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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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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滎陽作妖

    “哪個王八蛋做的?”竟然敢動他的寶兒,看來是活膩了!不給他鬆鬆骨頭,他還真當蕭弘文王是個好拿捏的軟蛋?

    “您。”伸出小手指一指盛怒的蕭弘文,“您說肆年公子是西澤暗探,要把他關進水牢聽候發落。可是沈公子見您似乎是腦子不……似乎是神智不太清晰,所以就……”站在原地聽林盼旋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蕭弘文伸手拍了怕腦殼,對此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瞧見一旁還有半桶沒用完的涼水,蕭弘文端起水桶從頭往下澆。冰水拍在臉上讓他瞬間變得更加清醒,可還是想不起來自己曾經下過那樣的命令!

    呆站著看御賢王爺一瓢水一瓢水往身上澆,林盼旋和侍女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直至所有涼水用完,還是沒能想起來。蕭弘文放棄這件事,轉頭問林盼旋:“可知肆年被關在拿處的水牢?”

    若是宮裏的水牢倒還好,那裏不會動用私刑,也沒有殺威棍。

    大理寺的水牢也還可以,水淺,而且他們總是會等兩三天將人的銳氣磨光之後再打殺威棍。

    若是軍營的水牢……

    “盼旋不知,是侍衛將肆年公子送出去的。”

    蕭弘文顧不上溼透的衣衫,推開門走了出去。

    回書房的路上沒見到一個下人,蕭弘文的臉色越來越黑。

    蕭府的下人如今都聽阿煙的話嗎?是不是後院裡的姑娘在阿煙的幫助下都可以給他下藥?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年,蕭府就能多出一群孩子!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就看見刺目的光。

    以及燭光下笑的陰森的滎陽郡主……

    “見過郡主。”肆年低頭行禮,整張臉都浸泡進冰水裏。滎陽一直沒有讓他起身,他也沒有想要起身。

    滎陽都來了,死亡還會遠嗎?自己淹死也比死在情敵手上來的自在。

    “起吧!”看著肆年不停的吐泡泡,滎陽心裏那叫一個開心。

    師父也喜歡看小鴨子吐泡泡!那些小黃鴨拿來燉湯可好喝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看見師父。

    “弘文哥哥不要你了吧!本郡主早就就說過,男寵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弘文哥哥玩膩了,自然就不要你了!”

    “郡主說的是。”肆年打量著滎陽身後的人,約莫有二十個,排列整齊的站在過道里。

    為首的是與自己同批次的皇室暗衛……

    皇上默許郡主來的嗎?那就是說……自己是真的被拋棄了。

    走道距離肆年有五步的距離,滎陽手裏的鞭子打不著肆年的身子。她嘗試了幾次,被飛濺上來的水驚的後退。

    “把他帶上來!”獄卒交代過不能把肆年帶出水牢,但是沒說不能把他從水裏撈上來啊!滎陽摩挲著手裏的鞭子,對一旁的侍女說道:“你去!把刑堂的烙鐵拿過來!哦!還有指枷!其他的也選一些拿過來!”

    肆年蹙眉望著滎陽,覺得自己是真的要涼了。

    涼的透徹……

    臀部和雙腿上的傷經過一晚的浸泡**的不成樣子,破碎的褲子也被水流沖刷開來。

    肆年伏跪在地,涼風嗖嗖的刮在裸露的面板上。這水牢裡那麼多雙眼睛呢……

    “看看你這殘破不堪的身子!即便是養好也入不了弘文哥哥的眼!本郡主今日就好事做到底,幫你解脫!”拿過燒至暗紅的烙鐵,滎陽思索著該從何處下手。“把臉抬起來!”

    這張臉她看不順眼很久了!一個男人,長這麼狐媚的一張臉就算了,還非要用來勾搭男人。今日就毀了他這張麪皮!

    肆年低垂著腦袋,心裏滿是苦澀。這張臉毀了便毀了,卻不該毀在烙鐵之下。刀疤劍傷都可以,烙鐵不行!刀疤是榮譽,烙印是屈辱。

    滎陽毀他的臉,無非是覺得這張臉長得出眾,是個妖媚貨色用來勾搭男人的工具。因為“勾搭男人”被人毀了臉,呵……

    見肆年不抬頭,身後的人揪住他的頭髮逼迫他仰起頭。烙鐵在臉上方遊走,滎陽不斷比劃,想要找到最驚人最美的地方。

    “你這雙眼睛也不錯……”烙鐵停在肆年左眼正上方,不斷下移。肆年已經感覺到烙鐵上熾熱的溫度。

    這烙鐵若真的落在眼睛上,已經不是毀容的問題了。

    半瞎倒是還好,尚能視物。

    唉……活都活不成了,還想這些做什麼。

    “郡主放開了,賤奴是暗衛出身經得起折騰。只求您在賤奴死後一把火將屍體焚燒,別讓王爺看見汙了他的眼……”別讓他看見。

    若自己是被人害死,別讓他看見傷心。

    若自己是被拋棄,別讓他看見犯惡心。

    一把火燒了,說不還能順著風飄到蕭府後山,在那塊兒地上候著他。

    等哪一日蕭弘文死了,安葬了,揪著他的魂魄不讓他投胎,好生問問自己又是何處做錯了……

    “你都這樣哀求了!本郡主不答應也不好。”滎陽將烙鐵移到肆年的胸前,“既然你經得起折騰,本郡主就慢慢玩兒……你睜大眼睛看著吧……”

