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9章 上門求醫
“另外,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人在桃源村,你們遇到什麼棘手,解決不了的事,隨時到桃源村找我商議。”
王龍也是肺腑之言,青龍、朱雀思量之下,雖然有些無可奈何,但只好應聲道:“謹記龍神旨意。”
“屬下告退!”
青龍、朱雀對視一眼,達成共識,招手,示意其他下屬,一同離去。
王龍深吸一口氣,心中輕鬆了不少。
他是重情重義之人,面對青龍、朱雀這些下屬,心裏無比清楚,他們效忠自己,哪怕讓他們去死,也絕對二話不說。
人這一輩子,能夠有這樣一幫生死追隨的兄弟,已然是非常難得。
他也不想讓人心變涼。
誠然,他選擇蟄居在桃源村,過著鄉村的悠閒生活,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要慢慢地揭開塵封的記憶,找回屬於他的過去。
若是缺失了那段記憶,是不完整的。
不管那段記憶,是快樂,還是悲傷,都該找回來。
青龍、朱雀等屬下離開一會兒,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出現在了通往霧隱居的專屬交通主幹道上。
車速不緩不急,很快也抵達了霧隱居的院子大門外。
隨著司機踩下剎車,瑪莎拉蒂緩緩地停穩在霧隱居門口。
副駕駛座車門開啟,率先跳下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戴著一副大墨鏡。
緊接著,他走到後排座椅,開啟了一側的車門,下車的是一位頭髮花白、年逾六十開外的老者,衣著一身儒服。
下車之時,咳嗽了幾聲,捂住了嘴,雖然看上去頗有些精神矍鑠,但仍是眼神裡,涌動著些許黯淡。
在後排座椅的另一側,歪斜倚靠著,一名紅色皮衣、牛仔褲、離子燙髮梢小卷發的年輕女子,瓊鼻高挺,論顏值,少說按滿分一百,也有九十五分。
氣質出衆,但臉色煞白如紙,氣色虛弱,看上去有些奄奄一息。
黑色風衣男子上前一步,攙扶著老者,禮貌而謙恭,兩人舉步往霧隱居院落走來。
待站在院落大門口之時,老者又是“咳咳”兩聲,權當是清了清嗓子,提高分貝,朗聲道:“北域一族羽化靖,有要事,求見龍神前輩!”
正在院落裡,陪著女兒戲耍風箏的王龍,有些不耐煩,轉身看了一眼,站在院落門口的瑪莎拉蒂豪車,以及這黑色風衣男子及老者。
北域一族羽化靖?
這是什麼鬼?
看他都大半截進棺材了,張嘴便是龍神前輩?
這前輩他喊得不知羞恥嗎?
“北域一族羽化靖,小女羽墨身染惡疾,懇請龍神前輩施救。”
老者又是咳嗽了幾聲,仍是謙卑地喊道。
要說別的,王龍恨不得馬上放狗,將這個什麼北域一族給攆走,但是,一聽說身染惡疾,求醫治病,他心裏“咯噔”一下,拉著蘇恬恬,溫情地道:“恬恬,有人找爸爸看病,我們去看看!”
“好啊!”
蘇恬恬拽著風箏的線,將那一隻精美的蜻蜓風箏收了下來,在王龍牽著她小手,父子倆走向了院落的大門口。
醫者仁心。
這是王龍在荒山跟隨老頭子學醫的時候,老頭子經常掛在嘴邊,而他耳朵都聽起繭的一句口頭禪。
實際上,王龍知道,那是老頭子的座右銘。
老頭子自然也希望,將他畢生醫術,傾囊相授。
王龍修習的《太玄醫訣》,以靈犀九脈,通玄一指以及太乙子午鍼灸為精髓。
靈犀九脈,即為診脈之手法。
通玄一指,類似於推拿活血化瘀的指法。
而太乙子午針,就是鍼灸刺穴,疏通經絡的鍼灸之法。
他倒也沒有料到,今天竟然有人上門求醫,還是一個稀奇古怪的什麼北域一族羽家。
不過,王龍想起了,之前青龍提及,四方財閥,虎視眈眈,莫非這北域一族,是其中一方財閥勢力嗎?
當然,身為醫者,以救死扶傷為旨要,尊重生命。
哪怕病患者是十惡不赦之徒,身為醫生,同樣在遵守一定的原則下,以救人性命為先。
“敢問閣下,就是龍神殿之主龍神前輩吧?”
儒服老者打量了王龍幾眼,謙恭地躬身道。
王龍懶得寒暄客套,而是開門見山,瞟了一眼那輛瑪莎拉蒂,神色微凝,“病人在哪?”
羽化靖遲疑之下,抬手示意,“小女正在車內,不知染上何等惡疾,時而昏迷不醒,時而中邪般抓狂……”
王龍蹲下身子,對蘇恬恬溫聲道:“恬恬,你先等著,爸爸給病人診斷一下……”
“嗯嗯!”
蘇恬恬點了點頭,乖巧地站在那兒。
王龍舉步走向瑪莎拉蒂,那名黑色風衣男子,走到另一側,開啟了車門,略微抬手示意,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龍神前輩,請!”
王龍緩步靠近車門,打量著後排座椅上,那個衣著紅色皮衣、牛仔褲的年輕女子。
中醫之道,講究望、聞、問、切。
王龍先是觀察羽墨的外表體徵,那一張俏美的臉龐,蒼白無血色,羸弱幾近奄奄一息。
可見,羽墨病已多時。
他伸手搭在羽墨的脈門上,以靈犀九脈,替羽墨專注的把脈。
把脈一陣,他不由得的微皺劍眉,臉色微沉。
羽化靖觀察著王龍的神色變化,焦慮地問道:“龍神前輩,小女病情如何?可有救治之法?”
王龍猶豫之下,轉而對羽化靖低沉地道:“這樣吧,先把她帶到我家裏,再商醫治。”
“好的,一切有勞龍神前輩了。”
羽化靖一招手,示意那名黑色風衣男子,吩咐道:“秦淮,把小姐帶到龍神前輩家去。”
秦淮躬身應道:“是!”
然後,他彎下腰,將後排座椅上的羽墨抱了起來。
王龍率先朝著屋子走去,拉著蘇恬恬的小手,走進屋之後,開啟了一間偏房的客房,讓秦淮帶著羽墨,進入看客房,讓羽墨躺在了床上。
“龍神前輩,羽墨她……”羽化靖猶豫之下,又是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
王龍卻是輕描淡寫,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痛癢的問題,“是誰告訴你們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