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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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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陛下頭頂簪小花

    “呃…啊…”秦肆年的膽子差點兒就要被嚇破,條件反射一樣的趕緊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我…,我做錯什麼了嗎?”這時,大娘娘身邊的紅丹站了出來,氣勢凌人:“這是我們大娘娘精心培養的牡丹,竟然就這麼被聖人你給糟蹋了。難道聖人不知道嗎?這些牡丹可是大娘孃的寶貝心肝子,誰都碰不得的!”

    原來這些牡丹都是祖母的心頭寶啊?那自己還採了一籃子花,不就等於把祖母的心肝都給剜走了?

    天吶天吶,闖了大禍了!

    “祖母,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您種的牡丹。只是看著好看,便採了插花用。”

    她仍舊不依不饒:“採都採了,還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我這些日子每天都來賞花,這朵大的我看了幾天都捨不得採。你倒好,摘走插花去了!”

    秦肆年心裏急得不行,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那…,那我採都採了,怎麼辦?不然這籃子花都給您。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摘了。”

    紅丹接過來籃子,直接扔在了地上,籃子裡的花全都灑了出來:“誰要你這花!”

    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巴掌就迅速落在了紅丹的臉上,祖母臉上大變:“誰允許你來替老身做決定的!”

    紅丹嚇得口齒不清:“大…,大娘娘,奴婢知錯了。”

    蕭弘文下朝,知道秦肆年這幾日會在御花園裡面玩耍,便順路來這兒瞧瞧。

    大老遠的,就聽見有爭吵聲,便走過去看了看。

    秦肆年跪在地上,花灑了一地。他趕緊過去,把秦肆年攙扶起來:“這是怎麼了?祖母,肆年他犯什麼錯了?”

    大娘娘氣的喘不過氣來,指著秦肆年說:“呵,你看看,這一地的花,都是他乾的好事!我精心養育多年的牡丹,今年終於開了花兒。這倒好,都被他給摘去了。你看看這,只剩下了花枝子,醜陋不堪!”

    秦肆年解釋著:“祖母,我不知道這是您種的牡丹。只是覺得花開的好看,我又閒來無事,想著插花打發一下時間。我若是知道是您種的牡丹,說什麼我也不會碰的啊。”

    蕭弘文只好在中間打圓場:“祖母您看,肆年也是無心,他要是知道這是您種的花,也不會去採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這一次過錯吧。”

    大娘娘心裏也明白,官家偏向那秦肆年,他一來,倒也不好說些什麼。

    “我若追究下去,倒顯得我無理取鬧了。行了,這次饒你一回,把這些花收拾起來拿走吧,我看著鬧心。”

    說完,氣哼哼的揚長而去。

    秦肆年鬆了口氣,攤坐在地上,把地上扔的牡丹全部撿起來放在籃子裡面。

    “真是虛驚一場,幸虧你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蕭弘文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蹲在一旁摸摸他的頭,像是哄小孩一樣:“你也不是有意的,這次經心吧,下次就別採了。明天去洛陽賞花,你想怎麼採都行。”

    “我本來想插花送給你的,本來都已經弄好了。不信你問阿吉阿利,我插的花可漂亮了呢。可惜,都灑了,也不好看了。”秦肆年很惋惜,好端端的,還遇上這種事。

    蕭弘文一時笑逐顏開,看見秦肆年頭頂戴著一朵大牡丹花,還是嬌豔的粉色,模樣俏皮極了。

    “這插花有什麼好看的?哪有眼前這個人好看。人比花美,我就看這牡丹醜,但是一戴在你頭頂上吧,這牡丹也有一番姿色了。”

    “啊?”秦肆年這纔想起,自己頭頂上還插著一朵大牡丹花呢!

    真是丟臉,剛剛祖母還有那些人一定都看見了吧,好丟人…

    秦肆年剛想把牡丹從頭頂拿掉,就被蕭弘文給制止住:“不用拿,戴著好看。”

    “好看什麼呀,丟死人了。”

    “好看!”蕭弘文說著,撿起籃子裡一朵小花,掛在自己耳朵上面,問,“好看嗎?”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

    平時冷酷的王爺,頭頂簪花,原本想想就覺得好笑。可真當他簪上了花,模樣就更好笑了。

    這要是傳了出去,說官家頭戴小花兒,肯定得惹得非議。

    蕭弘文沾沾自喜,反駁道:“你懂什麼,現在大多數人都喜歡往頭頂上插花兒。你看看那些俊年才子們,還有那些風流大詩人們,不都是往頭頂戴花嗎。我可不能做土包子,必須得跟緊腳步才行吶。”

    “真是風流,有本事你日日簪花給我看啊!”

    “誒!你不說我倒還沒有想起來。今日宮裏來了一位畫師,給咱們畫象的。不如,我就戴著花兒讓他畫如何?”

