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果然就沒有說話了。

    但是他要說的，許望都知道。

    秦空也是一個經歷過這一切的人，知道許望的意思。

    他們沒有可能。

    就算有這些天相處的錯覺，讓他們都誤以為是感情，但是他們沒有辦法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長久。

    秦空沒說話，他打起精神，“那去刷牙吧。”

    他說著逃一樣的離開去了浴室。

    晚上秦空非常主動的把臥室留給了許望，他在沙發上面睡了下來。

    不一會，許望也從浴室出來，他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沙發。

    他掀開毛毯，然後輕輕的鑽了進去。

    秦空渾身一僵，“你怎麼來了？”

    許望沒有回答，“你說好好的一個偶像劇的世界，被我弄成這個樣子？”

    “哈哈哈。”秦空笑起來，他摸了摸許望的腦袋，“這樣也很好，起碼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有時候很多身份被強加在這些人的身上，如果不是你，齊時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代辭的心意，他們給了自己一個選擇，更加重要的是，那些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應該有所察覺，有時候想你這樣的配角，其實也不該被忽略。”

    “你是說這是什麼用意？”許望有些好奇，“我們這些真實的人來這些虛幻的世界，到底是誰的注意？”

    秦空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沉默了一下，“那麼大概是天意吧。”

    許望會想起自己真實世界的事情，忽然覺得有時候在這種地方呆久了，或許真實和虛假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如果一直在這個世界裏麵，誰又能夠證明自己曾經所在的，就是真實的呢？

    說不定是自己曾經的一個夢。

    “如果齊時和代辭真的在一起了，那麼何瑟怎麼辦？”秦空問。

    許望想了想，“青梅竹馬你覺得怎麼辦？”

    秦空低頭看了一眼許望，他在笑。

    看來是開玩笑，秦空這才放心下來，“我覺得不錯。”他故意順著許望的話再說。

    許望終於笑起來，“這是她的人生，讓他自己選擇。”

    “再說，我們作為一個旁觀者，悠悠什麼資格這麼指手畫腳呢？”

    秦空心裏一動，他在這個地方這麼長時間了，從來沒有想過跟許望一樣，對這個世界有什麼別的思考。

    在這個世界，遵循她的的規則。

    這就是秦空一直在做的。

    但是許望，給了他一個不一樣的選擇。

    他們本來就應該有更多的選擇。

    晚上的氣氛很好，只是有些冷。

    許望往秦空的懷抱裡鑽了鑽，“好冷。”

    秦空於是把他抱緊了。

    “還冷嗎？”

    許望沒有說話，“我明天就走了。”

    秦空沉默下來，知道他的意思，“祝你好運。”

    許望眨了眨眼睛，“秦空老師，你說我混到你這麼級別需要多久？”

    秦空笑起來，“你這勝負欲。”

    “睡吧。”秦空的聲音溫柔起來。

    他們短暫的相遇，然後馬上就要面臨分離。

    秦空忽然產生了一個衝動。

    “我愛你。”他低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