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時回答不出代辭的問題，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喝多了。

    他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對許望有了這樣的心思，但是現在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必須從這種不知道什麼開始的感情中走出去。

    齊時一項非常功利。

    “你喜歡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齊時眨了眨眼睛，他一向是知道自己的魅力。

    更何況面前這個人確實喜歡他。

    代辭盯著他迷糊的眼睛一動不動，看著他喉結上下滾動，那是酒流過喉嚨的結果。

    “我送你回去。”代辭終於看夠了一樣站起來，然後去攙扶齊時。

    齊時也沒有抗拒，任由代辭把他扶到車上去，然後代辭湊過來給他系安全帶的時候，他忽然就湊了過去。

    唇和唇相碰，是一個若有若無的吻。

    但是代辭閉上了眼睛，他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然後微微探身想要離開，就看到了齊時若有若無的笑容，“你是不是喜歡我。”

    明明是一個問題，但是卻被齊時說成了一個調秦的工具。

    他眼睛半掙不掙，眼角都是魅惑的笑容。

    代辭沒有回答，他知道齊時喝多了。

    如果不是喝成這個樣子，他不會這般。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齊時這個樣子。

    但是下一秒齊時的手輕輕的繞過他的脖子，然後把代辭拉向了自己，他們就在狹窄的空間擁抱，然後所有的理智都沒有了。

    代辭把親吻還給了齊時，他像是一個紳士，一開始只敢輕輕的觸碰，然後他覺得自己不像是自己。

    但是好在，齊時也不是自己，他絲毫沒有抗拒，剛剛沒有繫上的安全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徹底的孤立在了一遍，車窗被升了起來，耳畔都是齊時的呼吸聲音。

    他喝多了酒，比以往時候都要放得開。

    代辭從來沒有覺得心跳這麼快過，他跟齊時也從來沒有隔得這麼近，他們的呼吸纏繞著呼吸，手指纏繞著手指。

    空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撕扯著衣服，然後輕而易舉的觸碰這露出來的面板。

    但是很快，有更加火熱的問題融化了這些冰冷的空氣，車窗開始模糊，那些水蒸氣一樣的曖沒漸漸充斥著車裏的每一寸空間。

    然後有模糊的聲音在表達愛意。

    “齊時，看看我是誰？”代辭勉強掙開一點空間去看齊時，他渾身都是汗涔涔的，隨意摸一把都是潮溼到的。

    剛剛還在體內作祟的酒精就在這激烈的運動中消散開去，但是齊時並不想要清醒。

    他看得懂代辭所有的眼神暗示，也知道車裏什麼條件都沒有，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的觸碰了代辭的臉頰。

    這一次他都沒有主動親吻。

    但是這並不妨礙代辭看懂了他的暗示。

    所有的掙扎和救贖，那些清醒的狂歡和半夢半醒的疼痛，齊時在最難以忍受的時候的控制不住自己，但是沒有用，所有的掙扎都是吸引，所有的抗拒都是主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