“那照你這麼說，蔣景春一共用啤酒瓶子砸了你們老大幾次？”張若塵對小混混質問道。

    小混混根本不知道張若塵問這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還以為張若塵被他給忽悠了，於是連忙說道：“兩次。”

    “兩次？”張若塵把小混混拉到刀疤臉的旁邊，對他說道，“你看看，他傷成這個樣子，只是被砸兩下頭，就被打得這麼殘廢？你們的老大有這麼弱雞嗎？你不要把我當傻子一下欺騙好不好？我承認你是傻子，但是我很清楚我不是傻子啊。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讓我用啤酒砸你兩下，看看能不能把你打成你老大那個樣子？”

    小混混聽見張若塵這樣說，顯然是有一些動容了，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偽裝，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亂了陣腳了。

    “我記錯了，蔣景春應該打了我老大三次。”

    張若塵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小混混。

    小混混看見張若塵只是這樣看著他，認為他的答案讓張若塵很不滿意，爲了能夠讓張若塵能夠信服，確確實實是蔣景春把他的老大打成這個樣子。

    小混混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開口就來：“蔣景春打了我老大5次。”

    張若塵仍然保持沉默。

    “蔣景春打了我老大20次。”

    張若塵仍然沒有說話。

    “蔣景春打了我老大30次。”

    “蔣景春打了我老大50次。”

    “蔣景春打了我老大100次。”

    “行了行了。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記憶力不太好，可以一下子從2次漲到100次。”張若塵擺了擺手，對小混混說道，“我只知道我再不阻止你的話，你恐怕就要說蔣景春打了你老大1000次，才把你老大打成這個樣子，你說是不是？”

    小混混：“——”

    周圍圍觀的吃瓜群眾都瞠目結舌般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們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小混混的記憶力居然是差到了如此地步。那麼在這件事情上記憶力都這麼差，那麼在其他事情上呢？這些吃瓜群眾就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了。

    “我沒有說你做錯了什麼，你不要緊張，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沉默解決不了問題。”張若塵對小混混說道，“我也不給你說多了，就說蔣景春只打了你們老大100下，這下總該合適了吧？”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蔣景春拿著啤酒瓶子砸了你們老大這麼多下，你們老大之前沒有還手嗎？就像一個傻子似的站在原地，任由著蔣景春砸？還有就是，你們老大把你們養著是吃白飯的嗎？如果說蔣景春砸了你們老大一兩下，那麼什麼都還好說，關鍵是蔣景春砸了你們老大一百多次，那麼問題就來了，你們是木頭人嗎？之前的時候，你們分明說你們親眼看著你們老大被蔣景春打了，關鍵是你們老大被打了這麼多次，你們都還不幫助你們老大，那麼你們到底是要幹嘛呢？”

    “所以今天這件事情，很容易解決，要麼就是你們是傻子，看見自己的老大被打了這麼多次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現在纔想著為自己的老大討回公道。要麼就是你們在撒謊，你們老大根本就沒有出事。”

    聽見張若塵這樣說，在場的所有小混混頓時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在最開始張若塵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時候，他們心中就有著很多的疑問了，這個傢伙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麼會做出如此智障的事情?這種事情是他這種小屁孩能夠多管閒事的嗎？

    不過想到還是要把錢給要回來，這些小混混便沒有和張若塵計較，畢竟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雖然讀的書不是很多，但是這樣的道理他們還是知道的。只是讓他們感到相當無語的是，這個傢伙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們的極限，更有甚者，馬上就要揭穿他們的陰謀了，這怎麼能夠是他們所能夠接受的呢？

    要知道他們爲了能夠忽悠住這些愚蠢的傢伙，專門使出了苦肉計，要是在關鍵關頭漏了陷，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在這樣的背景之下，這些小混混忍不住了。

    “你算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胡說八道？”

    “我們老大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估計下半輩子只能夠在床上度過了，可是你這個人如此陰險狡詐，還這樣用言語中傷他，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罷了罷了，就承認我們是傻子好了，我們寧願說我們是傻子，也不會讓你就這樣沒有絲毫源頭地冤枉我們老大。”

    “閉嘴！”張若塵看見這些小混混又開始混淆是非了，要是再讓他們繼續這樣說下去，極有可能他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到現在張若塵不得不佩服這些小混混還真是有兩下子。

