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我在你心裏像什麼
房從生一臉的茫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怎麼的奇怪。
蘇仲維跑到了自己原先住下的那間屋裏,整個人癱軟在床上,敞開衣服晾一晾,深吸一口氣:“呼…,呼。該死,好端端的這麼就…!”
真是恨死了,關鍵時刻掉鏈子,從生應該不會知道吧?他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發qing的**呢?
這時,房從生手上拿著蠟燭,走到屋子裏看過去,問:“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蘇仲維第一反應就是抓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蓋的嚴嚴實實不留縫隙,生怕被看見異樣。“那…怎麼突然跑這兒來了,是不習慣嗎?”
“沒有,你先去睡吧,我就是想去上一下茅房,一會兒就好。”
“哦。”房從生點點頭,便合上們離開了。
蘇仲維冷靜了自己一下,過了很久,才起身走到屋門前。但是遲遲不敢敲門進去。
他小心翼翼的,想要維護好這段感情。這是一份乾淨且又真心的感情,沒有什麼邪惡的想法。
害怕會誤會,害怕會分開。
最終,還是推開門走進去,聽見房從生的酣睡聲,他才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睡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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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弘文已經決定好,繼位的事情,宮裏便開始張羅著繼承大典的事情,前一天晚上,就把龍袍拿了過來,還移駕入住在皇宮內。
這天晚上在宮裏,和肆年是分開睡得。因為明天一早,不禁是新帝登基,也是立後的冊封大典。
民間聽聞訊息,穿的沸沸揚揚,自古以來的第一位男後,能不稀奇嗎?
秦肆年躺在床上,左右輾轉,就是睡不著。後來也就掀開被子起來,走到那身鳳衣面前。
上面繡的是凰,頭飾是冠子,還有霞帔,是一件深綠色的衣裳,格外好看。
做工是男式衣服,並非女式。這還是蕭弘文格外囑咐的一件事情。秦肆年懂得王爺的小心思,是不想讓自己再受以前那種委屈。
忽然,門開了,阿吉看見秦肆年,問道:“姨娘,您還沒睡啊?”
“沒有呢,你怎麼過來了?”
“哦,我也緊張的睡不著呢,就過來看看。明天是大喜的日子,姨娘您好好歇息。到時候阿吉就不再稱您為姨娘,您可是聖人啊!”阿吉發自肺腑的笑著,真替秦肆年感到開心。
秦肆年到現在都還是懵懵懂懂的,就像做夢一樣不真實:“沒想到我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也會有一天成為聖人?還真不可思議。從一個男妾,直接翻身成了男後?!”
“這都是您的福分,王爺真的是疼您的,我和阿利看著又羨慕又替你們覺得高興。”
秦肆年笑笑:“你也會遇見對你好的那個人。”
“嗐,姨娘您說什麼啊,哪有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秦肆年用眼神暗示了阿吉一下。
阿吉愣了愣,看著周圍,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您嗎?”
“你想什麼呢?當然不是。我說的近在眼前,是那個整日在你跟前晃的那個人,猜到是誰了嗎?”秦肆年又說的確切一些,想讓她能夠明白。
“莫非是阿利?”
秦肆年心中一嘆,真是為阿吉的智商憂心,這還猜不到:“我說的是男人啊!男人!”
“玄侍衛嗎?”
秦肆年瘋狂點頭:“昂!對啊!你還沒有感覺到嗎?”
阿吉臉頰瞬間紅了起來,像落日的晚霞一樣,嬌羞靦腆:“姨娘,您別胡說了,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啊?我這個局外人都看出來了。你心裏到底有沒有他?跟我實話實說好不好?”
秦肆年是真的好奇,若是阿吉說喜歡的話,想必玄侍衛知道後肯定會高興瘋掉的吧。
很顯然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裝作很強硬的打死不承認:“姨娘,您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更何況,玄侍衛也不會看上我的…”
“你剛剛都害羞了,明明就是很喜歡吧。大膽告訴我就好了,我又不會跟別人講。”
“哎呀,您就別問了,沒有…”阿吉害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實在是太羞恥了。
“好好好,不問不問。”秦肆年笑了笑,只好停止這個話題。
“那我就先出去了,您好好歇息吧。”
等她走後,秦肆年還是一直盯著婚服看個不停,自己興奮的,已經睡不著覺了。
看來這個漫長的夜,著實是不好熬啊。
明明和王爺只隔著一堵牆,卻在這個夜晚不能見面。
蕭弘文睡不著覺,出來院子走走,坐在亭子裡喝著小茶。抬頭看了看牆對面,不知肆年睡了沒。
不過以自己對秦肆年的瞭解,今晚肯定是愁的睡不著覺了。
蕭弘文想了想,還是決定想去看看肆年,畢竟明天也是大婚,真是一刻也不想在忍耐。
不管如何,他還是縱身一躍,翻上牆頭。看屋子裏還點著蠟燭,果然是沒睡著啊。
他過去,敲了敲門。
秦肆年聽見敲門聲,便走了過去,邊開門邊說:“阿吉,是有什麼事…”
話未說完,不過看著這身形,好像不是阿吉啊…
抬頭一看,竟然是蕭弘文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唔…,你怎麼過來了?嬤嬤不是說前一晚是不能待在一起的嗎?”
