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5章 野火燒盡苞米地
羽墨更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羽化靖所言是什麼意思,她一臉狐疑地問道:“爸,依我看,秦淮他對咱們北域一族,挺忠心耿耿的,怎麼到了你這裏,什麼狗啊狼的?”
“墨墨,江湖險惡,人心叵測,慢慢你就知道了。”
羽化靖並未告訴羽墨實情,說完之後,他沉默不語。
羽墨翹首眨巴著美眸,她也沒有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
沉默了許久,羽化靖突然轉身,看向羽墨,“墨墨,聽著,天一亮,你立即去一趟咱們北域一族,在江城的分公司,調派一些人手,即刻去往桃源村霧隱居。”
“啊?”
羽墨疑惑不解,“爸,你這是怎麼了?一驚一乍的,怎麼突然又去分公司調派人手,去……霧隱居?”
“別問那麼多,早些歇著,照我說的去辦。”羽化靖叮囑道,“對了,千萬別驚動秦淮。”
羽墨心知,多問她老爸也未必會告訴他,但是,她知道,老爸做事,向來都是深謀遠慮。
他既然吩咐她去分公司調派人手,去往桃源村霧隱居,那肯定這件事,是與龍神前輩有關。
說起這個龍神——王龍,羽墨心為之微微一震,在霧隱居她給自己治病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是莫名其妙地,有些撩撥她的心扉。
這種奇妙的感覺,那已經是羽墨許久都不曾擁有過的情愫,竟是有點兒戀愛的味道。
難道說自己見到王龍之後,一見傾心?
可是,王龍有家室、有妻子有女兒,自己根本不可能……
待羽化靖離開房間,羽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裏,不斷地浮現王龍的影子。
她越想越是心跳加快,又是心裏有些毛躁,自己這是怎麼了嘛~
可越是告訴自己不去想,偏偏越是浮現王龍的音容笑貌,彷彿他的身影就在天花板下的空氣裡,清晰了模糊,模糊了清晰。
……
翌日。
清晨,桃源村。
鄉村的早晨,祥和而靜謐。
王龍早早起了床,親自下廚,給蘇鈺茹、恬恬做好了早餐。
待蘇鈺茹起床之後,看見王龍在廚房裏勞作的樣子,她心深受觸動。
這些天,王龍闖入了她的世界,讓她感受到了愛,王龍所營造的一切,如同溫暖的港灣,將她和女兒,甜蜜地襁褓著。
“鈺茹,早安~”
王龍意識到了蘇鈺茹起床,朝著吃怔發呆的蘇鈺茹,打了聲招呼。
蘇鈺茹回過神來,淡然答道,“早~”
“鈺茹,你可以笑一個嗎?”
突然,王龍盯著蘇鈺茹,一臉誠摯地表情。
蘇鈺茹有點兒摸不著北,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啊?”
“因為我煮的白粥忘加糖了。”
蘇鈺茹無語,卻是忍不住,嘴角浮現了甜美的笑容,“你嘴巴那麼甜,沒少泡妞把妹吧?”
“嗐,我跟你講,我和老頭子,住在深山老林裡八年,別說泡妞把妹了!”
王龍一本正經地道,“我下山來之後,真的,看見桃源村頭李嬸家的母豬,都覺得很好看。”
蘇鈺茹無語。
沉吟片刻,“為什麼是老頭子?你……喜歡老頭?”
王龍咳咳輕咳兩聲,“鈺茹,你這想法要不得哦,老頭子啊,他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鈺茹,你知道你和星星的區別嗎?”
蘇鈺茹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大早上的,神神叨叨的,怪異得很。
當然,她還是很配合地反問道:“能有什麼區別?
“星星點亮了黑夜,而你點亮了我的心。”
蘇鈺茹豎起一個大拇指,心裏比灌了蜜一樣,真沒看出來,王龍撩妹的本事,夠可以的。
雖然尬是尬了點,動不動這一波土味情話,但是,蘇鈺茹剛好受用。
畢竟,八年之久,對於蘇鈺茹來說,那就是處於十八層地獄的暗無天日。
如果不是因為女兒恬恬,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像王龍這樣強勢地表達愛,那根本是沒有的。更別說情意綿綿的情話了。
儘管也有不少的追求者,但是那些人一張寫著“色~狼”的臉上,全是猥瑣與下流。
王龍這麼捕捉痕跡,輕描淡寫地秀一波恩愛,這樣的土味情話,一點都不土。
“好啦,你別給我甜言蜜語的,我可不吃你那一套。”蘇鈺茹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一套,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套。
“爸爸、媽媽,早安~”
這時,蘇恬恬爬起了床來,頗有幾分惺忪的睡眼,更顯得呆萌可愛。
“早,寶貝~”
蘇鈺茹帶著蘇恬恬去梳洗,等王龍做好早餐,她們洗嗽完畢,剛好可以吃上熱乎乎的早餐。
早餐也很簡單,白粥、煎雞蛋,加上一些蘇鈺茹自個在菜園子裡,種的青菜。
不過,王龍心裏已經想好了,得去一趟江城,採買一些營養品,改善、改善伙食。
除此之外,他也已經開始規劃,在桃源村準備佈局一些農場之類的。
雖然桃源村是山村,土地也比不得中原地帶,肥沃的土地,但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生活在桃源村,自有生存之道。
一家三口,開始吃早餐。
吃過早餐後,由王龍送女兒恬恬去上學,而蘇鈺茹揹着揹簍,率先下地裏幹農活。
王龍送完恬恬上完學,他再去地裏,與蘇鈺茹一起鋤草之類。
蘇鈺茹一如既往,來到她花了積蓄,買下來的這一塊苞米地。
當她準備到了地裏,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燒草木的濃郁氣味。
而這一塊苞米地也剛好背開山坳口,等她拐過山坳口,視線觸及他的苞米地之時,整個人傻眼了。
映入她眼簾,是一片汪~洋火海,那些火苗像是靈蛇吐著信子,吞噬燃燒著她辛苦種下的苞米地。
眼看已經是苞米開花結出苞谷的季節,卻是飛來橫禍,這一塊苞谷地,被火燒光之後,必然是顆粒無收。
這麼長久的勞作,付之東流。
蘇鈺茹“啊”地一聲尖叫,飛奔著,朝著她的苞米地跑去,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苞谷地,怎麼會著火燒起來了呢?
而且,看上去,還是專門燒了她家苞谷地,周圍其餘毗鄰的苞米地,那些蔥蘢青翠的苞谷葉子,搖曳著,像是在歡呼,像是在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