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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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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男妾變男後

    他臉色一黑:“我蕭弘麟,一生尊貴,怎會吃這種餿了的飯菜!”

    “可是,您已經兩天沒有進食了,還是活命要緊,吃些墊墊肚子吧,咱們還得活著出去呢。”

    他一生下來就是尊貴的,自小就是金枝玉葉的貴人,哪次吃飯不都是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哪裏吃的這種餿菜餿飯,甚至聞一下都想要吐。還有,往日人見了,都得行李,尊稱一聲王爺的。可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獄卒都敢如此猖狂!他心裏自然氣不過,恨不得上去直接殺了那獄卒。

    林浩強行給他洗腦:“王爺,您總得想想秦肆年吧。若是餓死在牢裡,豈不冤?”

    “我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如今食這種豬食,難以下嚥。寧願餓死,也不會吃一口。”

    或許是生來具有強烈的自尊感,哪怕是肚子已經餓的打鼓,也看都不看一眼這隔夜的餿飯餿菜。

    “您就吃一口吧,雖然已經餿了,起碼還能果腹,一時半會的還有力氣挺過去。要想出去,和秦肆年待在一起,不活著怎麼能行?”

    “你說的那幫人,何時來救援?”

    “估計這一時半會是來不了了,上下都得打點好,也是費世間。王爺,您就聽我的吧,林浩是不會笑話您的,等您出去了,也還是金枝玉葉的貴人。”

    林浩說的沒錯,蕭弘麟也很是心累。看著眼前的飯,實在是沒有什麼食慾。一想到都是別人吃剩下來的飯,都不知道是從誰嘴裏吐出來的,就覺得倒胃口。

    可是再這樣一直餓下去,也是會餓死的,現在肚子都咕咕叫,又餓的渾身乏力。

    想了想,蕭弘麟只好閉上嘴巴,捏緊鼻子端起碗來,大口大口什麼都不想,直接嚥下肚。

    “嘔…,嘔…”他乾嘔了幾下,眼淚都被擠了出來,“等我出去了,定回來報此仇!”

    另一邊。

    已是黃昏之時,宮內掛滿了紅菱,秦肆年身著一身綠色的衣服,帶著冠子,手拿一把扇子,擋在臉前。

    蕭弘文過來後,看見秦肆年便笑的合不攏嘴。

    “請陛下,念下卻扇詞吧。”

    “哈哈,哈哈哈。”蕭弘文笑的合不攏嘴,眼神緊緊盯著秦肆年看,當著眾人面說出了卻扇詩,“莫將畫扇出帷來,遮掩春山滯上才。若道團圓似明月,此中須放桂花開。”

    “好!”一群人跟著鼓起掌來。

    “卻扇詞唸完了,新娘子我可就要帶走了。”蕭弘文笑著說完,上去就要拉住秦肆年的手。

    手還沒拉成,就被秦老六給攔了下來:“陛下陛下,不成不成!”

    蕭弘文納了悶:“何為不成?”

    秦老六持扇笑了笑:“聖人有我們這十個哥哥呢,陛下想帶走,還得過我們這些哥哥們的一關。”

    蕭弘文不禁捧腹哈哈大笑:“嚯,好,出題來吧。”

    秦老大首先第一個站出來,想了想,說:“其一,許下對聖人的承諾,且一定得兌現,必須是要有新意的,不要老套!”

    “承諾啊…。”蕭弘文左思右想,終於,道,“我想用自己的一輩子來承諾,對他好。”

    “嗯…,不錯不錯。”

    緊接著,秦老二站了出來。

    還不等秦老二開口,秦肆年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不要再耽誤吉時了。官家,您還愣著作甚快快帶我走!”

    “哈哈哈。”蕭弘文爽朗的開懷大笑幾聲,一把將秦肆年原地抱起來,拔腿就走。

    秦老六在一旁看著,不禁搖搖頭:“嘖嘖,瞧這心急的,是等著趕緊入洞房呢吧!”

    殿前。

    宦官手拿冊立皇后詔書,尖著嗓子高喊:“天地暢和,陰陽調順,萬物之統也。茲有秦氏肆年,溫柔和順,儀態端莊,聰明賢淑,乃依我天朝之禮,冊立秦氏肆年為聖人,與民更始,欽此。”

    秦肆年走在前面,身後跟隨兩位宮人,一步一階梯,坐在了殿前的位子上。

    殿前,跪拜著的都是一些官員的娘子,當家主母,也有多數的誥命夫人。

    而另一方,蕭弘文身穿一身暗紅絳紗袍,頭戴通天冠。

    大臣也跪拜行禮,齊齊慶賀:“恭喜陛下,得此佳偶。庇佑我天朝,國泰民安。”