    雖然這些傢伙文化方面確實不算很高，但是奈何這些傢伙在胡攪蠻纏方面確實很有本事，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想出讓人感到無語的方法出來。

    畢竟說來也是，在你的認知裡面，有看到過小混混裝可憐嗎？而是還是裝得如此的理直氣壯，讓人無話可說。

    “你們不用說你們是傻子，我都知道，你們這樣大張旗鼓地告訴所有人你們是傻子，除了自討沒趣，你們還能夠收穫什麼嘛？所有說你們完全沒有必要在這裏強調一下你們是傻子，真的，完全沒有必要。”

    張若塵直接來到刀疤臉的面前，對一旁的羅胖子說道：“把這個傢伙的兩隻鞋給我脫了。”

    羅胖子聽到張若塵這樣說，倒是沒有猶豫，直接走過去將刀疤臉的鞋給脫了。

    如果不知道這二人之間的關係的話，那麼看見這一幕根本沒有什麼，可是事情的關鍵是，羅胖子是張若塵的上司，羅胖子是保安隊隊長，闖蕩江湖好多年了，然而張若塵只是一個新來的保安，各方面的經驗都很不足，但是現在張若塵居然使喚起羅胖子來了，這也就算了，事情的關鍵是，羅胖子根本就沒有生氣，反而表現得相當的高興，這就讓人有一些匪夷所思了。

    其實，這樣做是有道理的，畢竟羅胖子自從被張若塵狠狠地收拾了一頓之後，他這才明白人還有人山外有山山外還有山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以前的話，要是像張若塵這樣的下屬這樣命令他的話，他直接一巴掌扇過去，覺得不過癮，反而還會扇第二巴掌第三巴掌。

    但是現在的話，羅胖子非但沒有扇張若塵耳光的想法，反而非常樂意為張若塵效勞。沒有辦法，誰叫張若塵的實力擺在這裏呢，對於如今的羅胖子而言，相當的佩服張若塵。

    一旁的小混混看見張若塵等人去接近他們的老大，一下子急了，雖然不知道張若塵到底要幹什麼，但是他們即便再傻也知道張若塵接下來做的事情會對他們這邊不利。

    因此他們直接跑過去攔住羅胖子，阻止羅胖子脫刀疤臉的鞋。

    “你們要幹嘛？我們老大都這個樣子了，你們還要對他做什麼？你們也太過分了吧？我們就從來沒有見到過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我這是在幫你們。”張若塵看著這群小混混，十分冷靜地說道。

    “你是在幫我們？”小混混們笑了，十分囂張地對張若塵說道，“你還真是把我們當作傻子對待了呀，明眼人都知道你接下來要對我們老大不利。我們本來就愧對我們老大，這下子絕對不會再允許你們傷害他了。”

    張若塵搖了搖頭，對張若塵說道：“我需要對你們說的是，我一直把你們當作傻子對待，所以這一點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小混混：“——”

    他們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見過欺負人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張若塵這樣欺負人的，看看看看，張若塵這個傢伙說的話是人話嗎？

    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我們承認我們是傻子，但是由我們自己說出來，和由你說出來，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好不好？

    “我現在給你們選擇的機會，你們到底要不要讓開？你們可不要忘了你們這次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是讓蔣景春給你們老大一個交代是不是？”張若塵對這些小混混說道，“可是你們口口聲聲說叫人家給你們交代，但是你們又沒有什麼證據，別人又怎麼能夠支援你呢？蔣景春又怎麼能夠如你們的願呢？”

    這些小混混聽張若塵這麼說，確實有一些道理，畢竟他們在這裏鬼哭狼嚎了半天，除了吸引了很多人來圍觀之後，好像並沒有改變些什麼，蔣景春也沒有給他們一個交代。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其中的一個小混混問張若塵道。

    “你們要始終相信，我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支援你們的工作。我接下來要好好地觀察一下你們老大，看看能不能從你們老大身上找到蔣景春打你們老大的證據，要是找到了，蔣景春即便想要耍賴也沒有什麼辦法是不是？”

    “這個——”一群小混混聽見張若塵這麼說，頓時有一些猶豫起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替你們老大討回公道嗎？”張若塵說道，“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給你們老大討回公道的機會，你們怎麼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