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囂張狂妄
“殺了我?好啊,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你家兄長速度更快,還是我手裏這把匕首更鋒利。”
虞清芷漫不經心的開口,只是手上的力度更甚了些,程安脖頸之上立即出現了一道血痕,嚇得他一動也不敢動。
“別!你別傷害他!”
戈薇被嚇了一跳,現如今也不敢再說什麼重話,這眼眸之中全然帶著疼惜之意。
“你到底想幹什麼,直說就是了。你若是想走我讓我兄長放了你也好,只要你把程安給放了就好。”
虞清芷輕嘖了一聲,看來這程安倒是把人姑娘迷的五迷三道的。
瞧著戈薇的樣子,她腦海之中一個行動漸漸成形。
或許能夠從戈薇口中得知一些現如今還不知道的訊息呢。
“那你倒是同我講講你兄長這些年到底做了什麼惡?和官府又是如何勾結在一起的?”
虞清芷倒是開門見山的將話點明白,今日裏就應當有個了斷了。
說話之時,她拿著匕首的手又加重了幾分。
“你別傷害他!我說,我說!”
戈薇眼睜睜看著那匕首又深了一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血跡,自脖頸之間流下。
兩個人都已經慌了神,哪裏還有什麼精力去考慮旁的。
“小薇,住口!”
戈平嚴肅的聲音自幾人身後傳來,眼神愈加的陰翳,原本瞧著像書生的臉,現如今倒是可怖了幾分。
“哥哥,你快救救程安,你快救救他!”
戈薇就如同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連忙跑到自家兄長身旁,緊緊的攥住他胳膊手輕輕地搖晃著。
戈平不動聲色的將自家妹妹護在身後,語氣之中不辨喜怒,“福安郡主,這是做什麼?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倒是同我說說,沒必要兵戎相見。”
“戈平,這麼多年你為非作歹,今日裏倒是問我有何種不滿。怎麼,還真當無人管得了你了?”
虞清芷輕輕笑了聲,語氣之中帶了些嘲諷之意。
“郡主就算殺了程安,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不好。你以為你要挾對人了?他不過就是我妹妹手裏的一個玩物罷了,就算沒了他還有下一個,你若是想殺便殺了就好。只要能夠平息郡主心中怒火,我沒有什麼捨不得的。”
戈平輕輕笑了一聲,一步一步的向虞清芷逼近,只是這眼神之中明顯就帶著駭人之色。
“威脅我?既然你叫我一聲郡主,那麼你應該便知曉,若是今日我死在此處,對你來說又是何等麻煩。刺殺郡主的罪名落在你身上,恐怕不好受吧。”
虞清芷心中思忖著能從此處出去的機率,若是拼死一戰,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刺殺郡主?郡主這話真是好笑,誰能替你作證。不過是死無對證罷了,這些年死在我手裏的人也不在少數,你以為我又憑什麼安然無恙呢。”
戈平輕笑了聲,語氣之中滿不在乎。
“那你就試試。”
虞清芷聲音也冷了下來,警惕的瞧著越走越近之人,手愈加用力,已然做好了防備。
屋子之中的火藥氣更濃了些,就在此時,南春從外面闖了進來,看到這等情形顯然嚇了一跳,但仍然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幫主出事了,朝廷已經派人前來,知縣沒有辦法,只能同他們一起前往。”
南春說此話時,將視線放到了虞清芷身上,但很快便視線放到了別處,不再看她。
“我當你哪來的這麼大膽子,原來是求到了外援。”
戈平暗自磨了磨後槽牙,視線之中帶著冷芒。
“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情呢,這或許只能說是老天都在幫我吧。幫主,現在你又作何打算?”
虞清芷輕輕笑了笑,不得不說他們還真是有心電感應呢,做事情都這麼默契。
“吩咐下去,將人手埋藏於暗處,以備不時之需。既然他們敢來,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戈平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臉色蒼白了一些。
他自知今日必是場惡戰,所做之事已然敗露,還真是夠諷刺的。
“你真當那朝廷的官兵是如此手無縛雞之力?既然皇上能夠派遣人前來,必然是有萬全的把握。以卵擊石,戈平你還真是不拿人命當命。”
虞清芷冷笑一聲,就是不知這些人究竟有沒有那個破釜沉舟的勇氣了。
“哥!他流血了!你讓她快把人放了。”
戈薇也從這變故中緩過神來,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兄長是個無所不能之人,此事定然也能逢凶化吉,不會出現任何差錯,便還是一門心思的放在了程安的安危上。
“外面的百姓過的民不聊生,你們將所有的錢財都收斂到此處,供你們花銷。你們如此魚肉百姓,導致百姓死的死傷的傷,午夜夢迴之時,你們不會覺得心中虧欠嗎?”
虞清芷語氣愈發的平淡,可這雙眸色之中卻全然帶著憤恨。
“虧欠?怎麼你們朝廷能夠搜刮民脂民膏,我們便不能。這天底下哪來的這等道理,況且我們本就是亡命之徒,不以此謀生,我如何能夠養得了整個幫派?”
戈平輕輕笑了笑,他可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此處人民生活富饒不過就拿出點小錢來,也算不得什麼。
“朝廷已經盡力減少賦稅,你方纔所說不過就是無稽之談,不要爲了你自己的貪婪尋找理由,而且還說的這般冠冕堂皇。”
虞清芷氣的睫毛都顫抖了幾分,險些便要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
“若非有人庇護,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事情做的那麼決絕,郡主為何不從根源上找找緣由,將罪責都歸屬到我漕幫的頭上,不覺得太好笑了嗎?
都說天高皇帝遠,即便是在天子腳下,尚有官員暗中為虎作倀呢,更何況這裏離京城那麼遠,皇上可能管到此處?”
戈平無所謂的笑了笑,覺得即便是承認了,虞清芷的手上也沒有證據。
他仗著的就是朝廷不好平白無故的抓人,這也是他狂妄的資本。
“你所謂的庇護就是一個小小的知縣嗎?你當真以為出了此事之後,知縣還會保你嗎?”
虞清芷聞言不由得一笑,她見識多了狗咬狗之事,這當真是沒什麼稀奇的。
“若是我出了事,他知縣也難逃干係,所以他必然會保我。你們沒有證據就無法定我們的罪,難道不是嗎?”
戈平語氣之中帶著張狂,既然都做了此事,那便再無回頭之路。
只能將所有礙眼之人都解決,不然他們也難逃干係。不過就是自己尋了個法子賺錢罷了,又有什麼錯呢?
錯就錯在他們命不好,竟然被這郡主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