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章:出言澄清
“我玉佩今天去找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莫不是你拿的來誣告我的吧?”沐雲澈反問,眼中帶著懷疑。
他又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這翠娡明顯就是帶著目的性的來針對他。
“王妃的臥房尊貴的很,老奴怎敢去?”翠娡自認為自己已經把沐雲澈拿捏的十足,沒有絲毫的心虛感。
“哦,是嗎?紅玉和紅豆說前幾日見你去我房中,在裡面呆了有一會兒,隨後就慌慌張張的離開了。本王妃是不是可以懷疑你在裡面拿了我什麼東西?”沐雲澈這句話是憑空捏造,純粹是炸翠娡。
翠娡這人聽到這話,神色有些慌張。
“老、老奴那日只是想到落了釵子在王妃屋裏頭,便想著去尋,但王妃那日不在府中,那釵子又是悠妃娘娘所贈之物,尊貴無比,所以奴才進入王妃房內。至於慌慌張張,純粹是無稽之談。”翠娡除了開頭有點慌張,後面越說越順溜。
彷彿真的是有這一件事發生一般。
沐雲澈聽完這番話,拍起了手掌,“這番話編的真好,編的我都信了。姑姑,您啊,真是經不起我這一嚇。我這句話是說來哄你的,沒想到你還真現編了。”
“老奴沒有現編。”翠娡此刻曉得自己剛纔是被沐雲澈小小算計了一番,好在她經歷的是頗多,此刻也是淡定,沒有任何的慌張感。
“可是姑姑最近沒有到我房中教導我宮中禮儀啊……”沐雲澈奇怪的挑著眉,用周圍人都聽得到的聲音,滿腹疑惑的說道,“姑姑,怎麼說自己的釵子會掉在了我的房內?”
翠娡並沒有想接著這個話題,而是抓住了這話語中的關鍵點。
“王妃還知道要學宮中禮儀啊!可這私通外男,與男子私相授受,甚至是有染,可謂是冒了大忌諱。這百歲鈴與玉佩……”翠娡邊說,邊看了一眼葉承亦。
見葉承亦敲擊著桌子,臉越發的黑。
心中頗為得意,“可是鐵證啊!也是王爺仁慈,若是擱別的地方,早就浸豬籠了。這沐大人雖是清官,可教導女兒的方式也真是太差了,該不是徒有虛名的吧?”
沐雲澈可以忍受這傢伙說自己,但忍受不了這傢伙,能把這件事情扯到自家家父身上。
握緊拳頭,眼中憤怒,反諷譏笑道:“我浸不浸豬籠,有沒有私通外男,與男子私相授受有染,輪不著你來說。我又沒做過這種事,我問心無愧。倒是姑姑您,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沒做過的事情,你竟然都見過,莫有不是未卜先知的能力?有沒有卜過自己何時死?還有,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偷竊了我的玉佩?聽說偷竊這等罪名,可是要砍手的。”
“王妃這是惱羞成怒了?老奴活了這麼大歲數,自然是不怕王妃往老奴頭上扣帽子,就是可憐王爺,竟然被你這等不守婦道的女子矇騙在鼓中。”翠娡說著似乎有些可憐葉承亦,默默的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你說那東西是我的,那你可有證據證明那東西就是我的?不要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我若是說王長貴與你有染,你老蚌生珠,為王長貴生育,是不是隨便拿塊玉佩,或者百歲鈴就可以了?不過你和王長貴至少差了二十幾歲吧?也不怕別人說你老不休。”沐雲澈用奇怪的眼光看著翠娡。
沐雲澈這話可是激怒了翠娡。
指著那頭的桌子,振振有詞道,“王妃不信是吧?證據都在那桌上擺著。沒必要反咬老奴一口,也沒意義。”
沐雲澈走到桌子旁,拿起那百歲鈴和玉佩打量了起來。
翻來覆去看了一週,發現並沒有什麼字眼後,轉頭看著翠娡。
反唇譏笑道:“姑姑還說教導我宮中禮儀,可字又識的不多,這百歲鈴上面應該有我的澈字,可上面只有百歲鈴三個字,背面並沒有什麼字眼。還有王爺當日大婚,送我的那枚玉佩也是刻了我的字,這玉佩光光滑滑的,什麼字也沒有,而且這玉佩的手感,莫不是以次充好的吧?”
翠娡聽到這話纔開始慌了,但一想到還沒到最後,自己未必就輸了,“這上面有什麼字,王妃自然是可以虛造……”
“王妃每句話本就是真的,畢竟百歲鈴還有玉佩皆在本王這。百歲鈴是王妃同本王大婚,當日與本王互相交換的信物罷了,無稽之談,本就是無稽之談,而且作為奴婢,竟然以下犯上。”
葉承亦把那百歲鈴與玉佩從胸口中掏出,輕放在了桌子上。
沐雲澈看著桌子上那一常熟悉的百歲鈴,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
這怎麼會在他這?
他明明給那孩童了呀,為何會在此處?
並且還被他掏了出來。
沐雲澈百思不得其解。
葉承亦眼睛微眯,語氣微沉,“既然自己的禮儀都沒學好,沒必要插手王妃的禮儀。本王府中並不需要此等無禮之奴,翠娡,本王敬你是悠妃那邊的人,懶得理你在本王府中作威作福。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本王的王妃身上,青竹!”
“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翠娡姑姑年紀大了,是時候該在宮中頤養天年,並且她還敬重她的主子,每每想起她的主子就淚流不止。再加上大字不識,本王怕教壞王妃,故此送回宮中。”
“昰,屬下明白。”青竹上前禁錮住翠娡的雙手。
“王爺!老奴所作所為皆是為您好!您……”
沐雲澈沒想到翠娡走之前還要這般尖叫,有些煩躁的捂住了耳朵。
葉承亦看到沐雲澈蹙著眉頭後,吩咐道:“堵住她的嘴,太吵了,容易驚嚇到王妃。”
“是。”青竹隨手扯了椅子上的一軟墊布,塞到了翠娡嘴中。
“唔唔!”翠娡被堵住嘴,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