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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公主是懷瑜的命

    郝公子很是好奇,上去拉住了懷瑜的胳膊,問:“我自是不能讓沈兄去冒這個險的,讓我幫你去給先生告假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危險的事,我去放任著你,出了什麼意外,這個責任我擔不擔?”

    “不用你來擔這個責,你也沒有這個義務。若郝兄不願意,那我自己去便好。”

    到底是什麼事啊,左問右問的,就是不說。

    郝公子一是擔心二是好奇,這沈懷瑜怎麼奇奇怪怪的,有點兒不正常的樣子。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多說,那我也就不多追究了。”

    看著沈懷瑜似乎很著急的樣子,直接轉身就走人了。

    郝公子還不明所以,這小子到底是抽的什麼風。

    直到走出殿外,恰巧碰上了幾個太醫正著急忙慌的往坤寧殿趕過去,這一大群人,看著他們的神情,一個個的都捏了一把汗一樣。“這是怎麼了?”郝公子一向喜歡湊熱鬧,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陣仗,便覺得事情不簡單,纔上去問那幾個太醫。

    “郝小公子,臣等是要前去坤寧殿的。”

    “坤寧殿?這坤寧殿是聖人娘娘住的宮殿,可聖人不是已經出去禮佛了嗎?”

    “是小公主病了。”

    “啊?小公主病了!”

    郝公子這才忽然間的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怪不得這個沈懷瑜這麼着急。

    這小公主以前叫他哥哥,她又是沈懷瑜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今病了,他當然是最著急的。

    可是到底是什麼病,如此大動干戈,幾乎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被調動了過去。

    郝公子拉著太醫又繼續追問:“這小公主得了什麼病啊?”

    “沒什麼,只是被毒蟲叮了一下而已。郝小公子還請讓讓路吧,臣等都在趕時間呢。”

    “那我也跟過去看看。”

    哪料,張太醫趕緊上去阻攔:“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為何不可?再怎麼說來,公主還是我小侄女呢,她都得稱我一聲舅舅,我現在都不能去看一看了嗎?”

    他搖搖頭:“不是這個問題,只是這被毒蟲咬了,是有傳染性的,不宜靠近,有被感染的風險。”

    “啊?你是說這個還能傳染?”

    “是,重責身亡,輕則高燒一場。如今官家和娘娘都不能靠近。都是臣等,還有沈公子和阿利姑娘在守著。”

    該死,原來沈懷瑜曠課,是過去守著公主了。

    太醫也說了,有被傳染的可能性,要麼高燒一場,要麼重則身亡。這個沈懷瑜,真是不要命了!早知道就該攔著他不讓他去的!

    “他真是不要命了!”郝公子神色一凜,提起衣角快步往坤寧殿跑了過去,如同腳下生風了一般。

    張太醫一眨眼,他人就跑的遠遠的了,嚇得張太醫追在後麵連連大喊:“喂!郝公子,您幹嘛去呀!”

    坤寧殿內。

    “公主,這是我讓小廚房專門給你準備的冰鎮果子,來嚐嚐吧。”懷瑜拿著一盤果子,放在了雨晴的身旁。

    雨晴難受的眼睛睜不開,但是懷瑜一過來,就忍不住睜眼看看他:“還是懷瑜哥哥想的周到,知道我整日趴著肯定又熱又悶又無聊,還知道弄些冰鎮果子給我送過來。既解暑又能邊吃打發著時間。”

    阿利聽後,猛的一拍大腿。小嘴一撅,手一叉腰,傲嬌道:“見色忘義,我今兒個也給公主送了冰鎮果子來,都不見公主如此誇奴呢!”

    她笑了笑,兩隻眼睛眯在一起:“阿利姐姐也是同樣好,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

    懷瑜忽然間,看見了桌子上放著一碗熱粥,就問阿利:“這碗粥是…?”

    “哦,這是今兒太醫送過來的藥粥。但是公主嚐了一口說苦,因為發著熱燒沒油胃口。剛吃下去,沒一會兒的就又吐出來了。”

    “這怎麼能行,吃什麼吐什麼,這還了得?”懷瑜實在不放心,眉頭緊鎖,心裏煩悶的不行

    阿利看見他緊張的不行,又補充說道:“呃…,不過我也給太醫說了,太醫說沒事,這是正常的。等到公主什麼時候覺得餓了,再去把藥粥熱一熱服下就好。”

    懷瑜這才放心,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忽然間的,聽見一聲踹門的聲音,就只見郝公子氣沖沖的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懷瑜的領子。

    “沈懷瑜!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啊?!”

    懷瑜還不明所以,只是被嚇了一個激靈,不一會兒就鎮定自若了起來:“郝兄,你這是幹嘛?”