    秦肆年表情誇張,略微吃驚?“你在說笑嗎?那畫可是要流傳千古的。要是讓後人瞧見了,說天朝官家熱愛頭頂簪花,沒準兒還會笑話你呢。”

    蕭弘文絲毫不在意:“管這些作甚啊,主要是讓後人明白。咱們天朝的人頭頂簪花,風靡一時。其二呢,還得銘記後人,天朝出了一位男後,唯一的男後。這官家呢,和這位男聖人很恩愛。以後啊,再有男男女女相戀,想必也會效仿咱們二人,跨越性別的關係。”

    “可別,要是人人都學咱們。這以後得勞動力可得減少一大半了,以後招兵都難。”

    “哈哈,你想多了。也不是人人都有斷之癖。我只是希望那些真心相愛的人,永遠也不會分開,受到保護罷了。”

    “倒也是,人們的心太狹隘偏見了。只知道男女到了一定年齡,就必須得成親。兩個男的也不能在一塊兒,爹孃反對。到時候兩人堅持不下去就會分開,明明這麼愛,卻只是因為性別相同。想想都難過。”

    秦肆年嘆了口氣,又突然想起房從生和元昆的事情。其實也不是所有短袖都是恩愛的,總有一方,承受著一定的壓力挺過去。

    “這身衣服好看嗎?”秦肆年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面的自己,還一邊擔心著問一問阿吉。

    “好看好看。”

    秦肆年還是有點兒不太難以,感覺欠缺了點兒什麼:“真的可以嗎?一會兒可是要來畫師作畫的,我害怕到時候給我弄醜了。”

    蕭弘文早就已經在門口等的不耐煩,便進屋來看看:“如何了?都穿戴好了嗎?”

    “好是好了,你看這樣行嗎?”秦肆年張開雙臂,轉了一個圈兒給他看了看。

    “可以,快過來吧,不然一會兒天黑了就畫不成了。”

    蕭弘文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袍子,上面繡有龍紋,頭戴一頂長翅帽,穿的極其正式。

    而秦肆年穿的是大婚那天的衣裳和冠子,看起來和蕭弘文也很搭。

    畫師畢恭畢敬的走過去,讓蕭弘文坐在殿前的龍椅上面:“陛下,這邊坐下吧。”

    “來小心。”蕭弘文伸出手,把秦肆年拉到自己身邊來。

    秦肆年還是第一次畫像,不知道該這麼辦,只是就那樣坐著,東看西看的,不知道幹嘛好了。

    蕭弘文也是挺細心,察覺出來異樣,笑了笑,告訴他說:“坐好,腰板挺直,手放在腿上,看著前面就行。”

    “哦哦。”秦肆年只好聽他的照做。

    蕭弘文忽然間開口問:“對了,能不能畫完一副,再復刻一副一模一樣的呢?我想著掛在屋裏。”

    “陛下既然都這樣講了,小人願意效勞。別說復刻一份,十份都行啊!”

    “哈哈,那好,就復刻十份。”

    他是害怕到時候畫完畫像,就要留在密閣裡面,到時候留著史書記載。便想著多弄幾分,掛在屋裏每日看看也好。

    許久,秦肆年做的腰也疼了腿也麻了,渾身都不是滋味,況且頭上還戴著這麼沉一頂冠子,壓的額頭疼。

    秦肆年問道:“還得多久才能畫完?”

    畫師便邊畫邊說:“等小人把面部詳細的畫好,再給身子起個行就好,到時候拿回去細化一番。也快了,聖人再忍耐一會兒吧。”

    這兒寂靜極了,沒有什麼動靜,也沒人說話,秦肆年坐著的這會兒,眼皮發沉,差點兒就要打個盹兒。

    畢竟春困秋乏,這春天就是一個容易讓人犯困的季節啊!

    不一會兒,他困得實在睜不開眼,便睡了過去,倒在了蕭弘文的肩膀上。

    畫師這才注意到,本來想開口說話的,蕭弘文卻把手指放在嘴前,擺出一個禁語的手勢。

    放佛是在告訴畫師:聖人乏了,莫要說話吵醒他。

    蕭弘文只好把秦肆年給抱了起來,走到畫師面前小聲問道:“畫完了沒有?”

    “小人拿回去細化一下就好了。”

    “嗯,那就好,回去吧。”說完,便抱著秦肆年走到臥房,平躺在床上。

    他坐在床前,看著秦肆年酣睡的樣子,有些疑惑:“怎麼又困了呢,真是頭豬。”

    次日花朝節。

    這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重要的節日,宮裏的一些人在這一天,大多都要出去賞花遊玩。

    還有很多熱衷於簪花的男女老少,都可以在頭上戴一朵小花。甚至還出現了有人用紗布來仿花,製成一朵一年四季都可以佩戴在頭頂的像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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