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沒得到答案，就自顧自的走了。

    季隨白瞧著有些不忍。

    小丫頭很乖，性格開朗，從小到大一直是他的開心果，如今，夾在他跟父母之間，受了不少的委屈。

    明明跟她一般大小女孩子，都被寵成小公主。

    唯獨他妹妹左右受氣，還長得如此好。

    提及小丫頭，他是驕傲的。

    生存技能，亦或是經商手段，季可心或許差的太多，但那些若是要用小丫頭的開朗善良來換，季隨白寧願妹妹永遠學不會。

    季家，是父親的事業。

    不是他季隨白的，更不是妹妹的。

    若是以後，小丫頭找到喜歡做的，遭到家裏逼迫，季隨白隨時隨地都會成為妹妹的避風港。

    因為，只讓他走自己喜歡的路，對季可心太不公平了。

    誰人傷害小丫頭，他都會打回去。

    季家也不例外。

    公寓前。

    季隨白看著小丫頭身影上了車，方纔開車趕去醫院，望著人來人往，悵然若失自言自語道。

    “只是，到頭來傷小丫頭的人，不要是我纔好……”

    季可心還喜歡餘味。

    那麼，他與餘味的事，便註定會傷到妹妹。

    或早或晚，總會傷到。

    “啊……”

    季隨白心中糾結，長嘆一聲。

    餘味與小丫頭對他而言，皆不可或缺，只希望以後，他季隨白真的能夠找到一條不需要他二選一的路。

    本就擁有不多的人，失去任何一樣都會重傷難愈。

    這個道理，凌霄也懂。

    因為陸景走了。

    不聲不響地離開了陽城，連句話都沒留下。

    凌霄一覺醒來，才發現人不見了……

    一點預兆都沒有。

    煩躁了撓了撓頭，凌霄望著四下空曠的VIP總統套房，又揚起頭自我譏諷。

    “凌霄，你TM裝什麼？！有沒有預兆你不清楚？！”

    自欺欺人。

    沒想到他也有玩砸了的一天。

    硬扯起嘴角，凌大總裁從床上起身，與一片狼藉中，拎起襯衣胡亂扣好，不修邊幅從酒店停車場，漫無目的開車出去。

    陽城，是凌大少的主場。

    外頭人傳的沸沸揚揚，有鼻子有眼兒的話，現下只讓凌霄覺得荒唐。

    他連要去哪兒，現在都不知道……

    這算什麼他的主場？

    凌大總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些年鬼混度日，從來沒在哪條陰溝裡翻了船。

    但今兒一早，六兒走了。

    凌霄才發現，他早就翻船了，只是不自知。

    翻得還是陸景這條船……

    這麼多年下來，兜兜轉轉，能夠讓他凌霄吃癟的人，除了六兒也沒旁人了。

    思緒紛飛，凌總找回幾分理智，靠邊停車。

    看著路上車來車往，沒一個他在意的人。

    突然，就想起當初他詰問季大爺為什麼非餘味不可時，男人不答反問說的那些話。

    “凌霄，這麼多年，你搞到手的人有多少？裡面又有幾個是你真正喜歡來的？”

    他當初大言不慚，嫌棄季隨白矯情。

    如今，在這街頭，冷冷清清孤身一人時，方纔發現話扎心。

    做不到的。

    三千紅塵，混沌度日，凌霄可以做到。

    做不到的是感覺快活……

    掏出手機，不管不顧撥了出去。

    “季大爺，今晚兒上老地方見，不醉不歸。”

    “凌霄？”

    電話那頭，聽出幾分不對勁來，便追問下去。

    “出了什麼事情？”

    “季大爺，我的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