    蕭弘文顧不得什麼端莊威嚴形象,只知道,今日冊封肆年為後,想想心裏就開心。

    行完冊封禮,秦肆年就被攙扶進了婚房。看著這屋子裏佈置的喜慶,就讓他想起當時,剛嫁來王爺府的那日晚。

    當時王爺看自己一眼,都嫌棄的要命,甚至於言語詆譭。那晚,還把自己丟進琉璃閣那種荒草叢生的地方。

    可現如今,同樣是大婚,王爺卻變得比以前更好了。

    他不再是王爺,而是今日的君王,官家。他也不再是男妾,倒是成了母儀天下的聖人。

    過了很久,已不知是何時,秦肆年困得眼睛睜不開,頭靠在床邊,打起瞌睡來。

    秦老四舉杯,暈乎乎的對著蕭弘文道:“陛下,再喝一杯吧。”

    蕭弘文不敢多喝,始終保持著清醒:“再喝一杯,我就不喝了。”

    於是,喝完這一杯,蕭弘文便起身就要走,只留了一句:“各位卿家盡興。”

    說完,蕭弘文拔腿就往宮內走,小玄子緊跟其後,調侃道:“陛下,您可真是心急啊。”

    “能不心急嗎,可算是等到這一天了。肆年有十位兄長,我得一個一個的應付。本來就該早些來的,肆年也應該等急了。”

    “哈哈,說的倒也是。”

    剛走到宮門外,還沒進屋,蕭弘文忽然停住腳步,看向小玄子:“我的洞房花燭,你也要跟進來?”

    小玄子嚇了一跳,好在反應機靈:“不了不了,小人這就走。”

    說完,拔腿就跑。

    蕭弘文推開門走進去,把這沉重的通天冠給摘了下來,放在桌案上面,額頭都因為戴了這冠,磕出來一道紅印。

    “肆年,我回來了。”蕭弘文繼續往裏走,一看,肆年早就靠在床前睡的正香。

    他寵溺般的笑了笑,輕拍一下肆年肩膀:“你心可真大,這可是洞房花燭啊。”

    “嗯…?”秦肆年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困得揉揉惺惺睡眼。

    “第一次洞房你偷吃花生紅棗,這一次你又瞌睡,我看你壓根沒把這事放心上啊。”

    秦肆年聲音軟軟糯糯的,頭盯著這麼大一頂冠子,搖搖欲墜:“我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今天早上起的又早,剛剛纔困得打了個小盹。”

    蕭弘文上去把她頭上的冠子拿了下來,放在一旁:“沉吧?”

    “還好,你看你額頭上,都勒出來一條紅印子了!”秦肆年不禁捂著嘴巴哈哈大笑。

    “還笑話我?你額頭上也有。”蕭弘文瞥了他一眼,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腦門。

    秦肆年忽然心疼起來,離近了看了看他額頭:“你今天戴了一天的通天冠,額頭被壓的很疼吧?”

    “不疼,一想到今日,能和你大婚,就什麼都是幸福的。如今我是天朝的官家,你是天朝的聖人。以後不會再有人瞧不起你,那些人,都要一個一個的膜拜你。”

    “我可不想這樣,我還是想像以前一樣在王爺府裡。無憂無慮的想幹嘛就幹嘛,多好啊。如今守著深宮,雖然說宮裏繁華,可更多的是清淡。就像一個大牢籠,把人給關起來一般。”

    要不是沒有比蕭弘文更合適的人選做官家,要不是祖母步步緊逼,也不會這樣了。

    “唉,都說這宮裏好,人人都想當這官家,只有我覺得沒意思,也不知有什麼好爭的。肆年啊,後宮裡就只有你一人,也不用處理什麼事物,你想去哪兒都隨你。哪怕住在深宮裏,也不能把你當鳥兒一般囚禁。”

    秦肆年依偎在他懷裏蹭了蹭:“還是你好。”

    “我不好還能誰好?你那十個哥哥真是太難應付,我得一個一個的喝好了才行。這邊著急回來陪你呢,那邊又非得把我拖住。”蕭弘文無奈,忙了一整天都沒寫著,累的倒頭就睡下。

    “也得難為你了,快脫衣就寢吧。”

    “怎麼能這麼快就就寢呢?”

    “嗯?你不是累了嗎?”

    “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啊!第一次洞房的時候,那般對不起你,現在就好好彌補吧!”

    秦肆年嚇得差點結巴起來:“且慢且慢,門還開著。”

    蕭弘文笑笑,無奈之下,只好起身去把門給插上。可是透過門縫,蕭弘文忽然看見有好多人影子。

    猛的將門給開啟,只看小玄子和召達紛紛跌倒在地,秦肆年那十個哥哥見狀,嚇得拔腿就跑。

    小玄子和召達也嚇得不輕,來不及爬起來,在地上尷尬的笑笑:“哈哈,官家,您盡興,小人這就滾出去。”

    “竟然還有來聽牆角的,得虧來把門關了。”蕭弘文輕笑一聲,無奈的搖搖頭。

    幾日後。

    “唉,阿吉,你說我到底要幹什麼啊?我能做些什麼?整日這樣閒著,都快悶死了。我整日除了料理官家起居,就是去給祖母請安,再就是和你聊聊天,真是無趣。”秦肆年趴在涼亭的石桌上面,看著那一汪湖水,不禁發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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