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誘殺秦慕言兩次，救我兩次，一來二往，咱們就算扯平了，從此以後互不相欠。

    “呵，扯平？”

    男人輕笑著，眸底像充血了一般：“是你答應要嫁給我的，你現在已經是我的王妃了。”

    他輕撫上她的臉：“生是我慕容昭的人，死是我慕容昭的鬼，死後還要跟我合葬在一處，你跟我說扯平？”

    上官雲曦憤怒的揮開他的手：“我不是！”

    “我有夫君，他叫秦慕言，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跟你拜堂成親的是另外一個人，不是我！”

    “不，你的夫君是我！你是我的！”

    他眼底猩紅，再也不掩飾心裏的妒忌，黑暗，以及佔有慾。

    他甩開一張和離書：“看清楚了，他用你來換取西雲十六州，這便是憑證。”

    “他不要你了，在他心裏，你還抵不過一個西雲十六州！”

    上官雲曦如遭雷劈：“不會的，你騙我！”

    可是她看著那張和離書，面色蒼白。

    可是她沒法騙自己，上面是秦慕言的親筆簽名，落款日期就在今日。

    如果不是他自願給，慕容昭是不可能拿到的。

    秦慕言不要她了，徹底放棄她了？

    這個認知讓她渾身顫抖：“你胡說八道，他不會的！”

    男人忽然扣着她的雙手，欺身而上，灼熱的呼吸落在她頸側，綿密的吻一路沿著脖頸往下。

    “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

    他已經完全失控了，就好像小時候被人搶了東西，不要命的反擊一樣。

    那時候的他，精神有點不正常，就像現在，他控制不住心底的猛獸。

    整個人被一種叫“佔有慾”的東西支配著，心底叫囂著：吻她，親她，她是你的，不能讓她走！

    上官雲曦從未見過這樣的慕容昭，她渾身發著顫，心底發著慌。

    那天的經歷如噩夢一樣涌上心頭。

    慕容皓將她壓在床上侵犯，沒有人來救她……

    她瘋了一般掙扎，聲音裡全是顫抖。

    “不要，你放開我……”

    “慕容昭……”

    “道長！！”

    帶著哭腔的兩個字，勉強換回了他的神智。

    他稍稍起身，少女通紅的眼，淌下的淚，讓他猛的一驚。

    “不要這樣……放我走。”

    “你知道的，你留不住我。”

    “別逼我恨你！”

    男人死死的盯著她，眼中翻滾著不知名的黑潮。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放手，會失去她，然而不放手，他跟慕容皓沒區別，她會恨他一輩子。

    過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終於，他緩緩鬆開了她的手，撤身離開，慢慢往後退。

    “殿下，不好了，火燒到冷宮了，婉妃娘娘還在裡面！”

    慕容昭卻死死的盯著她。

    事到如今，慕容昭依舊抱著最後的希望。

    他修長白淨的手朝她伸出，朝她溫柔的笑：“跟我一起去救母妃好不好，她很喜歡你。”

    “秦慕言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你若不喜歡東陵，我帶你遊歷四方，這個皇子我不做了。”

    “我們去玄機門好不好？那裏很美，很安靜，沒有人會打擾我們，你一定會喜歡的。”

    上官雲曦閉了閉眼。

    “對不起，並非你不好，而是，我心裏已經有人了，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找個愛你，珍惜你的女子吧，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