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知道劇情,就是可以爲所欲爲
肖寒吃完第一碗水盆羊肉的時候,張小敬和姚汝能便搖搖晃晃的來到了攤位前。
張小敬也一樣,點了個水盆羊肉。吃到一半的時候,便忽悠著姚汝能去砸不遠處一家胭脂店。
那家店是張小敬手下的一個暗樁開設的,玩的是碟中諜戲碼。張小敬讓姚汝能去,就是先去探探底。
姚汝能離開沒多久,張小敬也起身離開攤位,抱著一大盆水盆羊肉走進了那家胭脂店。
肖寒穩坐釣魚臺,不慌不慌的又叫了一盆水盆羊肉,邊吃邊等著張小敬落單的時候,再跟他搭上夥。
果然,沒過多久,胭脂店的老闆就先從店裏出來了。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的情況之後,便率先按照張小敬的指示,去給其他販賣長安輿圖的店家報信。
隨後張小敬和姚汝能也跟著走出胭脂店,兩人聊了幾句之後,姚汝能丟給張小敬一串錢,便也率先離開了。
張小敬在死牢裡待了那麼久,早就懷念長安城的美食了。此時趁著還有時間,便繼續坐在攤位前大快朵頤。
肖寒抱著自己的水盆羊肉坐到張小敬對面,拿起他的火晶柿子就來了一口:“哎喲,真甜!長安城的火晶柿子果然名不虛傳哈!”
張小敬吃的好好的,柿子卻突然被人搶了,一時間有些懵了:“不是……哥們你誰啊,我認識你麼,你就吃我柿子!”
肖寒摸摸嘴邊的柿子汁,炫耀似的當著張小敬的麵,把沾在手指頭上的柿子汁舔進嘴裏,這才說道:“張小敬,張都尉。”
“十年隴右兵,九年不良帥,狠辣有絕,殺人無算,坊間人稱五尊閻羅。”
“年前連殺熊火幫34人,甚至把自己的頂頭上司萬年縣縣尉都一併宰了。為此,被髮配死牢,只等擇日問斬。”
“現如今,長安城遭遇危機。天寶二年九月初,朔方留後院傳來一封密奏,狼衛首領及其部下,悉數在西域失去蹤跡,恐有大謀。”
“為策防此賊,朝廷密設靖安司,徹查數月,查到了位於長安西市的一樁秘密交易。”
“有人在找能助十六名假慄特商,透過西市坊門勘驗的人,出價高達五千錢,時間便在今日巳正。”
“崔六郎作為西市牙郎,盛名在外,靖安司選了他作為誘捕狼衛的人選。”
“但半個多時辰前,崔六郎帶著以曹破延為首的狼衛進入西市。靖安司原計劃讓崔六郎問出曹破延等人於西市的下處,然後派人抓捕曹破延等人,問出他們來長安的目的。”
“但後來出了紕漏,崔六郎死了,曹破延下落不明。而你,便是接替崔六郎繼續調查這件事的人。”
“也因為這樣,你才能從死牢裡出來,坐在長安大街上吃水盆羊肉和火晶柿子!話說回來,這水盆羊肉和火晶柿子……”
肖寒話還沒有說完,張小敬的臉色已經完全冷了下來。手,更是已經按在了自己那把短刀的刀把上。
肖寒剛纔所說的這一切,全是靖安司的最高機密。就連張小敬,也是剛剛纔知道的。
可這來歷不明的毛頭小子,竟然對每一個細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所說的話,跟李必剛纔說的幾乎別無二致!
如果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也就罷了。畢竟自己五尊閻羅的名號,也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入獄前犯下的大罪,更是震動整個長安城。
可他憑什麼能知道靖安司的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從哪裏知道的這些事情?”
張小敬冷冷問道,他心裏已經打算好了,只要這小子稍微表現出什麼不正常,自己當場就要宰了他。
肖寒感受到了張小敬的殺意,但卻並不慌張:“放輕鬆,你看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鐵匠,你五尊閻羅要殺我,就是幾秒鐘的事情,何必這麼緊張呢?”
張小敬想了想,貌似還真是這樣,而且頭頂上還有望樓協助,便稍微放鬆了下來。
肖寒繼續說道:“我先回答你的問題,我是什麼人。這我剛纔已經說了,我就是長安城一小鐵匠,你現在就可以派人去查我。”
“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嗯……我要說我是先知,你肯定不信是吧?”
“別廢話,趕緊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我也懶得去調查什麼,直接一刀解決了你!”
肖寒無奈搖了搖頭說:“哎呦喂,你可真對得起你那五尊閻羅的稱號,動不動就想殺人,我尋思著你也不是這種人啊。”
“算了,你不信的話,我就說幾件事證明給你看。第一,你當年之所以殺了熊火幫34人和萬年縣縣尉,是因為他們合夥害死了你的好友,聞無忌。”
“第二,你手裏的這柄短刀,是信安王所賜。因為舊曆十七年,你在石堡城拒不出戰。所以信安王賜你無用刀,意為膽小無用之人。”
“但當時的實際情況是,信安王只是爲了謀取功名,拿你們的人命去攻打那不可能被攻下的石堡城,出戰,只是白白犧牲。”
“我還知道,你們今天早上才發現丙六貨棧的店主李陸苟,全家五人已經死去十日以上……”
肖寒話沒說完,張小敬儼然已經完全懵了。他還是極其不願意相信肖寒是先知這件事,但事實卻由不得他不信!
“你……你還知道些什麼!”
此時,張小敬已經顧不得什麼火晶柿子和水盆羊肉了。
肖寒微微笑道:“我還知道,你的暗樁按照你的囑咐,要去西街扎紙店報信。但是那家扎紙店裏,有一個叫圖格魯的狼衛。”
“你現在最好快點趕過去,否則的話,你的暗樁還有扎紙店的老闆夥計,全都要被殺了……”
肖寒那個“了”字還沒出口,張小敬就已經跑了出去。
肖寒再度一笑,張小敬的行為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他已經相信肖寒真的有先知能力了。
“擦,知道劇情,是真的可以爲所欲爲啊!”
“哎,張都尉,等等我,咱們的合作纔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