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 辱罵公主,罪加一等
虞清芷聞言笑意更濃了一些,“那感情好,咱們家又出了一位苗後,當真是可喜可賀,微芝表姐真是恭喜你了。”
元微芝倏地臉蛋一紅,害羞的擺擺手,“表妹可別這麼說,我這也是撿著便宜了,跟姑母比起來我還差得遠的呢。”
眾人哈哈哈歡笑一堂,相比起元家的喜悅,吉家可謂是一片沉寂。
虞清芷從元家出來直奔了吉家,坐在廳堂上看著跪在下方的吉煬和吉夫人,臉上滿是肅穆。
“吉煬,說說吧,為何要跟西域聯手禍害蒼生,你可知這是叛國通敵之罪?”
“什麼通敵叛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吉煬是強壓著跪在地上,分離的掙扎卻無法掙脫,只能梗著脖子裝傻充愣。
“是麼,這西域皇族的金令可是從你房間裡搜出來的,現在裝瘋賣傻不覺得太晚了些嗎?”
虞清芷手心一晃,將那枚從吉淮身邊拿回來的假金令亮了出來。
真正的金令已經被聞人睿的親信帶走了,此刻她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將金令亮出來,無非是仗著吉煬無法上前分辨真假罷了。
“哈哈哈哈,沒,沒想到我吉家謀劃了這麼多年,居然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裏,都說紅顏禍水,看來這話當真是不假。”
吉煬沒有想到自己房間裡的秘密這麼快就會被發現了,想著自己第一次藥浴昏迷過去的場景,他便是想到了結果。
若非他對虞清芷沒有設防,吉家也不會倒下的這麼快。
“是你自己愚蠢,沒有看出真正的金令被掉了包,你不光是害了自己,更是害了你爹因此喪命。不過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怪只怪吉家野心太大,妄想了本不該屬於你們的東西。”
虞清芷勾了勾唇角,眼眸中滿是不屑和譏諷。
“我們沒有資格,難道你們元家就有資格了嗎?元靜姝羞辱我爹在先,背信棄義在後,憑什麼她這樣的女人都能擔任苗後,而我吉家卻只能忍辱負重的匍匐在那個女人的腳下俯首稱臣!”
吉煬咬牙切齒的說著,話裡話間滿是對元靜姝的不滿,對元家的不滿,對這個苗族的不滿。
他的怨恨皆是來自吉夫人的是常年的言傳身教,每一次聽著吉夫人說吉淮是如何如何的對元靜姝念念不忘,他的怨恨便會加重一分。
而吉淮則是不滿元靜姝背信棄義,不滿族中對元家的維護,對吉家的打壓,想要聯合外人將整個苗族都控制起來,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而與西域合作,無異於是與虎謀皮,吉家付出了大量的人和錢財,才能得到一絲絲的庇護和支援。
可這樣不公平的交易本就存在這缺陷,吉家一出現任何的問題,他們變會立刻抽身結束這段交易,讓整個吉家承擔全部的罪責。
這些即便是吉煬不說,虞清芷也已經想到了,她嗤笑一聲,覺得吉家人各個都是無比的好笑。
“她就是個賤人!害死人不償命的賤人!”
吉夫人悲憤的吼叫著,臉上那道微紅的傷疤在她的表情下顯得拿樣的猙獰,臉上更是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皰疹,看上去噁心極了。
聽到吉夫人辱罵元靜姝,虞清芷猛然起身就是一腳,直接將吉夫人踹了出去,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弧度,然後摔在了地上。
“賤人……元靜姝是個賤人,你也是個小賤人!
吉夫人口中吐出一口血來,可饒是如此,也沒能讓她得到教訓,依舊是辱罵著元靜姝,最後連虞清芷也捎帶上了。
虞清芷眸色一沉,剛想要吩咐紫鳶給她點教訓,就瞧見聞人睿大步上前,抽出手裏的長劍直接摸了吉夫人的脖子。
“辱罵國後,其罪當誅,辱罵公主,罪加一等。”
一劍瞭解了吉夫人的命,倒是便宜他了。
吉煬看到這一幕,眸色晃了晃,除了短暫的神色怔然之外,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的悲慟。
“聞人將軍,給你兩天的時間,在我們啟程回皇都之前,想辦法撬開他的嘴,本宮要知道吉家跟西域具體交易是什麼,不管你用任何手段。”
虞清芷冷聲對聞人睿吩咐著,說完便轉身離去。
聞人睿看著虞清芷離去的背影,隨後揮了揮手讓人把吉煬給帶下去。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虞清芷等人按照原定的計劃啟程。
臨走前,聞人睿說吉煬想見虞清芷一面卻被他拒絕了,看著她手裏的供詞,虞清芷眯了眯眼眸。
“有了這份供詞,父君便有了可以開戰西域的理由了。”
百里星羿沉聲說著,手裏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閃動著。
“即便是要開戰,那也得讓對方先動手才行,現在咱們只管等著瞧便是。”
虞清芷將供詞收好,明亮的星眸當中閃過一抹算計。
此時的西域邊境,雲翼帶著二十二人混入了他們的軍營當中,利用手裏的金令給領將拓拔野寫了一封密信。
下一刻便立刻召見了幾個副將議事,這一聊便聊到了夜黑風高。
“傳令下去,立刻進攻南疆,將苗族掌控在手中!”
拓拔野不顧眾人反對立刻做出了決定,隨著號角的吹響,軍隊迅速的集結完畢,朝著百里外的苗族進攻。
留守在苗族的聞人睿,在得到雲翼遞回來的訊息之後,立刻帶著隱藏起來的虎嘯軍展開了部署,只等著拓拔野的大軍自投羅網。
等到西域王多劼得知此事的時候,應是半個月後了。
“王上不好了!拓拔將軍帶著軍隊進攻南疆潰不成軍,現在已經丟失了三座城池了!”
一聲八百里加急的戰報在殿上響起,聽到了戰報的內容,多劼瞬間沉下了臉來。
“這是怎麼回事?寡人不是交代了沒有金令的示意,不許貿然出兵的嗎?拓拔野他怎麼敢……”
“未必是拓拔將軍貿然行動,說不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給矇騙了拓拔將軍。”
男人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長袍,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侍女送到嘴邊的酒,笑的肆意邪魅。
“慎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多劼還處於戰報的震驚當中,一時間沒能轉過彎來。
慎王輕呵了一聲,慢條斯理的吞下了一顆葡萄,這才緩緩啟唇,“自然是有人用了計謀,想逼著西域軍出手,給自己找一個出兵西域的完美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