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四合一宋楠出事兒
其他人又開始鬨笑,阿嬌哼了一聲,說:“你們也別是鬧,你們也是一樣的。每個人都是,今後成親了,有了娃娃,那頭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都要小心。有的人就是不小心,那孩子自己就沒了都不知道。”
村子裏的人其實大多不介意這種事,反而有的人會覺得刺激。但問題就在於,刺激過了,受傷的女人。
阿嬌又提點了幾句,“還有啊,身子不好的,最好在成親之前多補一補,對了笑笑不是成親了有孩子了,你們問問她是不是這回事兒。”
丁笑笑一愣,頓時道:“這怎麼說道我身上來了?這不是在說小蜜嘛?”
張秀秀痴痴的笑著,說:“這不是因為咱們這麼多人,只有你生過娃嗎?還生了第二個了。”
“別鬧。”丁笑笑耳朵微紅,輕咳一聲,說:“我,阿嬌說得是對的啊,我之前也是剛開始的時候肚子疼,但後面不那啥了,就不疼了。”
“那啥是啥嗎?”張秀秀追著問,大有你不說我就不放過你的架勢。
丁笑笑耳尖的紅蔓延到了脖子,輕輕推了張秀秀一把,“你別鬧,要不我去你娘說,就說你想嫁人了。把你給嫁出去!讓你男人告訴你來著。”
這下輪到張秀秀臉紅了,支支吾吾的,看到丁笑笑臉上得逞的笑容時,頓時知道她就是故意說的。“好哇,你敢打趣我,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兩人笑著鬧著滾成一團,大家好笑又不能笑的。半晌,阿嬌才說:“好了好了,別碰到小蜜了,咱們先說說方纔的事情。”
“對哦,差點忘了正事。”張秀秀也是個能安靜下來的,馬上就開始正經起來了。惹得丁笑笑瞪了她一眼。
阿嬌先說了分配的事情,然後又轉頭問大米和小蜜,“你們兩姐妹,要不要也加入進來?”
自從這兩人嫁出去後,就沒有在做不娃娃了,這娃娃本來就是阿嬌學醫回來後教給大家的,大米小蜜那時候都出嫁了,不在鬆泉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阿嬌纔會這麼問。
英子忙慫恿她們,“來唄!反正都是跟著阿嬌賺錢的,好不啦?”
兩姐妹想了想,也點頭,但小蜜卻有些猶豫的看著阿嬌,說:“阿嬌啊,我們真的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阿嬌笑著說:“若是不可以我為何要問你們?”
“那那我們該做什麼呢?”小蜜眼睛都亮了,其實她跟大米這次過來就是想問問阿嬌現在還收不收絡子和錦囊,她們倆姐妹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做,每天都在家裏待著,尤其是小蜜。婆家那邊對她很好,知道她有了娃娃就不讓她下地了,甚至做飯這種事情都被婆婆包攬了過去,這讓她心裏其實挺不是滋味的。所以她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一些不累人的,也不用走動的活計,這樣能給家裏減輕一些負擔。
“以前做什麼現在就繼續做什麼。”阿嬌笑著說:‘不過我覺得你們還可以幫我做一件事。’
大米連忙道:“什麼事情,你說,只要我們能做到的,必定不會推遲。”
阿嬌好笑的搖頭,“哪裏會讓你們去做危險的,只是你們幫我找一找,你們家那邊有沒有什麼人手工好的,咱們現在開始做複雜的東西了。”
說著,阿嬌順手拿起之前張秀秀放在炕上的布娃娃,說:“這樣的娃娃,你們會做嗎?”
大米拿起娃娃看了眼,其實就是個小老虎,這還是張秀秀之前做給小安的,多餘的布料,做完就放在自己的枕頭邊了。布料都是雜亂的,什麼顏色都有,偏生看著還有些好看。
“這個倒是不難。”大米小蜜的手工其實一直都挺好的,只是沒有做過這種專門的布娃娃,覺得很是新奇。
小蜜也很高興,“阿嬌啊,這個娃娃是老虎吧?為啥叫娃娃呢?裡面裝的是什麼,布料嗎?”