    肆年聽話的低頭,看著那烙鐵貼上前胸。

    “滋滋”的聲音伴著皮肉焦糊的味道,肆年青筋暴起,額頭上頃刻間滾落豆大的汗珠。

    這模樣看著很是受用,滎陽手上加力,將烙鐵往肉裡按。

    拔起時烙鐵已經和皮肉粘粘在一起,滎陽緩慢的拉扯,看著肆年因為劇痛顫抖、喘息。

    “怎麼樣?”等肆年停止喘息,滎陽“好意”的詢問,“這樣子還受得住嗎?不行的話本郡主可以找些不那麼痛的刑罰,咱們慢慢來……”

    “勞郡主關心,受得住。”受得住,這些都不算什麼。

    “那就好,來!上指枷吧!”本著“多玩兒一會兒”的原則,滎陽選的都是不出血的刑罰。

    手指被放進指枷,手臂被拉直使得郡主可以近距離的觀刑。

    這個動作讓肆年想起,當時在蕭府刑堂裡蕭弘文也曾這樣幹過。

    兩次的心境完全不一樣……

    指枷慢慢收緊,肆年將頭抵著地面妄圖轉移十指連心的痛。

    廢了……竟是廢在一副指枷鎖上……

    想到此處肆年忽然大力的掙扎,施刑的人沒有料到他會忽然掙扎,一時沒有拽住手裏的繩子。指枷被肆年搶奪過來,他用牙咬掉一隻手的木棍,然後快的的取下另一隻手的木棍。

    “您給賤奴留個全屍吧……下地獄之後也好找活兒養活自己。”肆年雙手顫抖的厲害,他暗中蜷縮了一下手指。

    還好,還有知覺……

    不知道自己在幻想著什麼,可能是因為沒有親耳聽見蕭弘文說出要拋棄他的話。

    肆年心裏一直覺得,還有機會回去,這是一場陰謀。蕭弘文現在肯定已經發現他不在了,只要自己拖延時間,一定能等到他過來。

    “你怎麼這麼多事兒!”滎陽踩住肆年的腦袋,“別抱有什麼希望了,本郡主既然敢動你,就說明那命令真的是弘文哥哥下達的。”

    踩著肆年的頭在地上摩擦幾下,“弘文哥哥親口說的,你是西澤暗探,要把你關在水牢等候發落呢!”

    眼前一面模糊,肆年強迫自己維持住最後一絲清明。

    “住手!”

    石門被推開,一人匆忙的跑來。

    那人氣息不穩,腳下像是踩著棉花一般每一步都有些踉蹌。

    “呀!弘文哥哥你怎麼……快來人!去拿幾件禦寒的棉衣!”

    蕭弘文穿著那身溼透的衣衫,頭髮上的水結了不少冰碴子。

    他推開滎陽伸出的手,撲過去將肆年抱在懷裏。

    “寶兒受苦了……哪裏痛?傷到哪裏了?”眼睛還沒有適應水牢的光線,蕭弘文看不清肆年的狀況,又不敢上手去摸。

    察覺到蕭弘文的無措,肆年伸出還在顫抖的雙手捧住他的臉,湊上去輕輕地文了他的臉頰。

    “別擔心……別擔心……”

    不理會試圖為自己“解釋”的滎陽郡主,蕭弘文徑自抱起肆年向外走去。

    臀部和腿部的傷口在汙水裏浸泡了一晚上,蕭弘文可以摸到被泡發的**的面板和細碎的肉……

    縮在蕭弘文懷裏,肆年可以聽見他的心臟不斷的加速。

    弘文身子不好,不能動怒的……肆年學著蕭弘文的樣子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以為這樣可以讓他不那麼生氣。

    這般示弱加安慰的動作在蕭弘文眼中變成了撒嬌,自己的寶兒被誤會被折磨。那樣剛強的性子被折騰的肯在眾人面前主動撒嬌……定是受了極大的苦……

    “寶兒乖,我給你欺負回來!”

    “……”肆年放棄安慰,閉眼沉沉睡去。欺負回來也好,也好。

    身後的傷口被蕭弘文捂著,每走一步都會帶來劇痛。肆年被顛的痛醒,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弘文……慢些……痛……”

    腳步猛然頓住,蕭弘文毫不猶豫的將肆年放下,脫下還在滴水的外衫將他裸露在外的肌膚蓋住。

    ?無措的站在地上,肆年以為自己的說的話讓蕭弘文生氣了,他緊緊揪住蕭弘文的領子。

    “不痛……我只是想撒個嬌……一點都不痛的……我是暗衛出身……不怕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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