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人家害怕大老鼠
他揮揮手:“行了,召達,把這兩位卿給我抓起來!”
“啊?陛下!陛下,臣沒有做什麼啊?為什麼要抓我們?”“你敢說,這件事情真的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我告訴你,最好實話實說,這樣什麼事情都沒有,不然可就要誅九族了,你選哪一個呢?”
大理寺卿晃了晃,立即指認身旁的那位副長官:“少卿,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冤枉,為何您在這個節骨眼上指認我呢?莫非是你心中有鬼不成?”
“呵,陛下,您看他慌張成這個樣子,一定就是他乾的!”
蕭弘文淡淡的聽著他們二人指認,一言不發,只是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意味深長。
隨後,對著身邊的召達和小玄子說:“去把他們兩人給我斬了。”
聞言,兩人的眸子中都多了一抹恐懼的影子,撲通一聲再此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啊?陛下!臣沒做錯什麼,為何要斬?”
“為何!”蕭弘文粗礪的大手猛的一拍桌子,茶具都跟著震了震,喝道:“一個身為大理寺卿,一個身為大理少卿。可真當我逼問時,你們二人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互掐起來。莫非大理寺卿在判案的時候,也是這般胡作非爲嗎!有你們二人擔當著大理寺,我看真是荒唐!”
見他這般氣惱,二人也跟著恐懼起來,緊捏著一把汗:“求陛下饒恕,以後概不再犯。”
蕭弘文趁機逼問:“寒王怎麼逃的獄,老實交代,到底和你二人有沒有關係?”
畢竟在大理寺這種地方,他們倆的地位還算是高的。除了他們二人,其他人說話都沒有什麼力度,寒王也不會輕易的逃出來。
所以直覺告訴蕭弘文,這兩個人一定有嫌疑。
召達和小玄子拔出一把劍來,鋒利無比,透露著閃閃鋒芒,架在了大理寺卿和少卿的脖子上面。
“說了,只殺你們一人。要是不說,可就要誅九族了!人禍一輩子為的是什麼?爹孃和妻兒。你想想,因為你們兩人的行為而害死全家,到了黃泉路上,該是怎麼一番滋味呢?”
蕭弘文威脅著他們,畢竟人都是會權衡利弊的,聰明人自然是會交代出來,只有傻子纔會閉口不言。
二人概不出聲,跪在地上像個死人一樣。
蕭弘文只好吩咐下去用刑,就不信張不開那張嘴。
另一邊——
已經是深夜,秦肆年吃飽喝足坐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想著蕭弘文會不會擔心自己,他在幹什麼呢?有沒有睡覺?
慶幸的是蕭弘麟不會碰自己,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時,聽見開門聲,秦肆年看了過去,是蕭弘麟走了進來。
秦肆年有點兒害怕,站起來往牆角躲了躲:這麼晚,你過來作甚?”
蕭弘麟並沒有想碰他的樣子,而只是擔心:“哦…,我看這麼晚了,你這裏還沒有熄蠟燭,我擔心著,纔過來瞧瞧。”
“不用你擔心,快點出去。”
他低下頭,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嗯,那好,你睡吧。我就住在旁邊,你要是害怕喊我一聲便好。”
秦肆年並沒有理會,而是走**掀開被子,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假裝自己是睡著了。
蕭弘麟心裏明白,可是卻總想自欺欺人。一定是肆年困了吧,不想說話而已。
丟他走後,秦肆年睜開眼睛,短嘆一聲:“氣死我了!”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越想,就越擔心著王爺。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什麼動靜,咔嚓咔嚓的響,好像是什麼在嚼著東西。
秦肆年越想越害怕,該不會有老鼠吧?
這山上肯定蛇蟲鼠蟻多的是,秦肆年是最害怕老鼠的,看見都能嚇的跳出一支舞來。
只好站在床上,將蠟燭點燃,照亮了屋子往前走。
忽的,腳底下似乎踩著什麼軟乎乎的東西,還疼的喊一聲。秦肆年一想不妙,難不成是老鼠。
低下頭來一看,還真是,他嚇得蹦了起來,表情產不忍睹,把蠟燭扔在地上就往門外跑。
“啊啊啊啊,救命啊!”
蕭弘麟剛打算入睡,就聽見外面有秦肆年的叫喊聲,便立即跑了出去:“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老…,老鼠!這裏有老鼠,我還踩了一腳!”秦肆年驚慌失措,魂都要嚇沒了。
看了看腳底,就能想起來剛纔的畫面。
他蹲下來把靴子脫掉,狠狠地扔了出去:“這鞋我不要了,嚇死人了!”