“不是,有些是棉花,也有布料。雜在一起的。”阿嬌用剪刀剪了一些線頭,露出裡面的內芯出來,“若是你們會做這些,那就做這種,順便教一教你們村子裏的人。我們現在是這樣來算錢的。”
阿嬌把先前剛剛改的給大米和小蜜說了一遍,等到他們理解了,才說:“這樣的話你們不會很累,唯一的就是要盯好質量,質量好的,永遠我都要。價格也不會低。布料和內芯,我這裏都有,不過需要你們自己來買,我會以最低價給你們。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自己種。”
鬆泉村沒有棉花,畢竟大家種糧食都吃不飽,哪裏還有什麼棉花給大家?但這也是因為他們人多,地少。且成年之後大家就分出去了,導致沒每家人的田地都很少,不夠用的。
但其他村子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大米她們嫁過去的村子,那村子人雖然也多,但是方圓十里內最大的村莊了,家裏的地也多,有不少人種棉花的,還有人刻意圍了幾個池子過來養魚的。他們的村子纔會這麼富裕。
所以阿嬌想著,把附近的村子都給聯合起來,雖說他們都要去鎮上才能把東西賣出去,但若是他們的東西真的好了,為何不能自己開一條路出來呢?這樣就會節省很多了。
但這個,需要更多的時間和金錢,但現在的他們還達不到這個要求。
所以,阿嬌有了自己的想法。
大米一聽,點點頭,“我倒是覺得可行,雖然嫁過去沒多久,但村子裏的事情我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每家每戶是個什麼性子我也差不多清楚,要是找人的話,我們也能找到幾家靠譜的人的。”
“要的就是靠譜的。”
阿嬌笑著說:“不靠譜的咱們不要,不然單子黃了今後都會接不到生意。”
她想做的不單單是向外售賣,還有他們做出自己的一個名氣。這樣纔會讓更多人想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就想到他們鬆泉村,想到她趙阿嬌。
“那就更好了。你們回去之後就把這件事跟大家說說,等到時間到了,咱們的生意就能越做越大了。”
“沒問題!”
阿嬌正在跟他們說著話,外面又有人在敲門了,聽著聲音還有些著急,
“秀秀,張秀秀你在不?趕緊過來開門!張秀秀!過來開門了!”
張秀秀皺眉,一邊嘟囔著:“這人誰啊,這時候過來敲門,幹啥呢?”但還是得起來開門。
“你們先坐著。我去看看。”
阿嬌:“知道了,你趕緊過去看看,人在那等著呢。”
她從窗戶看出去,也已經看到來人是誰了。村子裏一個比較八卦的婦人,姓楊,是個寡婦,無兒無女的,丈夫死後就整日都在家裏待著,之前還有人傳出說著楊寡婦跟人有一腿呢。不過姦夫是誰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這不是楊寡婦嗎?”其他幾人也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那人,一臉的好奇,“這時候楊寡婦怎麼過來了?還來找秀秀?”
“看那一臉焦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找男人的。”丁笑笑癟嘴,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春花頓時笑了,說:“你也別老是記著人家的仇,你家大成不是還好好的嗎?”
“幸好是好的!”丁笑笑一臉的幽怨和煩悶,顯然跟這楊寡婦之間有些矛盾。
阿嬌有些好奇,但看到她這樣子也知道自己不該多問,就沒說話。
不過她不問,不代表別人不會說,尤其是發現阿嬌感興趣的英子,頓時拉著阿嬌說:“阿嬌,你別看笑笑現在跟大成的關係好,當初兩人都差點鬧和離了。”
“這麼,嚴重?”阿嬌倒是沒想到,雖說看出來了跟楊寡婦有些關係,但看著劉大成那樣子,也不像是會跟笑笑鬧起來的人啊。
“可不是嗎?”丁笑笑心裏還憋著一口氣的,這會兒也忍不住了,直接說:“當初劉大成就是跟這個楊寡婦……不對,是楊寡婦勾引劉大成,故意往我家大成身上倒,那樣子,誰不知道她是缺男人了?”
