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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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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娶妻

    “你身上的毒沒有解,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發作。”這話說出口就是陷入了無法迴轉的局面,蕭弘文手上的力道加大,似乎是想把肆年鑲嵌進身體裡。“西澤的皇帝下旨,將皇位傳給你,由蕭辰輔佐你。”

    前一件事肆年已經料想到,可是這後一件……

    “那老皇帝……腦子進水了?”肆年暫時還沒有往深處想,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的老爹這遲來的“父愛”給的太驚人。

    蓄了一肚子甜言蜜語準備忽悠媳婦兒的蕭弘文被這一句堵得說不出話,只能憋屈的回了一句:“聖旨已經發到蕭辰手裏,現在他已經接手西澤的大部分政務。”

    “你是覺得,蕭辰會拿我身上的毒做要挾,接我回去繼承皇位。然後暗中操控我,找到合適的時機篡位?”

    “嗯。”

    “因為我要當皇上,你怕我在這邊與你成了親,回去之後會被百姓謾罵,會在人前抬不起頭。”“嗯。”

    “所以你不讓人知道與你交好的暗衛是我。”

    “嗯。”

    “你想的都是以後的事情,我現在被人打了。”

    “嗯……”蕭弘文聲音悶悶的,像是心疼又像是自責。

    “所以你不能這樣,我不在乎那些。我們不去想著毒什麼時候會發作,不去想名聲的問題。”

    “……好。”

    “你為何要將我關入水牢?”

    “估摸著是女屍上有毒,我著了道兒一時腦子不清醒。”

    這個理由在可理解範圍之內,肆年又詢問了一下傷勢。將人從上到下摸了一遍,確保沒有外傷。又問了幾個相處時的小情趣,確保他腦子沒有出現問題,沒有忘記什麼事情。

    “你娶了我吧!等我屁股上的傷好了,按照王妃的規格,娶了我吧!”

    “可是……”

    “你今日不答應,明兒一早我就走,回去當皇上。”

    “……”蕭弘文盯著肆年的看,確定他不是在胡言亂語。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熱。“娶。”

    “挑個良成吉日。”

    “乖,咱不信那些虛的。等傷口好了,立刻成親。”

    知道蕭弘文不信鬼神,自然也不會相信什麼命數,良辰吉日什麼更是不在意。肆年沒出聲算是預設了蕭弘文的話。

    二人心裏都不舒坦。

    肆年身上的毒是一個未知數,限制著二人的未來。現在成親頗有些想要魚死網破的意味,肆年想把蕭弘文逼的那麼緊。

    “若是我回去當了皇帝,是不是凌國和西澤就……”就不用打仗,蕭弘文就可以安心在家裏吃茶看書曬太陽,就不用在邊境那麼惡劣的環境下苦熬。

    “澤國是留不住的……我可以陷入情愛,卻不能忘記身上的使命。”

    蕭弘文不死,西澤必亡。肆年在心裏琢磨著蕭弘文這話的意思。

    那一開始蕭弘文想放他回去是爲了什麼?讓蕭辰把身上的毒給解開,然後拿下西澤皇城逼迫他們將自己交出來?還是說蕭弘文是怕自己毒發身亡,所以放自己走讓自己可以有恢復健康的機會?再或者……他是準備先放棄自己,將西澤攻打下來之後看情況行事?

    腦子裏一團亂,只有一個想法是清晰的。

    要相信蕭弘文,要護著他。

    半人高的奏摺被六個太監用一個長木板抬進屋,林初寒手中的筆停了片刻,落下時有些輕微的抖動。

    這要處理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親愛的師兄~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蕭辰剛陪著那新上任的女皇上完朝,此時身上的官服還沒換,一身綠色的衣裳襯的他宛如一顆長了腿的大蔥。

    林初寒抬頭看了一眼他手裏的小瓶子,想也沒想的回了一句:“糖?”

    自從被換回西澤,蕭辰對他就是百般順從。除了飲食上有些限制,其他的要求都會滿足。

    飲食上限制最多的就是糖,林初寒喜歡在米湯裡面加糖,在米飯裡面加糖,在各種不加鹽的食物裡都加糖。

    原先是沒有這個習慣的,只是在*營裡那幾年,吃的都是乾硬的饅頭和沒有幾粒米的米湯。那時有一個士兵每次來“光顧”的時候都會給他一個糖塊兒,時日久了就對糖有了不一般的喜歡。

    就好像是……無盡黑暗中的一抹光……

    蕭辰將手裏的小瓶子往前送了送,“你聞聞就知道了!”