蕭弘麟放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老鼠啊,他輕笑一聲:“畢竟這是山上,肯定少不了老鼠的。你要是害怕這些,不如來我屋子裏住吧,我守著你。”
“我有不傻,我纔不跟你住一間房。這山上老鼠這麼多,能不能就不住在這裏啊?”
“那去哪裏住?”
“上鎮上住,如何?”
蕭弘麟也不是傻子,若是真聽了他的話,去鎮上的客棧住下,秦肆年肯定是會逃跑的。
可這山上就不一樣了,山路崎嶇,而且四彎八繞的,一不小心就會迷路困在山上,這樣他想逃都逃不了。
“聽話,就住在這裏。”蕭弘文聲音故作溫柔。
秦肆年柔柔弱弱的,撇著嘴:“可是我害怕,這樣我連覺都睡不好了,我就感覺這裏到處都是老鼠包圍我…”
“所以啊,你跟著我住在一起,我也不碰你。要是有老鼠,我就一鞋底拍死它。”
“反正我不想和你一間屋子。”
蕭弘麟無奈的抬頭,忽然看見秦肆年住的那間房著起大火來。
蕭弘文眼眸一亮,感覺這是天意,笑了笑,指著秦肆年的身後:“你看,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也得住在一起了。”
秦肆年回頭一看,火光沖天,屋子上散發著滾滾濃煙。仔細回想起來,當時是真的太害怕了,就直接把蠟燭給扔了。
這房子就是木頭做的,屋頂就是乾草,一點就燃。真沒想到,會燒的這麼厲害啊!
“你還冷著作甚?快點兒喊人來救火啊,不然可就都燒完了!”
“難道不是你故意放的火嗎?又說是有老鼠,又是把屋子點燃。其實就是想和我睡一間屋子對不對?”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能說出那種話來,秦肆年氣急敗壞:“我都說了不是,騙你幹嘛?誰想和你睡一起,你這麼會說,你怎麼不去說戲呢?”
“嘴上說的不要,其實就是不好意思,對吧?”蕭弘麟自認為是很瞭解肆年的,因為知道肆年他很喜歡說反話,當成是一種情趣便好。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真是沒有救了。我以前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好人,真是沒有想到,我真是看錯你了!”秦肆年猛的轉身就要走。
還沒等他剛轉身要走,蕭弘麟便一把抓住了秦肆年的胳膊,死死攥著不放:“肆年,我錯了,可能是我思想太過於迂腐吧。你回來,我這就去喊人來救火,好不好?”
“你別跟著我,我不想看見你。”
“那你要去哪兒啊?”
“關你什麼事,我想去哪就去哪兒。”他一臉傲嬌,心裏憋著火。
蕭弘麟勃然大怒,挑了挑眉,狠狠道:“我說過,你不要**我的底線,回來!”
他一聲怒吼,一下就把秦肆年嚇的定住,一步也不敢往前走。
秦肆年緩了緩那害怕的心情:“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嗎?你能拿我怎麼樣?難道還能殺了我不成?”
蕭弘麟冷笑一聲,刀削般的嘴唇微微勾起:“我是不能殺了你,可我能立馬要了你,讓你永遠都留在我的身邊!你想想啊,萬一哪天你再看見蕭弘文,他得知你的身子是髒的,還會要你嗎?就算他不嫌棄你,你自己心裏也該過意不去了吧?”
秦肆年恨的牙癢癢:“你卑鄙!無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怪不得以前官家這麼牴觸蕭弘麟。
蕭弘麟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指著他道:“我今天就來卑鄙無恥一個給你看看。走啊?你倒是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裏去!”
“你再不放我下山,信不信我死給你看,這樣你就永遠也別想看見我!”
“呵,雕蟲小技般的伎倆。”他輕浮一笑。
“我…”秦肆年四處看了看,最後從頭頂取出來一把簪子,對準了自己的脖子,“你再不放我走,我可就真的刺了啊!”
蕭弘麟纔不相信他這個小伎倆,秦肆年一向惜命,肯定不會真的刺。
可萬萬意想不到的是,秦肆年心一狠,直接閉上眼睛在脖子上劃了一個口子,鮮血從皮肉中往外溢出來,格外的刺眼。
以前他連自己的臉都敢劃出來一個口子,如今這點兒小傷又算得了什麼,不過就是嚇唬嚇唬蕭弘麟一下罷了。
蕭弘麟一時傻住,不敢相信秦肆年還真的敢劃下去,大吃一驚,又心疼的不得了。
他立馬向秦肆年走過去:“肆年,我以為你只是嚇唬嚇唬我的,怎麼就真的刺了呢!”
走進看了看,脖子上都是血,蕭弘麟心口一悸,又不知該如何是好,滿是自責。
“你到底放不放我走!”秦肆年瘋了一般,一手捂著脖子,一手大力將他給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