    “我都聽太醫說了,公主這病是會傳染的,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沈懷瑜,你為什麼要冒這個險?”

    在郝公子心裏,沈懷瑜就是自己的知音,不論是在詩詞歌賦上面,還是在書法上,兩個人都默契非凡,總是能知道對方想要的到底是怎麼一種感覺。

    沈懷瑜的眸子沉了沉,道:“這是我的私事,郝兄就不要管的這麼多了吧。”

    “我知道你的心思,沈兄,但你也不要這樣不要命了一樣。”

    懷瑜回眸看了一眼塌上躺著的雨晴,又去看看郝公子,淺笑著說道:“公主就是我的命,亦是我的心。若公主出了意外,這顆心都不跳了,人還是照樣活不下去。郝兄,你是好意我都知道,但請尊重我的選擇。”

    其實郝公子就不明白了,雖然他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馬,知道懷瑜對公主的那一份情誼。

    可是如今的公主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小乞丐了,她可是天朝的公主,身份尊貴,更是官家和聖人的心頭至寶。

    而懷瑜呢?他被官家接到宮裏來,就只是一個下人,是個被安排在資善堂裡每日讀書輔導公主的下人。

    哪怕是如今天朝的公主,再不如前朝時期的公主一樣尊貴呢?但是再怎麼選駙馬,也不會下嫁到一個宮人啊,那豈不是有辱皇威?

    真是也不知道懷瑜心裏到底怎麼想的,郝公子琢磨了一會還是想不通,只覺得這是沈懷瑜在自討苦吃。

    “公主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沈懷瑜,到時候把你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那可就不值當了。”

    沈懷瑜乾嚥了一下,快速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落下幾滴清淚出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郝兄,虧你還是我的知音呢,現如今我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都還不明白。”

    郝公子是清清楚楚的看見沈懷瑜哭了,也僅僅是因為這幾句話,把他給惹哭的。

    “我覺得你是在自欺欺人。”郝公子笑了笑,又一邊作為他的知己而心疼懷瑜。

    哪怕官家娘娘應允這門婚事,那些言官們也一定都不會同意。先不說如今沈懷瑜只是宮裏的一個下人,是奴。

    若以後真的榜上提名,是一定要來宮裏做官的。公主若出降嫁給一個朝堂文官,也會指責反對。

    畢竟朝廷比較重視限制外戚的權利,爲了避嫌,駙馬便要在政治上做出很多回避。

    想想看,但是哪個狀元不是歷經千辛萬苦,擊敗眾多對手才考中的,明明擁有大好的****,如果因為娶了公主就丟了個人前程,誰願意啊。

    那到時候考這個狀元,是為的什麼呢?

    “懷瑜,你回去吧,不要過來看我了。”雨晴在床上一直都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自己本身也擔心著懷瑜,不想讓他過來陪著自己。

    若懷瑜出了事,自己一定會愧疚死的。

    “沈兄,你就聽我一句勸吧,咱們二人是知己,我也不會害你的。”郝公子都替懷瑜心急,再愛一個人,也不能是這個愛法吧。

    懷瑜的心思,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明白,雨晴是自己把她給看到大的,最是寵她愛她護她。

    在這之前,並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把這個小丫頭給娶了。

    “哥哥,你回去好不好,我不想連累到你。”

    “沈兄!聽句勸吧!”

    這件事雖然與郝公子無關,但是雨晴也是自己的侄女,怎麼說都得喊自己一聲舅舅。

    而懷瑜又是自己的知己,也不捨的讓他去冒這個險。

    人這一生知己難求,一個能懂自己的人很少。

    懷瑜還是無動於衷,郝公子再也忍不住了,強拉著懷瑜的胳膊就將他拽到了院子裡。

    “你可曾想過,如今天朝把不不允許外戚在國政上面有著太大的權利。你若日後高中,是娶不了天朝公主的。”

    “我知道,郝兄,我心裏都明白。我知道自己如今地位低微,我只是宮裏的一個下人,是奴。可是,我是真心愛著公主,我想衝她一輩子。哪怕娶不了也沒有關係,只願公主能一直讓我跟隨著她就好。”

    哪怕自己娶不了公主,但是更看不了讓別的男人做了駙馬。

    可是這世間的事情總難兩全,懷瑜只想要公主一人。哪怕前方道路萬難,也得挺直了腰板往前衝。

    郝公子無奈,繼續勸他:“你真是太傻了,從古至今沒有一個狀元是做了駙馬的,更沒有一位公主下嫁過一個下人的。哪怕讓你一直跟隨著公主,但你是一個完好的男人,也不是那種破了身子的太監,誰會放心讓你跟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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