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刻不容緩
風晏離一直留意著要虞嘉誠那邊的情況,在察覺到李源舉止有異常的時候,手裏的銀絲線朝著李源甩了過去,將李源拿著短劍的手給牢牢的控制住。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傷人,看來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裏啊。”
風晏離冷睨了李源一眼,隨後手上用力一扯,將李源給甩了出去。
李源的身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狠狠地摔在了巖壁上,而後不知是受了內傷,還是因為咬破了嘴,噗的一口噴出了鮮血來。
雖然風晏離帶來的人不多,可隨便拉出來一個,不說以一敵十,可一個人對付個三四個也不成問題。
他們一行人,漸漸地從一開始的劣勢,逐漸的佔據了上風,將三十幾個壯漢盡數給擒住了。
風晏離得了空閒,這才趕緊上前去檢查李芸孃的情況,只是他的手纔剛剛搭在李芸孃的腕上,就聽到她的囈語,“疼,好疼……”
“芸娘,你哪裏疼啊?芸娘……”
虞嘉誠聽到李芸孃的話,當下是慌了手腳,抱著她的兩隻胳膊也鬆緩了不少,生怕自己力氣太大了,會加重了李芸孃的疼痛。
可是,不管虞嘉誠如何詢問,李芸娘依舊是出於昏迷的狀態,只是用緊鎖的眉頭來表達著自己的不適。
風晏離雖然懂的診脈,卻也只是皮毛,並不能準確的判斷李芸孃的不適是從何而起的。
“是他,他用針紮了夫人,還把針給埋在了夫人的體內,所以夫人才回這麼痛苦的!”
狗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進來了,看到李芸娘痛苦的樣子,憤然的指著李源怒斥著。
“什麼?!”
虞嘉誠被狗剩子的話給驚到了,饒是他怎麼去想,也無法想像李源居然能幹出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來。
風晏離相對於虞嘉誠的驚訝,憤怒,倒是而顯得太過平靜了。
他聞言看向狗剩子,“你可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針入體內事關重大,若是隻埋在了肉裡,倒也還好,可若是被送進了血液當中,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昨天夜裏,夫人即是昨天夜裏開始發熱的,然後一直斷斷續續的喊著疼。”
狗剩子雖然不懂這些門道,可也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麼的危險,絲毫不敢隱瞞的將此事說了出來。
他指了指李芸孃的胳膊,“就是從這裏送進去的。”
狗剩子眼眶裏滿是淚水,明知道那些人對李芸娘再做壞事,而他卻無力阻止,只能在被人的禁錮下眼睜睜的看著李源把針給送進了李芸孃的體內。
風晏離眉頭緊蹙,連忙回頭道,“伯父,伯母的情況刻不容緩,必須立刻將她送回城去,若是耽擱下去,待到針入心脈可就來不及了。”
虞嘉誠是又氣又恨,雖然不願意放開李芸娘,可也知道此事刻不容緩,只能含著淚對風晏離道,“芸娘就拜託你了。
風晏離點點頭,當即起身吩咐著,“墨言,你即刻帶上兩人與我一起護送大夫人回京,這邊的事情交給墨玉負責。”
墨言應了一聲,點了兩個人出來,就地取材做了個簡易的擔架,將李芸娘小心的放置在擔架上。
接收到訊號的墨玉,迅速的從另一個出口趕來,接管了現在的事宜。
臨走前,風晏離看了眼已經紅了眼的虞嘉誠,沉聲道叮囑著,“伯父,我知道你恨死了李源,但是他還不能死。”
虞嘉誠滿腔的怒火,恨不得將李源大卸八塊才能解恨,可在聽到風晏離的提醒時,還算是理智的應了下來。
可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顯然是沒把這件事情真的放在心上。
無奈之下,風晏離只要給墨玉去了一個眼神,示意讓他看著點,這才轉身準備離去。
狗剩子站在擔架旁邊,滿是淚水的看著李芸娘,那想碰又不敢碰小心翼翼的樣子,讓風晏離莫名的有些心軟了。
他回頭看了眼先前負責照看狗剩子的那個人,“孩子身上有傷,你帶著他跟上來。”
說完便先一步離開,墨言等人護著擔架緊隨其後。
那人應了一聲,連忙上前將狗剩子抱在懷裏,緊跟上墨言等人的步伐。
京城。
風晏離等人馬不停蹄的在街上疾馳,本就不寬敞的道路,被迎面而來的車隊給阻擋了去路。
“不知道當街策馬疾馳是違法之舉嗎,你們非但罔顧禮法,還將路給擋住,簡直是膽大妄為,還不趕緊把路讓開!”
對面的侍從上前,指著風晏離等人的極其囂張的呵斥著。
風晏離沒有理會那侍從,只是看了眼對面馬車上掛著的牌子,心下了然的衝着馬車裏的人道,“趙家若是不想給自己惹上不痛快,最好把自家養的狗給看好了。”
馬車裏的人聽到這話,氣的臉都黑了,當下便撩開了簾子,想要瞧瞧對方是誰,這一眼瞧見了風晏離那張清冷謫仙一般的容顏。
“晏二爺?”
趙大學士先是對風晏離的態度感到有些錯愕,可隨後想到他的所作所為,不由的怒哼了一聲。
“晏二爺身為皇室子弟,當街策馬疾馳,知法犯法還不知悔改,此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定會……”
趙大學士想用鳳帝來壓風晏離一頭,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對面的人就不耐煩了。
風晏離怕耽擱下去對李芸娘會不利,垂下眼簾眼珠朝著墨言看了過去。
墨言心領神會,當即策馬上前,手裏的鞭子一揮,嚇的大學士府的人後退了幾步。
“鳳晏離,你……”
馬車一個晃動,趙大學士猝不及防的一頭磕在了窗戶框上,吃痛的喊著風晏離的名字。
“爺還有事,沒時間陪你耽擱。”
風晏離說完抬手揚鞭,呼嘯著從趙大學士的馬車旁邊疾馳而去。
趙大學士剛想要說話,就看到風晏離的人趕著馬車動了,車廂緊貼著他的車廂,嚇得趙大學士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
等到趙大學士緩過神來的時候,風晏離等人早已經沒了蹤影。
趙大學士被氣的不行,只覺得一股怒火卡在了心口,若是不發泄出來,只怕會把他個憋出毛病來。
“回府。”
趙大學士沉聲吩咐著,外面的侍從聽到聲音,有些好奇的問著,“大人,您不出城了嗎?”
今日的邀約還挺重要的,若是就這麼回府了,那大人心心念唸的那副畫,只怕是要落入旁人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