    瓶子很精緻,瓶口用紅色的蠟封著。

    拆開後有淡淡的花香,隱約可以看見裡面圓圓的輪廓。林初寒一心想著糖,直接倒出一顆在手心裏。

    藥丸是桃紅色的,掉落在手上之後立刻開始融化,林初寒放下瓶子的功夫它就已經化為一灘水。林初寒湊上去聞了聞,除了淡淡的花香外沒有其它味道。

    “這是……新式的糖果?”林初寒沒有見到過這種東西,也不敢直接放嘴裏嘗試。最後還是在蕭辰玩味的目光下開口詢問。

    這時候蕭辰卻不說話了,他揮手讓屋裏的人都出去,等屋子空了之後帶著笑坐在了林初寒邊上。

    “這藥丸是用在那處的……太醫說你這些年被用的鬆了,那處若是不用些藥會出問題的。飲食上我也找專人給你調配。唉,好在你沒有傷了底子,我相信不足一年就……”

    瓶子被摔在地上,瓷片崩裂開來,裡面的藥丸散落一地。緊接著桌上的摺子也被大力的推到地上,蕭辰被這突如其來的發飆驚了一跳,袖中藏著的糖糕沒有拿穩掉落在地,咕嚕嚕的滾至林初寒腳下。

    林初寒覺得整個身子都是冷的,他強迫自己不要抖動的太明顯,然後一步一步挪到牆角蹲下。

    “出去……”

    “你怎麼了?我去叫太醫來。”蕭辰沒有正經關心過一個人,他只是享受將一個人獨佔的樂趣。他想要看一個人在自己的關懷下變得依賴自己,喜歡觀賞一個人在被拋棄後無助哭泣的樣子。

    不是像現在這樣的,林初寒現在顫抖的樣子不是他想要看見的畫面。

    他在怕什麼?

    “滾!我讓你滾!”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林初寒用力的拍打頭部,嘶聲吼叫著,“走開!都走!滾!”

    一向冷靜沉著的蕭辰也慌了,無措的站在原地。那瓶千金求來的療傷聖藥沾染了灰塵,桃紅色的藥丸漸漸變成灰白色。

    “公子?可需要奴才進去伺候?”屋外候著的太監和侍衛聽著裡面哐哐哐一通響,還有瓷器摔碎的聲音。若不是蕭雲交代過要以二位公子的命令為主,他們早就進去看了。

    想來也是,二位公子就是死在這屋裏,只要東澤的人沒進去摻和就不會被牽連。既然他們說過不許進去,那便不進去,口頭關懷送到就好。

    “喚太醫!”蕭辰見林初寒顫抖的厲害,走過去想要將人抱住安慰兩聲。

    卻看見他的手中緊緊攥著一縷頭髮,那頭髮黑亮,髮尾有些乾枯分叉……

    “鬆手!不要揪頭髮!你把自己頭髮都揪掉了!”蕭辰想要掰開他的手,可是每觸碰一下他的身體都能看見他一陣哆嗦。

    他害怕人的觸碰,害怕有人摸他。

    看著從林初寒手中拽出來的頭髮,髮絲上染了淡紅的血跡。究竟是使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被髮絲給割傷?

    “滾開!離我遠些……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你別哭……我走開……我站在屋子那邊!離你最遠的位置!你慢慢平靜下來……緩一緩……別哭了……”天道好輪迴,世間一物降一物,蕭辰這才發現有人能讓自己心軟。

    屋內沒有其它聲音,只能聽見林初寒抽抽搭搭的哭聲還有擤鼻涕的聲音。

    把人惹哭的蕭辰攥著一縷頭髮在牆角呆站著,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地上的灰白色藥丸。

    “呵!”乾的這是什麼蠢事!拿著藥跑到一個被關在*營三年的男人面前邀功?拿著往那處塞得東西跑到一個被男人用了三年的人面前得瑟?

    “蠢死了!”越想越生氣,這事兒若是別人犯了蕭辰肯定會問候他八輩祖宗。可輪到自己犯蠢的時候卻罵不出來,腦子裏一團亂麻,竟是連罵人的話都想不起來。

    叩!叩!

    “滾!”林初寒頭也不抬的怒吼,“讓他們滾!”

    屋外的太監和太醫被吼的一哆嗦,乖乖的站在簷下等候。

    這時候誰想要進去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東澤現在的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裡面這二位公子能支撐幾天可說不準,怕就怕那天國破,自個兒還陷在宮裏無法逃走。

    “你也喜歡我這身子?”

    長久的寂靜之後,林初寒忽然扶著牆站起來,低著頭一步步往蕭辰的方向走。

    “你也喜歡嗎?呵呵……你也喜歡我這身子……哈哈……”笑聲中摻雜著蕭辰聽不懂的情感。

    從未見過林初寒這般失心瘋的樣子,蕭辰貼著牆角站定,拿出了袖中的mi藥。如若林初寒有攻擊的舉動……這藥至少不會讓他受傷……

    “來嘛!你既然喜歡,給你就是……爺喜歡怎麼玩兒?”

    華貴的衣衫被一層層剝離,素白色的內衫勾勒出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脖頸……

    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了!

    蕭辰的手開始出汗,汗水浸溼了包著藥粉的紙袋,一股灼燒感順著手心蔓延開來。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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