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又遇蠻子
半月後,葉承亦與沐雲澈來到了邊疆。
可剛到此地,便把馬車停在一樹下,坐在大石頭旁休整著,還沒休整多久,便遇上了一群蠻子。
“公主有令,一定要殺掉那馬車裏的男子!殺掉之後重重有賞!”
“鞍王就是死在這傢伙的暗算之下,鞍王生前待我們如此之好,一定要為他報仇雪恨!”
“不過這傢伙也是坐著馬車過來的,說不定……很有可能就是那傢伙!公主不是說了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那傢伙身邊的女子倒是水靈,嘿嘿!”
蠻子口吐蠻語,嘰裡呱啦的講了一大堆沐雲澈聽不懂的話。
但是單看那幾人對自己的眼神,就極為的不舒坦。
沐雲澈懶得看這幾個人,扭頭擔憂的看著葉承亦,“王爺這……”
他本以為蠻族只是同軍隊打仗,沒想到還會攔過路的人,這般囂張,不知傷害了多少無辜路過的百姓。
“別怕,我在。”葉承亦回了一個安慰的眼神給沐雲澈。
沐雲澈不知為何,心安了起來。
蠻子抽刀,作勢要砍上去。
青雲和青竹領著手下迎擊。
沐雲澈見狀,連忙從口袋裏掏出自己弄的癢癢粉。
自從上次遇襲之後,他就特地弄了點藥,製成了癢癢粉。
“青雲、青竹,帶著手下離蠻子遠一些,我要撒癢癢粉!”沐雲澈說著,把那癢癢粉拋到蠻子的空中。
眾人隨即離這些蠻子遠了。
蠻子並未聽懂說了些什麼,見到這些人突然遠離,誤以為是怕了。
更加囂張了。
看到那女子突然朝自己丟擲一張紙,隨之而來的還有白色的粉末,並未放在心上。
只覺得是臨死之前的掙扎。
粉末撒到自己身上之時,並未有什麼感覺,爲了顯得他們高大,蠻子們還特別囂張的把粉末抹在了自己臉上。
可等過了一會兒後,渾身癢癢到不行,這才覺得後悔不已。
蠻子們此刻癢到不行,想到這些傢伙使詐,眼神發狠。
“兄弟們,抓住那女子,竟然敢使詐!”蠻子頭目眼尖的看到離他們不算多遠的沐雲澈。
“是!”蠻子們強忍著自己身上的癢癢,試圖要抓住沐雲澈。
沐雲澈沒想到這癢癢粉對這些傢伙如此薄弱,見到他們要來抓自己,連忙撒腿就跑。
眼見這些傢伙拿著刀離自己不遠,大腦沒經過思考,下意識直接喊道:“相公!救命!”
葉承亦立馬用輕功,一躍躍到沐雲澈身邊,拿著劍護住了沐雲澈。
沐雲澈見葉承亦被自己這麼一叫,就立馬過來了。
內心頓時感動到不行,看著前面那幾個凶神惡煞,想要砍自己的蠻子,越發氣到不行。
“相公,這幾個想砍我,若不是相公來的早,恐怕我就成爲了刀下亡魂了。”沐雲澈躲在葉承亦身後,委屈巴巴的訴苦。
他虎口逃生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狐假虎威的把這些虎給砍了。
葉承亦聽出來了這話裡的意思,手拿劍朝那蠻子刺去。
經過一場激烈的打鬥之後,蠻子的人沒了活口。
不過葉承亦帶過來的侍衛也是死傷過半,好在沐雲澈撒的那些藥粉讓蠻子失去了一些抵抗力,倒也好打了些。
沐雲澈看著那一地的屍體和血跡,心底沒了最開始之時的驚嚇。
反倒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平淡與習慣。
有了上一次的鋪墊,這一次倒沒覺得有那麼噁心了。
“別看,這對娘子你不好。”葉承亦伸手捂住了沐雲澈眼睛。
沐雲澈聽著葉承亦關心的語氣,最感動有無奈,還有些不好意思。
微微低頭,耳尖通紅,沐雲澈整個人顯得羞澀。
另一邊的下屬見狀,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似乎是達成了什麼共識,分別點了點頭,隨後悄悄的拖著屍體,打算找個地方埋了。
雖說路上的的波折不少,耽誤了不少時間,不過一個月後還是到達了邊疆。
城門口。
“我們這事真的是奉命來此與蠻軍打仗,我旁邊的這位就是殤王。”
“沒有令牌就不得進入,這規矩也是命令。”
“我手裏拿著這枚就是令牌,你若是還不信,大可以叫君裡的幾個兄弟出來,他們定然認識殤王。”
青竹手裏拿著令牌,看著上面死活不肯給開城門的人,氣到不行。
沒想到他們走的這一年多,還換城防將軍了。
“這……”那城防將軍似乎有些遲疑。
“發生了何事?”葉緒一走上城牆就聽到了這些對話。
“大皇子,這下面的人自稱是殤王的人,這雖拿著令牌可下屬調任過來前就不曾見過這調令,我看這是蠻子那邊派來的奸細。”城防將軍振振有詞。
葉緒聽著這話,低頭一看。
“大哥,你來邊疆倒是來的挺快。而且看大哥這樣倒也不太好,管這新上任的將軍。”葉承亦騎著馬,抬頭望著那城牆上的葉緒。
葉緒聽說了這話語間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嗐,南方那事情忙完了,我就抄近路來的,就比你腳程快了兩三天。”他這可不是瞎說,而是真的就只快了那兩三天。
他今天也就是例行公事,上城牆這邊來看看。
“你們快點開城門,別耽誤了殤王的正事。”葉緒踹了一腳懶洋洋的大兵。
“是屬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王爺,屬下這就去城門。”城防將軍一聽真的是是殤王,連忙點頭哈腰起來。
半刻鐘後。
葉緒走在街上與葉承亦一道走。
邊走還邊感慨:“這邊疆沒什麼好東西,就連好一點的宅子都沒有,看二弟你舟車勞頓,想必是辛苦到不行,我帶你們去我那,我那的東西還不錯。”
“嗯。”葉承亦聽出了話語中的玄機。
沐雲澈看著周圍黃土漫天,街上的人也少的可憐,做生意的也沒幾個個,最關鍵的是也沒個賣吃的。
不過周圍的百姓衣著,基本上都是縫補過的。
並且臉上帶著為生計奔波的哀怨和愁苦,倒是能跟那水患災民有的一比。
還有這剛到傍晚,就能感覺到比早晨的炎熱多了幾分寒涼。
怪不得人家會說最苦之地屬於邊疆,最寒之地屬於邊疆,寧願去嶺南那多瘴氣的地方,也不願來這挨冷受凍。
他總算理解為什麼歷代的皇上為什麼喜歡送人送到邊疆去,一是路途遙遠,半路上說不定就會死了。
二呢是地處偏遠,不易撞見。
三呢,在邊疆呆上幾次,說不定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