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姐妹三人
祁染染並未回答。
虞婧羽心中不悅,她竟然敢無視自己,不過面上還是以一副人美心善的形象示人。
“那日是我太過於莽撞,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你就跟我們一起出去嘛。”
說著,虞婧羽上前拉住祁染染的衣袖,微微搖晃。
而祁染染也因為她的觸碰,身子猛然一震,上一世的記憶驚現眼前,拳頭下意識緊緊握在一起,好半會兒才鬆開。
祁染染嘴唇微微勾起,笑的天真爛漫,“好啊。”
繼而看向祁安香,眼中有些失落:“不過我最近身體不適,不宜見風……”
祁染染以為,她可以剋制住心裏面的情緒,可面對虞婧羽的親暱,她只覺得令人作嘔。
整日用一副虛假的面具示人,難道虞婧羽就不覺得自己這樣十分可憐嗎?
“這樣啊,那就有些可惜了。”
虞婧羽心中冷哼,祁染染不過是空有美貌的花瓶罷了。
畢竟她的身份,不管是誰,看到都要上前巴結,想要跟她打好關係。
唯有祁染染如此不識抬舉!
而虞婧羽也將陸謹軒的模樣收入眼底,在聽到她邀請祁染染出去的時候,殿下的眸子突然就亮了起來。
她太瞭解陸謹軒這樣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虞婧羽心裏面,也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本想趁著這次來到江南,她能跟陸謹軒的關係更進一步,沒成想殿下竟被這下賤胚子迷了心智。
她絕不允許,陸謹軒身邊,出現除了自己之外的女人!
虞婧羽故意跟祁染染親近,說一些家常話:“我剛來江南,對此地不熟悉也就罷了,還沒有一個姐妹能夠說話。”
“雖說有五皇子還有我哥哥陪著我,可男女有別,有些女兒家的心裏話,都只能藏在心中。”
說到這裏,虞婧羽深嘆一口氣,“若是你們二人不嫌棄,可願意帶著我一起玩耍。”
“不嫌棄,不嫌棄。”
徐氏一臉獻媚之相,“他們姐妹二人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嫌棄。”
這可是國公府上的嫡女,跟她成為姐妹,那可就是一個天大的好事啊。
“安香,染染,你們姐妹二人,可不能欺負羽兒啊。”
徐氏拉著虞婧羽的手,讓祁染染跟祁安香他們姐妹二人,將手疊放在虞婧羽的手背之上。
虞婧羽打扮尊貴,而祁安香身上卻未帶多少首飾,頓時有些自卑,刻意等到祁染染的手已經放在虞婧羽手背上,才把手疊了上去。
當祁染染的手壓在虞婧羽的手上時,虞婧羽猛然發覺發覺,一個女子的手,竟然如此冰涼,讓她身上汗毛下意識豎起。
就好像,身邊有很多毒蛇盯著她一般。
這讓虞婧羽有些不可置信,她堂堂國公府小姐,竟然被一個渾身散發著銅臭味的鄉下丫頭給嚇到了,這若是傳出去,還怎麼在京城立足。
祁老爺捋著鬍鬚,打心底為她們姐妹二人高興:“安香,染染,你們二人帶著五皇子他們三人,去花園中逛逛,你們幾個在一起,想必也有很多話聊,為父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是。”
他們五人到了花園之中。
途中,祁安香臉頰微紅,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五皇子,上次花園匆匆一別,沒想到今日還有機會,繼續跟他在花園中漫步。
祁染染跟祁安香,還有虞婧羽在前走著,虞姜黎跟陸謹軒在他們身後,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雖然有段距離,可若大聲說話還是會相互聽到。
只見虞婧羽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故意喊道:“這下,我再也不用跟那兩個討厭鬼在一起了。”
緊接著,身後就傳來虞姜黎氣惱的聲音,“虞婧羽!”
什麼叫做兩個討厭鬼!
若是在平日,虞婧羽這樣說,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被祁染染聽到,他多少覺得有些彆扭。
畢竟出來玩,面子還是要有的。
虞婧羽扭過頭,朝著他吐舌頭:“怎麼了,我說的是事實,我哥他實在是太討厭了,真該給他找一個嫂子好好治治他。”
接著,虞婧羽故意問道:“安香,染染,你們兩個可有興趣做我的嫂子,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祁安香到底還是一個姑娘家,聽到這話,臉頓時紅了起來。
其實虞二哥的相貌還算不錯,跟五皇子比起來,也是各有特點,不是一個型別的。
可誰讓情人眼裏出西施,祁安香便覺得,五皇子怎樣都是好的。
祁染染兩世為人,聽到這話心中毫無波瀾。
陸謹軒在旁看著,心裏不由得高興起來,這“祁安香”應該對虞姜黎沒有任何想法。
到下一秒,陸謹軒心中就有些失落,就是不知她對於自己,又是怎樣的看法。
“安香,我可從來沒有見到五皇子,對一個女子這麼上心,生病了還前來噓寒問暖,所以我就不棒打鴛鴦了。”虞婧羽捂著嘴笑了起來:“那不如就讓染染,成為我的嫂子。”
“這樣,我們以後都在京城,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虞婧羽也同陸謹軒一樣,將他們姐妹二人的名字弄錯。
她將祁安香誤以為是祁染染,而她方纔,也並未錯過“祁染染”臉上的情緒。
心裏頓時透的跟一個明鏡似的,敢情這姐妹二人,是都對五皇子起了心思。
雖然這樣能證明虞婧羽的眼光好,但是誰又能忍受,自己的心上人遭到別人惦記。
而她故意道出陸謹軒真正關心的人是誰,就是爲了讓他們姐妹二人生了嫌隙。
到時候,自己再在他們姐妹之間添一把火,這樣,就沒有任何人會跟她搶五皇子了。
讓祁家姐妹二人狗咬狗去吧。
虞婧羽為自己想出這麼好的主意,在心裏沾沾自喜。
祁安香看著自己跟五皇子之間毫無進展,而祁染染就要成為國公府未來的女主人,心裏可謂是羨慕嫉妒恨。
於是,還不等祁染染開口,她就連忙拒絕,“婧羽姐姐,終身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姐妹二人,實在是做不了主。”
也正是因為她的拒絕,讓陸謹軒他們幾人,並沒有意識到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