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下葬
“啊,我已經把那幅畫儲存起來了,在進了我的寶庫裡了。”狗娃用天真的眼神看著我說,天真的我真的不想去相信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狗娃,拿出來嘛,讓這位叔叔看看,也讓他給你打個分?”我再次說。
狗娃想了想說:“嗯,好吧。”然後轉身跑進了屋子內,不一會又跑出來,然後手裏多了一張紙。
“給你,叔叔。”狗娃把那張紙遞給了我,我看了一下,果然是那幅畫,上面那耙子還是那個耙子,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我越看越覺得這耙子就是弄死王建軍的那一隻!看著一陣的頭痛!
我把畫遞給盧鴻,“你看看吧。”
盧鴻接過畫看了看,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居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呢?”我問盧鴻,盧鴻沒有理我,而是摸著狗娃的頭問道:“狗娃,這副畫是誰叫你畫的呀?”
狗娃指了指我說:“是這個叔叔呀,他叫我想什麼就畫什麼,我就畫了呀,怎麼樣,叔叔,我畫的好不好?”
盧鴻看了看我,然後又對狗娃笑了笑說:“嗯,畫的真不錯,真的有畫家的潛質,不過,你能告訴叔叔,為什麼你會想到這麼一個東西嗎?”
狗娃愣住了,然後搖了搖頭,咬著下嘴唇沒有說話。
盧鴻又笑了,對狗娃說:“叔叔知道了,你這畫呀,叔叔給你打100分,去吧,玩去吧。”
我心想怎麼就把狗娃放走了呢,什麼都沒問出來呢,我剛想再叫住狗娃,盧鴻卻攔住了我:“別叫他了,讓他玩去吧,叫他也沒有用。”
“沒有用?什麼意思,最開始懷疑這件事的可是你呀。”我問盧鴻。
盧鴻嘆了一口氣:“沒錯,即使是現在,我在懷疑,不過你看狗娃,他能說出來什麼,我想,如果這不是巧合的話,狗娃也只是個受害者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盧鴻接著說,“狗娃只是血肉之軀,他就是個孩子,在他的眼裏,沒有什麼是死亡,也沒有什麼是殺戮,所以我認為,如果咱們這個想法做實了的話,狗娃也只是一個媒介,一個工具,真正的幕後黑手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或者…根本就不是人!”
我明白了盧鴻什麼意思,也被他這個想法驚訝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事情還真的不簡單,盧鴻的預感,就是對的了。
我問盧鴻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盧鴻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哼,先不要輕易地下結論了,我寧願相信這個孩子是無辜的,而且你要相信我,用不了多久,還會有什麼事發生的,所以不要心急!”
“接下來的每一步,咱們都要密切關注這個孩子,他是咱們的出發店,也是咱們的突破口!”
我同意盧鴻的說法,只能先這樣,不過我的心裏還是一直在祈禱,祈禱這個事和狗娃沒有關係,不然8歲的孩子,本來就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還要讓他經歷那麼多太不該經歷的事,也太不公平了。
這個時候,王建軍家的方向嗩吶又響了起來,看來是王建軍要下葬了。
下葬的隊伍路過了王勝利家的門前,實際上也就是四個人抬了一口廉價木板拼湊的棺材而已。
我問王勝利:“你們王家在這個村子裏有沒有祖墳?王建軍如果下葬,會葬在哪裏?”
王勝利回答我:“有的,就在前面不遠處,你們來的時候那條路會路過那裏。”
我想了想,是不是風水的問題影響王建軍,導致他死的這麼慘,但是我是一個菜鳥,什麼東西都是略懂,便和盧鴻商量,是不是有必要去他們老王家的祖墳看看。
盧鴻答應了,便叫牛大力在家看著狗娃的一舉一動,然後我和盧鴻偷偷的跟上了送葬的隊伍,往老王家的祖墳趕去。
老王家的祖墳不遠,我倆沒跟多久就到了地方,送葬的幾個人把王建軍的棺材草草下葬,然後幾個人就走了,整個過程也沒用到一根菸的功夫。
他們走後,我和盧鴻躲在墳地邊的林子纔出來,站在老王家墳地上,盧鴻只是四周簡單的一看就堅定的對我說:“不是風水的原因。”
我心想你這都趕上電腦了,用不用這麼草率的?
