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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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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陰謀初現

    “小姐,這院子裡頭風大,小姐還是早點進屋去吧!”珠兒見府內院子裡栽著的柳樹的枝葉順著風拂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終究是有點擔心。

    小姐的病纔將將剛好,今兒個是第一次被祁老爺准許出房散步。

    萬一再受了凍,那可如何是好?

    珠兒這麼說著,將自己一早就跟著帶出來的厚厚的披風往祁染染身上披。

    祁染染被厚厚的披風蓋住,心裏頗是無奈和無語。

    其實自己早就可以下床走動了,早就可以外出了,祁老爺卻是千勸萬勸不讓,說是這次傷了身子,得儘量補回來才行,不能再見風了。

    看見祁老爺這樣為自己心切的樣子,祁染染心裏感觸頗深,便也就隨著祁老爺的話去了,想讓自家爹爹放心些。

    結果今日好不容易可以到府中的小花園中溜達溜達了,珠兒給自己搭配了一身足夠在深秋季節穿的衣裳,把自己包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的,哪有感覺到冷?

    祁染染感覺有些好笑,經過這一遭,倒是被周圍的人當成瓷娃娃養了。

    她心裏暖暖的,柔軟得不像話,“行啦,我穿得夠厚了,再加一件這麼厚的披風,怕是能悶出汗來。”

    祁染染將披風從自己背上輕輕拿下來,遞給珠兒,“別太緊張,你小姐我又不是什麼病西子。”

    珠兒還是有些著急,雖說她心裏也清楚自己今兒個早上給自家小姐搭配的衣裳已經是很厚的,但終究還是無法將腦海中那天小姐昏倒在自己懷中的場面忘掉。“小姐!”

    “哎,行了。”祁染染頭疼,聽到珠兒這句叫喚,從這個語氣中她就能想象到珠兒接下來要說些什麼,無非是些苦口婆心勸她進屋的話,“我怎麼生了個小病,醒來你就變成了個小嘮叨精了?”

    珠兒臉紅了紅,不說話了。

    主子嫌棄自己囉嗦了!

    “好了好了,進屋去吧。”祁染染不為難她,知道還是因為自己那天的情形太過於驚險,讓這小丫頭嚇壞了。

    珠兒眼睛都亮了,點點頭,將自家主子往大房住的院子那邊領。

    待二人走後,距離祁染染剛剛站過的位置不過幾步遠的假山後頭走出一個穿著低調的女子。

    正是祁安香。

    “不過是生了一場病,還真把自己當什麼頂嬌貴的人物了,”祁安香後頭跟著的琳兒小聲嘟噥著,她知道小姐是喜歡聽別人詆譭這大小姐的,於是說得很是帶勁。

    沒想到祁安香卻沒有像以前一樣對琳兒露出滿意的表情,甚至連附和這句話的意思都沒有,而是端得一派安靜的樣子。

    沉默讓琳兒很是慌張,“小姐?”

    她抬頭,看見祁安香面色難看極了,不像是對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毫無感覺的樣子,相反,琳兒在二小姐的眼睛裏,看到了對大小姐無盡的恨意。

    這恨意被琳兒看見,嚇得琳兒趕緊將頭沉沉地低下去了。

    “琳兒,以前是我們二房太傻,什麼東西都擺到明面兒上折騰,纔會讓祁染染和大房有了翻盤的機會,”祁安香咬牙切齒地說道,故意將聲音放得很低,“往後不要再在祁府光明正大說這些話,被抓到把柄,便不好了。”

    祁安香睨了琳兒一眼,警告的口吻加上她因為要忍住情緒而猙獰的表情,很是駭人。

    琳兒心中悚然,兩腿發軟,跪在地上。

    “若是你說了什麼話,連累到了本小姐,本小姐不會救你。”祁安香收回眼神,恨恨地說道。

    琳兒心尖都在發涼,她連忙跪著點點頭。

    祁安香這才滿意,她駐足在原先祁染染站過的地方,想到自己當時被當衆施行家法的慘狀,想到自己被禁足三月的吩咐,想到虞婧羽那天跟自己同遊淨丘寺時對自己說的話……

    她眸光微動,露出了一個報復的笑容。

    祁染染,我要你跌進泥潭,爬也爬不起來!

    *

    “主子,下屬認為,此時還不是對五皇子出手的最佳時機。”南天跪在陸宥面前,抬著頭,跟陸宥四目相對。

    陸宥的面色算不上難看,但終究是皺著眉頭,眼睛低垂著,彷彿很是疲憊的樣子,讓底下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能打擾主子的時間,更不要說是聊這麼敏感的話題了。

    但南天不一樣,他敢。

    年紀小,初生牛犢不怕虎,對陸宥又是最忠心的,對這些問題沒什麼避諱。

    南天是個還沒開情竇的,對自家主子決定為祁家大小姐出氣,冒著一定的風險也不後悔的行為很是不解。

    主子的大業好不容易有了進展,怎麼能出岔子呢?

    “此事本王爺心中自有打算,你不必擔憂。”陸宥明白南天是個聰明的下屬,也明白底下的人在但擔心些什麼。

    站在陸宥旁邊的張衛是個陪著陸宥到現在的老人了,這次對陸宥的決定也有些意外。他心中清楚,這次決定過後,自己應當將祁家大姑娘在自己主子心中的地位再往上想一想。

    “主子,五皇子底下的影衛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若是我們與那些影衛對上,怕也不能輕易脫身,”南天依舊著急著,“五皇子查出是背後是王爺操縱著那幾個大臣,參他本子,那可如何是好?”

    陸宥捏捏眉心,對他耐心解釋道:“不必擔憂。參我那侄子一本子是爲了讓他清醒清醒,懂得什麼叫做容忍,並不是什麼壞事。再者,本王爺既然決定了要做這件事,便不會改變。”

    他看向南天,“起來吧,跪著幹什麼?”

    南天不從,梗著脖子,在陸宥面前,他總是像個沒長大的弟弟。

    “你若是執意要跪著,本王也不強求,”陸宥從來不縱著南天這樣的孩子氣,“只是,本王吩咐大臣參本的信件早在今兒個一早就讓人帶著去了,你就是跪著,也沒有什麼可追回的餘地。”

    南天愣住了,發現陸宥的語氣不再是溫和的,而是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心中震動。

    俯身磕頭,收斂了自己的孩子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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