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公平？

    這不該是秦律會說出來的話。

    她不想聽。

    “你不需要改，我也沒有討厭你。”相較於他的卑微，鳳慕顯然冷靜的多，“殿下，我與你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你是皇子，我是醫女。你有你的宏圖大業，不應該與我扯上任何關係。”

    她已經用命來證明過，他們兩個人不適合糾纏在一起。

    強行牽扯只會傷情傷心。

    鳳慕不想再看他臉上的神情，起身走到門後，背對著秦律出聲，“中秋將過，殿下還是應該將時間放在你該做的事情上。”

    “為他人洗手做羹湯，這事不該是你做。”

    “更不適合發生在你我之間。”

    冷言冷語，這是她給秦律的回答。

    也是拒絕。

    身後，是長久的靜謐。

    除卻二人的呼吸聲，屋內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響。

    她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門閂。

    突然，刷的一下。

    門閂斷裂，屋門大開。

    夜晚的涼風肆無忌憚的吹到她臉上，叫她將那最後一絲不理智也吹散。

    她迎著月光離開，徒留給身後的人一個冷情的背影。

    秦律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隱於黑夜之中，消失不見……

    掌心用力，“嘭”的一聲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杯盞鋒利割破掌心，淡淡的血腥味充斥，似是將他的雙眸也漸漸染紅……

    他知道前世都是自己錯，都是自己欠下的債。

    他想彌補。

    可他不明白，為何這一世的鳳慕對他避如蛇蠍，讓他補償的機會都沒有。

    他越是靠近，鳳慕就離得越遠。

    這種無力，讓他時時刻刻都有一種快要失去她的感覺。

    他不能接受！

    也絕不會放棄！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慕慕都會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

    翌日。

    醉仙樓雅間。

    鳳慕手裏捧著醫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半晌都沒翻過一頁。

    啪嗒。

    溫寶珠扒拉完最後一顆算盤珠子，將統計好的賬本收好，一抬頭，發現鳳慕還盯著原來那一頁。

    一整天了。

    溫寶珠手一伸，直接將醫書從鳳慕手裏抽走，“兩個時辰了！你這一頁都沒看完，想什麼呢，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說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今兒個連太醫院都不去，一大早就鑽到我這裏來，來了又不說。”

    鳳慕看了眼溫寶珠，滿眼煩躁。

    “你說，什麼事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昨夜從皇宮回來，她整整一夜都想不明白。

    她不明白秦律為何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

    對她的一舉一動，都曾是她渴求而不可得的東西。

    她可以拒絕，可以逃避，卻避不開那人將她的心緒擾亂。

    非要做這些讓她無所適從的事，給她徒增煩惱。

    鳳慕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饒是溫寶珠也滿頭霧水。

    但多年來在商場遊走，她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已練的爐火純青，略一思量，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你這是被哪家公子擾了心緒？”

    一聽這話，鳳慕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我不是……”

    溫寶珠呵了一聲，“還真是因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