蕭弘文長臂一伸,就把秦肆年攬在懷裏:“管他的,只要我想見你,就必須立馬見到。”
“嘁。”
“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呢?”蕭弘文明知故問。
“那你呢?你怎麼還沒有睡?”
蕭弘文長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晃動著:“我想你想的睡不著啊。感覺現在像一個小孩子,晚上的床邊沒有你,就會徹夜難眠。好像已經很依賴了,這可怎麼辦?”
秦肆年笑笑,滿臉洋溢的都是幸福:“那就一直依賴下去吧,畢竟戒掉喜歡的東西是很難的。如果可以不受束縛,就不要戒了,免得會難過。”
“好。”
兩個人呆呆坐在門口的臺階上面,秦肆年靠在王爺懷裏,看著璀璨星空。
蕭弘文忽然問:“我在你心裏像什麼啊?”
秦肆年看著天空,來了一句:“像星星。”
“為什麼像星星?”
“因為星星會閃閃發亮啊。那我在你心裏像什麼?”秦肆年眼神看向蕭弘文,那張側臉英俊極了。
王爺抬眼看了看天,淡然道:“像月亮。”
“為何?”
“因為星星這麼多,而月亮只有一個啊!小蠢貨。”
這麼一想,好像也挺有道理啊,秦肆年立馬變卦:“那你在我心裏,也像月亮,獨一無二的。”
天還未亮,秦肆年猛的覺醒,看著身旁熟睡的蕭弘文,生氣直接把他又掐又晃把他弄醒。
“快點快點,趕緊回去,要是被嬤嬤發現我就要捱罵了!”
“什麼啊…”蕭弘文揉了揉朦朧睡眼,意識還未清醒的打了個哈欠,困得不行。
秦肆年著急的不行,生怕有人進來:“咱們現在是不能同房的,你卻睡在這裏,嬤嬤來看見肯定會說我的,快點回去吧。”
王爺回頭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一片,便倒頭又睡,支支吾吾道:“天還未亮,讓我再睡會兒吧。”
“別睡了,困了就回你房內睡去。”
“沒事,一切事情我擔著,讓我睡會兒吧…”蕭弘文大手一伸,把秦肆年也給拉了下來,捂住他嘴巴。
他若是這樣一直叫喚下去,自己也睡不了什麼好覺。
“哎呀,喘不上來氣了!快回去,天一亮就是你的登基大殿,肯定是要在天沒亮之前就要準備的。還有那些繁瑣的儀式,你快別睡了。”
“好好好。”蕭弘文實在被吵的不行,只好妥協,披上外衣穿上鞋子,只好戴著睏意走出院子。
蕭弘文剛要進屋,就看見一群宮人從屋裏走出來,著急忙慌的跑到他跟前跪下:“官家,您去哪兒了啊?老奴都找您好久了。”
他還沒有習慣官家這個稱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哦…,睡不著,散散步。”
“快進屋去吧,夜裏涼,一會兒還要去淨身祭祀呢。”
“好。”
新帝登基,萬民朝拜。
大殿前站了一行行一排排的臣子,鑼鼓喧天,氣勢凌人。
一位宦官,拿起先帝逝前寫下的詔書,高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日
先皇驟崩,歸於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聖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遺命,屬以倫序,入奉宗祧。內外文武群臣及耆老軍民,合詞勸進,至於再三,辭拒弗獲,謹於今時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託之重,實切兢業之懷,惟我皇三弟大行皇帝御賢王蕭弘文,運撫盈成,業承熙洽。
茲欲興適致治,必當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舊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涼德,尚賴親賢,共圖新治。,寤寐不遑,寬嚴相濟,經權互用,以圖國家久遠之計而已。保邦衛國,朕餘願已。
大赦天下,與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條列於後。
欽此!”
蕭弘文身穿一身赭黃袍,頭戴長翅帽,緩緩走向大殿。不濃不淡的劍眉下面,是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
整個人身上放佛都充滿著震懾天下的帝王之氣,器宇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