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像是沈微白
“我聽說這皇城中本來有一個三殿下,但是他好像是消失了,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回事兒啊?”
“那是當然啊,你不會不知道吧?我覺得這事兒全天下的人民都知道了,三殿下是被刺客所傷,現在下落不明。”
“那皇上就不擔心他兒子嗎?有沒有派人暗地裏找他??”
秦暮雨想了想:“似乎是之前有找過,但是後來就沒有了,皇上悲痛欲絕似乎是不想提及此事。”
那也就是說沈微白現在是安全的,皇上並沒有派人找他,或許他可以從地下室裏出來了。
正想著,上課的鐘聲響起,一個穿著白衣服的身影施施然邁進了學堂:“回到你們的座位上,準備上課。”
這聲音有些耳熟,江沅一抬頭,看到了熟悉的狐狸面具,臉色一變,手裏的元寶咣噹一下掉地上了。
……沈微白?!
安靜的課堂裡傳來了突兀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身上,包括沈微白。
“這位學子。”沈微白修長的雙手捧著本厚厚的書,目光灼灼的盯著江沅,似乎有些不滿:“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當然沒有!
江沅頭搖的像是個撥浪鼓:“我沒有。”
但她滿腦子都是疑問。
為什麼沈微白會出現在這裏啊?他不是不能出門嗎?就算是出門為什麼會扮成老師?
她的不解全都被他看在了眼裏。
還不錯,倒是沒有表現出不喜歡的情緒。
沈微白擱下課本,“翻到五十三頁。”
下堂後,被沈微白的磁性聲音荼毒了一整堂課的女學子們按捺不住自己思春的情緒:
“夫子聲音簡直就是太好聽了,雖然有一點沙啞,但好像是沙啞更酥呢!”
“是啊是啊,而且教的也不錯,就是為什麼他不露臉呢?”
“因為他似乎是上半張臉受過傷所以不能露臉。”喬楚繡接過了話茬,又問江沅:“對吧拾故?這個人不是你的好朋友嗎?他來這裏,想必也是你介紹來的吧?”
她這麼一說,女學子們立刻一窩蜂全都衝着江沅圍了上去,緊著緊著追問:
“真的嗎?這個夫子真的是你的好朋友嗎?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或者是不喜歡什麼,有沒有家室,家境狀況怎麼樣?”
一連串的問題,就像是驟然丟過來的麻團炸得江沅理不清思緒。
她可不能隨便亂說,萬一穿幫了怎麼辦?
喬楚繡直接將那幫女學子跟她拉開了距離:“幹什麼啊?不過就是來了個夫子罷了,你看你們,跟要吃人一樣,有什麼話不能慢慢問啊?”
咧嘴一笑,她坐在她的課桌上溫柔的問道:“對吧拾故?”
江沅尷尬的點點頭。
有喬楚繡在,那些女生也不敢怎麼樣,悻悻而歸,她也知道是自己坐鎮那些女生纔不敢上來,連忙邀功:
“我幫你清理了麻煩,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謝謝我啊?”
的確是應該好好謝謝,不然也不能欠人家人情啊,江沅很禮貌的問:“你想讓我怎麼謝謝你?”
喬楚繡剛想說話,沈慕瑾忽然來了。
他今日是纔來這裏上課,每日都公務纏身沒工夫,可一來就直奔她:“你出來。”
?她?
江沅指了指自己,沈慕瑾居高臨下的睇著她,眉宇間有一絲不耐:“就是你。”說完轉身離開。
她感覺有些詭異,跟上去,一直到外面長廊處,沈慕瑾才停下。
“今天新來的那個夫子跟你是什麼關係?”少年依靠在紅柱上,雙手抱懷,儘管眉目裡夾雜著一絲疲倦卻還是保持著一絲精明,直勾勾的望著她,似乎是想看出來點什麼。
她是不能說的,還沒有跟沈微白串通好呢。
搔了搔頭,江沅有些苦惱:“我跟他五年前認識的,兩個人關係很好又合得來,雖然我們三年未見,也早就不知道彼此都幹什麼。”頓了頓,她試探著問:“難道,我那個朋友得罪了您嗎?”
沈慕瑾斜睨著她,擺明了不相信:“你們兩個人是兄弟,結果他成爲了夫子,而你還是他的學子,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那你去問他啊。”江沅攤手:“我說了我們兩個人兩年沒見了,這期間都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況且他本來就比我大。”
“大幾歲?”
“好像是大了6歲。”江沅略作思忖:“因為我記得我見到他那時候他已經工作了。”
“……”沈慕瑾聞言皺了皺眉,從他的神色上來看是看不出來什麼異樣的,江沅試探著問:
“該不會我這個兄弟得罪了您吧,您可不要生他的氣呀,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脾氣不太好,說話也不中聽,但是您是皇子,他應該不會對您不恭敬纔是。”
沈慕瑾沒說話。
他覺得這個人很眼熟,剛纔雖然在長廊上匆匆一眼,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沈微白回來了。
剛纔問過了院長,這個人家世身份都對得上,而且是他特意請來的夫子。
而且如果真的是沈微白的話,他一定不會放下身段去當夫子這種職業的。
儘管所有證據都在說不是他,可他還是覺得像。
也包括眼前這小子,從他見到他第一眼,他就覺得怪怪的。
想到這裏,沈慕瑾的眼神愈發冷厲,看著江沅忽然想起了什麼:
“我聽說昨天晚上你好像給喬丞相的女兒欺負了?”
“誰說的,我可沒有!”江沅嚇了一跳,自己這小身份欺負丞相女兒可了得?
“那丫頭說話不好聽才這樣的,王爺您跟她認識的時間久,您總該知道喬楚繡是什麼性格吧,她說話太難聽了,我忍不住兇了她幾句,提前離場了而已,我怎敢欺負她嘛,那可是喬丞相的女兒。”
沈慕瑾勾唇一笑,在她身邊來回躲步,語氣似乎夾雜著一絲威脅:
“你最好是不敢,畢竟初來乍到,就算是錢莊的兒子也別太猖狂了,你說是嗎?”
江沅立馬對起笑臉,一副受教了的模樣:“您說的對,可是我這人就是性子直,以後我在您身邊學習,您看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