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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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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您冤枉妾身了

    這搞出了這麼大一動靜,可把秦肆年嚇了一個激靈,娃娃大叫著:“啊啊啊,鬧鬼了!救命啊!”

    這門這麼多年都沒有修,一直荒廢著,又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風吹雨打,自然是已經腐朽了。

    “是本王!”蕭弘文聲音還是那般的粗嚦,似乎還帶著幾分陰鬱。

    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在秦肆年面前摔了一跤,覺得有些丟人了,面子也掛不住了。

    蕭弘文瞥見秦肆年一直盯著只看,就更加的羞憤起來:“你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哈哈哈,沒想到御賢王爺,也會爬人門縫幹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啊!”秦肆年逮到了蕭弘文的一絲不好,就開始嘲笑了起來。

    秦肆年本來是不想笑的,可是實在憋不住啊!

    “你大半夜,拉這種喪魂曲,是在咒本王早死嗎!”蕭弘文氣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大吼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都是王爺自己以為的,可怨不得妾身。”秦肆年油嘴滑舌,也是他的一種本事。

    蕭弘文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問:“大膽賊婦!以下犯上,不怕本王割你頭顱?”

    “怕,肆年怕的很,不過王爺是不會殺了肆年的。”秦肆年篤定,說的挺有骨氣。

    只不過,秦肆年還是怕的,總是會心虛,害怕哪天頭就真的掉了。

    “為何敢篤定本王不會殺你?”

    “我是兵馬大將軍的愛女,生來尊貴。我父親乃朝廷命將,我秦家世世代代,為國出生入死。我的十位哥哥,全是五歲識五經,七歲能詩文,十五歲隨父征戰沙場!王爺,你敢殺我嗎?”

    秦肆年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看看在王爺的心裏,秦府有幾斤幾兩重。如果自己男兒身份暴露,王爺可否留家中父母,和兄長們一命。

    “你這…可是在威脅本王?”蕭弘文不禁一笑,這秦肆年,當真是有趣。

    “王爺,肆年只想聽您一句話。是敢,還是不敢?”秦肆年臉色微暗,眼皮也不抬一下。

    其實,蕭弘文心裏面也明白,秦家確實是世世代代為國出生入死,立下的功勞頗多。如今燕嶺一代戰亂,與中原兩軍交戰。還有淮京戰亂一事,也需要兵馬大將軍的扶持。

    這不僅僅是國家需要,也是百姓需要。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這琉璃閣,你若是不想住,明日可以搬到雲翠閣裡。”蕭弘文話鋒一轉,還是沒有回答。兩手背後,語氣異常的清冷。

    秦肆年知道,雲翠閣離王爺住的偏殿很近,走幾步路就到了。他不知道王爺為什麼會這麼安排,但是又害怕這樣和王爺日久生情下去。

    不過幸好聽說這御賢王不是個好女色之徒,但是秦肆年還是擔心,想了想,便推脫了:“不必,肆年就覺得琉璃閣挺好。”

    “你最好安分一下,別給本王找亂子。”他聲音沉厚,帶著幾分命令。

    看蕭弘文轉身要走,秦肆年連忙上前去阻攔,弱弱的說道:“王爺,能否答應肆年一件事情?”

    “何事?”

    “嗯…,肆年餓了,想吃肉…”秦肆年捂著肚子,抬眸看著王爺那張兇巴巴的臉。

    還以為是什麼要求來著,原來就是想吃肉啊!這個瓜女子,還真是!

    蕭弘文無奈的笑笑:“罷了,跟本王過來吧。想吃什麼?說!”

    “王爺,肆年想吃什麼您都給嗎?”秦肆年追著他問。

    “那就要看本王有沒有那東西了。想吃什麼?快說。”王爺又強調了一遍。

    “想吃燒雞燒鵝燒鴨!只要是肉就行!”秦肆年纏著他想吃肉。

    他的銀子也快要花乾淨了,捨不得再自己出去賣肉吃。

    三王爺把秦肆年帶到了自己的店內,然後對著那些丫鬟吩咐著:“去廚房,讓伙伕弄些雞鴨魚肉過來。”

    “是。”

    慕昌軒內。

    “姑娘!姑娘,奴婢剛剛聽王爺的貼身侍衛小玄子說,王爺竟然把秦姨娘帶到王爺房裏去了!”一個小丫頭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給雲霜報信。

    起初雲霜還有些不信:“你說什麼?不可能,王爺不是去罰他了嗎?”

    “沒有!那秦姨娘身子骨好好的,還跟王爺一路有說有笑的呢!”

    “該死!”雲霜眉頭一緊,不停地踱步走來走去:“我還沒有當上三王妃呢!這秦姨娘看來是留不得的!雲霜,你明日記得用信鴿,給父王寄一封信。我一定會攔著王爺,不讓他去參與燕嶺的戰爭,護我燕嶺平安!”

