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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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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你做得很好

    剎那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小藍手中的畫圈,鬨堂大笑:“這是什麼東西啊?”

    “與其說他畫了一隻小雞,不如說他畫的是個毛毛蟲。”

    “什麼毛毛蟲啊?這就是單純的一個墨團吧,我的天呀,三歲小孩都比這畫的都好。”

    你一言我一語的,越說越厲害,把她的畫貶低的一文不值,當然他也知道這一分不值,也沒辦法多說什麼,只想把畫搶回來:

    “給我。”

    那可能是這個氣氛太熱烈了,把小藍給烘托的膨脹了,站起身舉高了不想給:“這麼醜的東西還拿出來給人看,這簡直就是不要臉呀。”

    江沅臉色冷了冷:“給我。”

    小藍嘴角一勾,笑嘻嘻的扭動著手裏的畫卷,一腳踩在椅子上甚至還想站上去:“我不給又怎樣?你還想要這個破東西?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有人把這種垃圾一樣的貨色當成寶貝吧?”

    ?

    眼眸一沉,江沅也不客氣了,直接伸腿踹了一下她的凳子,小藍猝不及防撞上桌子,啪的一下狠狠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啊!!!”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立刻看向江沅。

    她面無表情的將自己的畫卷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平整的鋪在桌子上,無視小藍的哀嚎,繼續畫畫。

    忽然,眼前的卷軸被人一掌壓住了:

    “道歉。”

    壓著畫卷的手白皙修長,這是她們這位女夫子的手,江沅抬頭,對上女夫子冷厲的目光絲毫不懼:“她先道歉才行。”

    “什麼?”女夫子覺得荒謬:“你害你的同窗受傷了,而且你是故意的,你讓人家道什麼歉?”

    “我讓她受傷,她沒有侮辱我嗎?侮辱和傷人是兩回事兒,而且是她先冒犯了我,我憑什麼要道歉?不是她活該嗎?”

    “……”女夫子有些震驚,似乎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說法,扯起了她的畫卷恨不得貼在她臉上:“那你自己看看你畫的是什麼東西?你需要別人侮辱你嗎?人家說的是事實,你說你會認真學,你有認真學嗎?”

    她扭頭把她的畫卷給所有人看:“你們看看這傢伙有半分認真學的痕跡嗎?”

    “沒有!”回答的話整齊極了。

    女夫子嘴角一勾,憤怒的看著江沅:“但凡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一星半點,也不至於畫的這麼難看?畫的這麼醜,自己心裏沒有數嗎?還怪別人笑話你,別人難道不應該笑話你嗎?”

    “……”江沅緩緩攥緊了拳,看著自己的畫卷。

    的確很醜,她知道,但她的確努力聽了,可是耳朵會了手不會。

    “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什麼眼神?”女夫子盯著她,越看越厭惡:“本來覺得你長得這麼好看,一定是個聰明姑娘,但是讓你這樣的人進入課堂,簡直就是侮辱了我這節課。這節課你不用上了,跟喬楚玉道個歉,出去站著吧。”

    原來這個小藍叫喬楚玉。

    江沅瞥了一眼還在地上哭嚎的她,手腕處有一點擦傷就好像是被紮了一刀一樣,誇張至極。

    想讓她扶她?

    做夢。

    江沅直接跨過喬楚玉,連頭也不回。

    “站住!!”女夫子叫住了她:“我讓你把她扶起來你沒有聽到是不是?”

    她皺眉:“我說了,她不道歉之前,我絕不道歉。”

    “那你倒是挺能耐啊?”女夫子走上前,仰頭看著她,眉宇間盡是怒意:“身份不高竟然還敢在這裏耍威風?”

    這話倒是聽起來有點意思,江沅垂眸與她對視:

    “身份不高怎麼了?大家都是學子,難道誰比誰高貴嗎?”

    “學子也有高低之分,低分更要為高分讓路,人家有更好更光明的未來,你有什麼?”女夫子瞪著她,再度上下打量,眉宇間皆是嘲諷:“我聽說你是你爹孃砸鍋賣鐵給你送進來的,看來,你真是辜負了你爹孃對你的期望。”

    是嗎?

    這若是旁人,她真的要發火了,偏偏這時夫子,她只能生著悶氣繞開她,可女夫子偏生有脾氣,又大喝了一句:

    “今天你要是不扶喬楚玉就出這個門,那以後你就別來上這堂課了。”

    “哦。”正合她意,江沅懶懶的應了一聲順便揮了揮手:“知道了。”

    -

    長廊之下,沈微白正與沈慕瑾說著話。

    因為兩個人的箭術都屬於翹楚,自然這種課程對於他們來說小菜一碟,所以這種時候,他們都可以自由的幹一些其他的事情。

    沈慕瑾依然對中午的事情耿耿於懷:“皇兄,有沒有打聽過你家那個奴才學的怎麼樣了?下午可是繪畫那位女夫子是出了名的挑剔脾氣差,要是把你家那個丫頭給打擊到了,怕是要找你哭呢。”

    “我只負責給她找學院,其餘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沈微白麪無表情。

    他對江沅的成績不感興趣,他見過江沅提起長槍能一挑十,父皇曾說,江沅是天生的將軍。

    會不會畫畫彈琴有什麼要緊,她只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行了。

    “誒?皇兄,那不是你家的那個阿沅嗎?”

    順著沈慕瑾的手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他發現了在廊下的江沅。

    她依靠在欄杆上,兩腳從容的搭在纖細的欄杆上卻坐得穩穩當當,手裏提著一隻畫筆看著池塘裡面的荷花,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這節課是丹青。

    她為什麼出來了?

    是不會?還是被趕出來了?

    眉心皺了皺,他走上前:“你為什麼在這?”

    猛然回神,江沅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倆人:“你們怎麼在這兒?箭術課結束了嗎?”

    “我們是皇子,是不需要上箭術的,有這個時間,不如看看其他的東西。”沈慕瑾含笑與她同坐欄杆之上,歪著頭看著她:“你是不是被趕出來了?聽說那個女夫子可兇了,她一定是看不上你吧?”

    ……說的可真準。

    江沅扶額:“喬楚玉說我畫的畫難看,舉著我的畫在所有人面前笑話我,我直接踹了她椅子,給她弄傷了。”

    “……你踹了喬楚玉的椅子?”沈慕瑾一怔,噗嗤一下就樂了:“你真的踹了她椅子?”

    說著他忍著笑拍了拍沈微白的肩膀:

    “皇兄你家這個奴才可太有意思了,一點也不讓著那些大小姐啊,可真是你的麻煩精。”

    “……”江沅一怔,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是沈微白的人,那不是給他惹了麻煩嗎?

    她擔憂的看向他:“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沈微白麪無表情,反而誇讚道:“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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