丁笑笑說得恨鐵不成鋼的,“我就沒見過了,嘿這寡婦真的是不要臉,專門找人家有媳婦兒的。沒媳婦兒的她還不動手,當時我就看到了。也是我懷著孩子,她不敢真的跟我動手,要不然那婆娘要被我把臉都給抓畫!”
說著丁笑笑還揮了揮手,那樣子看上去還是很生氣。
幾人都笑了,說她這是記恨人家呢。
“記恨個屁啊!那婆娘就是淺草!”
丁笑笑難得說人壞話,也是氣很了,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阿嬌笑著安撫她,“別想了,過去的事情過去了就算了,這種人不值得。”
“就是就是,不生氣了啊。”
幾人剛說完,張秀秀便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阿嬌阿嬌,出大事了!”
阿嬌方纔還笑著呢,這會兒臉上的笑容都沒收回去,聽到張秀秀說出事了,問道:“什麼事?你別急慢慢說啊。”
嚥了口氣,張秀秀說:“那楊寡婦說,看到一個特別漂亮的馬車跑你家去了,宋楠還在門口接待呢,下來的是個姑娘。聽她的語氣那姑娘長得好看也穿的好看,跟宋楠有說有笑的。進屋去了。”
阿嬌一愣,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但對宋楠的信任和理智佔了上風,她笑著說:“我出去問問,看看她一個住在村中間的人,怎的看到我家宋楠了。”
一聽這話,張秀秀哎了一聲,“是哈,方纔我只顧著生氣,倒是忘了這個了。”
“走走我們也去看看,指不定又是這個楊寡婦亂說的。”
丁笑笑怒氣衝衝的說,她就覺得是楊寡婦想去勾搭宋楠,結果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
不過這話不好直接說出來,畢竟人家還沒做什麼呢。而且阿嬌還在這裏。
阿嬌嗯了一聲,帶這幾人走了出來。
楊寡婦還站在門口,看到阿嬌這漫不經心的樣子,自己都著急了,“嗨喲我說阿嬌,你怎麼還慢悠悠的,你男人都要被人搶走了!”
“你個楊寡婦別張嘴就亂說話!早上出門沒漱口呢!嘴巴這麼臭!”丁笑笑見她聲音這麼大,恨不得十里八村的人都給聽見了,頓時怒了,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張口就開始罵人。
阿嬌攔住了笑笑,說:“先彆着急,我問問。”
說罷,轉頭問楊寡婦,“你方纔說我家宋楠怎麼了?你親眼看到的?”
“那可不是親眼看到的?”楊寡婦眼神閃爍了一下,道:“我要是沒看見還會來跟你說啊?”
阿嬌可沒錯過她方纔心虛的樣子,笑了一聲,說:“那我就好奇了,我記得你家是在村中的,怎麼平白無故的跑到那後山去了?難不成你也是去打豬草的?”
村子裏誰人不知,這楊寡婦懶得很,最不喜歡的就是養豬啊,養牛什麼的,就喜歡趁人不再的時候去人地裏摘點菜。這鄰里鄰外的,她一次也不拿多,就這麼幾顆菜,也不好多說。且人家一個女人家,也就隨他們去了。
所以楊寡婦還有些瘦,倒是那張臉蛋看起來還不錯。
不過呢,打豬草這種事情,她肯定是不會去幹的。
楊寡婦聞言臉一紅,其實她也才二十幾歲的年紀,比阿嬌他們大不了多少,算起來阿嬌還能叫她一聲姐,但怎奈她年紀輕輕做了寡婦,這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了。畢竟,她自己心裏其實也有些虛的。
“這,這就是隨便走走。”楊寡婦輕咳一聲,又說:“反正我是看見了。你家宋楠就跟那姑娘說說笑笑的,可親近了。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回去看看。”
“那就不必了。”阿嬌笑著說:“我家宋楠是什麼人,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的。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見阿嬌並不搭理自己,楊寡婦哎了一聲,“你可別不信,我當真看到了,宋楠還抱了那姑娘呢!”
阿嬌眼神一閃,藏在袖子裡的手攥緊了,面上依舊是笑著的:“是嗎?那可能是姑娘沒站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