    雲霜本來就是燕嶺的公主,後來燕嶺被中原攪和的不得安寧。燕嶺王爲了保護自己女兒的周全,才把她打扮成中原人,扔在了三王爺率領大軍回中原的路上,讓雲霜給他悄悄報信。

    “姑娘,秦姨娘您要怎麼處置?”

    “他是秦長安的女兒,自然是留不得的!一定要在我燕嶺和中原開戰前,把秦肆年弄死。這樣一來,他秦家的人自然會傷心欲絕,無心打仗。如此,護我燕嶺的周全,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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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姑娘出的主意好!”小丫鬟嘴角一笑,冷哼了一聲。

    雲霜笑了笑,扶著額頭,故作模樣:“去,跟王爺說,就說我身子不適,讓王爺過來看我。”

    “是,奴婢這就去。”

    秦肆年嘴裏頭塞滿了肉,吃的津津有味,自從嫁進來這御賢王府,還沒有這麼痛快的吃一回呢。

    蕭弘文看他那一副吃相,滿是嫌棄:“真沒見過哪家高門女子是像你這般粗魯的。”

    “我粗魯?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吃相確實難看了點,王爺要是嫌棄的話,您就別看了吧。”秦肆年反正看見肉就移不動腳了,王爺嫌棄就讓他嫌棄去。

    反正秦肆年也不指望王爺會喜歡上自己,也害怕王爺會愛上自己。

    “呵,這吃相要是被別人撞見了,丟的可是本王的面子!你是八百年沒有見肉了嗎?你在將軍府裡頭,也是這樣的?”

    蕭弘文是真的頭一次見這種女子,見得最多的,是像雲霜那種乖巧,知書達理的女子。

    而秦肆年粗魯、野蠻,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蕭弘文好像並不討厭他這樣。

    這是人的天性,還是保留著比較好,不需要被禮儀束縛。

    秦肆年漫不經心的冒出來這一句:“王爺要是嫌丟人,可以把肆年送人啊!”

    蕭弘文拿起筷子,狠狠敲了一下秦肆年的腦瓜子:“你是本王行妻禮納過來的妾,又是天子賜婚,怎能像平常人家的妾那樣隨意送人?”

    還不知道是誰說的,要把秦肆年送給自己的二皇兄…

    此時,雲霜的小丫鬟便跑了過來,行了一禮,便急急忙忙對王爺說:“王爺,我家姑娘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頭暈的很,您快過去慕昌軒看看吧!”

    蕭弘文聽見,眉峰一皺,明顯是著急了:“雲霜怎會忽感不適?是不是又吹涼風了?”

    “姑娘自從和王爺在亭內吃完飯後,又聽了秦姨娘拉的那二胡…,便忽然頭暈起來,猜測是不是秦姨娘拉的二胡有邪性…”那小姑娘謊話隨口既來,有把風口浪尖推在了秦肆年身上。

    秦肆年一個激靈,憤恨道:“這關我拉的二胡何事?你加姑娘頭暈那肯定是吹涼風了,喝些藥就好,可別把這事賴我頭上啊!”

    “我家姑娘最是聽不得這種聲音,早就聽聞有一邪術,就是用喪魂曲害人的!說不定…,說不定是秦姨娘嫉妒我家姑娘還不一定呢!”

    “我…這…”秦肆年一時詞窮,這都是些什麼歪理?

    拉個二胡,就能讓人頭疼了?還真有這麼厲害?

    “你這…,這怎麼還怨上我了呢?我巴不得王爺跟你家姑娘恩恩愛愛的,也落得我個清閒,我為何要害你家姑娘啊?”秦肆年心裏頭委屈,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冤枉自己呢!

    “夠了!”蕭弘文有些心急,最是聽不得吵吵嚷嚷的,瞪了秦肆年一眼,怒斥:“把你那二胡扔了,以後不許再拉!否則死!”

    “王爺!這真不能賴我啊!”秦肆年委屈的眼淚打轉,就這麼的被冤枉成了壞人,誰心裏頭也不好受的。

    可是蕭弘文壓根不停秦肆年解釋,轉頭就急急忙忙的往慕昌軒裡走。他急得滿頭大汗,看見雲霜躺在床上。

    蕭弘文攥著雲霜的手,心疼的不得了:“雲霜,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忽感不適?”

    雲霜裝的有模有樣,時不時的還用手絹捂著嘴巴,咳嗽幾下:“咳咳咳…王爺…,雲霜聽了秦姨娘拉的曲,就開始頭暈頭痛…。我家鄉那邊就有這種邪術,只怕…,只怕是秦姨娘想要害我…”

    “秦肆年!”蕭弘文滿腦子都是雲霜,還當真就信了她的鬼話。一氣之下,把桌上的茶盞狠狠摔在了地上。

    蕭弘文剛摔碗東西,就聽見了秦肆年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王爺!王爺!那可真不能賴妾身呀,妾身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雲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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