“不是墳地風水的原因?那是什麼問題,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死亡,難不成還真的是王建軍他自己摔倒,摔在了耙子上的?”我問他。
“是的,不然你見過耙子會殺人的嗎?”盧鴻看著我笑了笑,“那個老陳頭分析的沒錯,王建軍肯定是這麼死的,但是他可能不是自己摔倒,而是有人故意讓他摔倒。”
“這不就是謀殺麼?”我問。
“沒錯,他家的風水很普通,但也不至於普通到人要慘死的地步,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也許說明他家的風水和其他人的相剋,可是你看這裏,沒有別的墳了,所以,多數來說,這還是一起偶然事件。”盧鴻對我說。
“你是說這是一個意外?你現在這麼覺得?”盧鴻的思維總是跳躍的很快,讓我覺得有點跟不上節奏。
“不是你想的那種意外,而是我覺得,某種力量確實存在,但是它並沒有想殺王建軍,是王建軍自己裝上了槍口而已!”
盧鴻的話我聽明白了,王建軍能活到40多歲,也就足矣說明了這點,就是說王建軍得罪了不該的得罪的東西,才造成了今天這個下場!
“可是這個王建軍得罪過誰咱們無法調查呀,咱們纔開這裏幾天,對這裏的人都不瞭解,這個王建軍已經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了,他為人又那麼欠打,這要是調查,工作量可太大了。”我說道。
“其實不然,他之前做過什麼我們不瞭解,也沒必要了解,因為即使他以前做過缺德事,他仍然還活著,而這次他偏偏就死了,所以我認為,我們只要知道他最近得罪過誰就可以了!”盧鴻對我說。
我一邊想著盧鴻說的話,一邊在分析,也根本沒需要怎麼過多去想,我就突然明白過來盧鴻想說的是什麼,然後問他:“你說的王勝利一家?”
盧鴻點了點頭,:“如果再精確一點呢?你還記得狗娃昨天回來的時候臉上的那個巴掌印嗎?”
“你是說狗娃?你是說王建軍得罪的那個人是狗娃?這沒道理啊,剛纔你還說,那麼小的孩子不懂什麼是殺戮,什麼是復仇,可是現在你又說王建軍得罪了狗娃纔會死掉,你這不是自己否定自己的說法麼?”我疑惑的問道。
“對,你想想,昨天狗娃是犯了病纔去咬的王建軍,那麼這麼來說,王建軍打狗娃那一巴掌的時候,狗娃也正處於犯病的狀態,我不否定我的說法,狗娃孩子小,確實不懂得復仇,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麼分析,王建軍打了狗娃那一巴掌,不僅僅是打了狗娃,也打了另外某些東西?”盧鴻說完,神秘的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啊,這根本不用他再深說我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狗娃的病,就是被髒東西附身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盧鴻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咱們回去,這一切都只是推測,至於答案是不是這樣,咱們必須抓住狗娃犯病時候的那一剎那才行!”
“可是,就算我們推測是對的,我們怎麼確定狗娃一定是被上身了?”我問盧鴻。
“笨蛋,你有靈瞳,真有了那個機會的時候,你豈不是一眼就看得見了!”
盧鴻不提起這個事,我都差點忘了,看來只能這樣,只能等待機會了。
我們回去後,村子又恢復了平靜,有了王建軍這次事件,我們對狗娃的一舉一動更加的關注了,可是難點也就在這,我們特別關注狗娃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犯病的跡象,正常的很!
但是我們也沒放鬆,一下午幾個人那都不敢去,就在狗娃身邊圍著他轉,就這樣,又一個無聊的下午過去了。
冬天的天,特別的短,尤其是農村,天黑的特別早。
吃過了晚飯後,也許是今天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用腦有些過度,沒什麼事我就早早休息去了。
我睡著之前,模模糊糊的感覺牛大力和盧鴻還在交談,談的什麼我已經沒法往大腦裡去了,是聽見他們細微的說話聲,和牛大力嘬旱菸的吧嗒吧嗒的聲音,然後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我就累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醒了過來,我發現炕上躺著的只有我自己,而且透過窗子去看,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
我看了看錶,已經是中午11點了!我靠我從昨晚上7點睡到了第二天中午11點!整整睡了16個小時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昨天睡的太死了,怎麼就睡了那麼久的?
我趕緊從炕上爬了起來,出去看了看,結果發現除了小霞在忙著幹活,其他人居然都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