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聖地
“這書都有幾十年了,這幾十年可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你確定這個地方還存在?”
我有點懷疑的問盧鴻。
“你先看看裡面內容再說嘛。”盧鴻指了指這本書說。
我翻開這書,由於盧鴻對有關空間墓場的那一頁做摺頁標記,我一下就翻到了這一頁。
書上寫著:空間墓場,位於大興安嶺啊嘎努山,二十年山被鄂倫春族人發現,後來被鄂倫春族人奉為神靈再生之地,解放之後,卻重新被定義為不祥之地,因當地管制,再也沒有人踏入那裏半步,後來被科學家研究後,更名為空間墓場。
不過,第一批研究空間墓場的科學家一行7人,雖然全部安然無恙返還,卻在一年之內全部死於某種怪病,所以第一批研究者也就成了最後一批,空間墓場這個地方,也就被當地ZF禁封。
我想接著看下面的內容,卻發現真的少了兩頁,這就有些掃興了。
我把書合上,問盧鴻:“你讓我陪你去這地方?大爺的,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嘛?再者說了,這地方已經禁封了,即使是去,也被咱們找到了,咱們也進不去呀!”
盧鴻搖了搖頭說:“那時候是什麼年代,現在是什麼年代?現在人們開明瞭,沒準那地方已經成了旅遊景點了也說不定呢。這是爺爺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得去,你又是我唯一的朋友,你不陪我去,誰陪我去?”
“我靠,我是你的朋友就得陪你找死?你沒看見書上說的,去的科學家回來都怪病而死了嗎?”我沒好氣的問盧鴻。
“你又忘了,現在什麼年代了?假如你真得了怪病,我負責把你治好不就成了?”
“呸,呸!你這個烏鴉嘴,我怎麼發現你找我根本就沒好事呢?”我瞪了盧鴻一眼說。
“你就答應不答應吧?”盧鴻看著我的眼神真誠又蠻橫。
其實,我心裏早就答應了,我真的搞不懂現在的自己,一聽說有什麼刺激的事,總是惦記著去參與參與,而且這次又是有盧鴻同行,吃喝拉撒睡條件肯定錯不了,最主要真有什麼事他就辦了,我也不用那麼累。但是我還是假裝思考了一會說:“好吧,我陪你去一趟,我好想上輩子欠你的。”
盧鴻的臉上露出了奸詐的微笑,他拍了拍我,算是對我的答案滿意了。
我剛想接著罵他,可是被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我也去!”嚇了一跳!
我和盧鴻同時回頭,發現小唯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站在了我們身後。
“我也去!”小唯嘟囔著嘴又重複了一遍。
“你也去?你幹嘛去?”我問她,我不知道剛纔我和盧鴻的談話,被她聽去了多少。
“就是剛纔你們說的地方,我也要去,韓哥,你帶不帶我?”小唯把難題拋給了我。
我心想糟了,這是被她聽去了,我剛想張口勸小唯,告訴她那地方多麼多麼危險之類的,可是盧鴻突然插了一句嘴!
“去!我帶你去!”盧鴻對小唯滿臉堆笑的說:“這事不用和你韓哥商量,你韓哥算個屁呀,盧哥帶你去!”
我心裏真的是把盧鴻從頭到腳罵了一遍,你說你泡妹子就泡妹子,你貶低我幹嘛呢!
小唯一聽真帶他去了,開心的蹦蹦跳跳。
我給了盧鴻一個眼神,意思是你他孃的是不是瘋了?
盧鴻回給我一個得意的眼神,那意思好像是說我樂意!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換一種方式阻止小唯。
“小唯,你剛參加工作不久,那可是大北邊,這一去可不是幾天能回來的,地中海能同意你去嗎?你工作不要了?”
這方法果然管用,小唯開始猶豫了。
萬萬沒想到盧鴻這傢伙又插嘴了!
“小小一個報社沒關係,這事交給我,你倆回去等訊息便是!”
我真想打這傢伙幾巴掌!平時那麼明智的一個人這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了?
盧鴻一出手,確實這事不是什麼難題,可是帶上小唯無非就等於帶上了麻煩,盧鴻真的有些欠考慮了。
“行了,就這麼定了,你倆回去準備準備,明天給你倆請假的時間,咱們後天一早就出發!”
盧鴻說完,可謂是兩人歡喜一人憂,他倆一個目的達成,一個願望達成,唯獨我是屬於趕鴨子上架啊。
第二天我和小唯照常來到了報社,剛到報社,屁股還沒坐穩,地中海就走了過來。
“小韓,聽說你明天要和小唯去遠處收集素材?”地中海臉都快貼到我的臉上了問我。
收集素材?收集什麼素材?我一時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可是突然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了,這是盧鴻起作用了…
“啊…啊…是的,老闆…”我可不太擅長說謊,於是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這是好事嘛!爲了工作不辭辛苦!咱們所有同事都應該像你們學習呀!”
地中海笑出了一臉的褶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點又再次的驗證了。
我沒說什麼。只能笑了笑。
“咱們報社對於你們這次行動大力支援,不過至於經費嘛,估計你們也不缺了,這樣吧,只要你和小唯平安回來,我馬上就給你們升職,好吧?”
平日裏硬氣的老闆,在比他更硬的盧鴻的壓制下,居然軟了下來了。
我看了看坐在我不遠處的小唯,小唯也一臉懵懂的在看著我,她還不知道盧鴻的實力,所以她更驚訝一些。
老闆對我說完了,然後轉頭又走向了小唯。
“小唯呀,不是老哥說你,早說你是家裏人,還能有那麼多不愉快嘛!以前是老哥的不對,別往心裏去呀!”
老闆說完,小唯更懵了。不過還有一群人已經傻了眼,那就是我們的同事。
這下沒有人再七嘴八舌了。
這就是背景的作用,這就是靠山的作用。
地中海走後,這些八婆又開始議論紛紛了,有說我是名門的後輩,小唯是我女朋友的,也有人說小唯家超級有錢,是來這裏體驗生活的…
總之,突然就不再有無情的諷刺,反而都是羨慕嫉妒恨了。
瀟瀟灑灑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我估計小唯這一天過的也是想當的舒適,有些時候,你的靠山不想用都不行,這就是現實。
回到家我本來打算準備一些防寒的衣服,那邊絕對不是一般的冷。
可是轉念一想,估計盧鴻早就準備好了,這錢不讓他花讓我一個月收入幾千的人花,說得過去嗎?
第二天一早,盧鴻的車就一直在樓下滴滴,搞得我不得不起床了。
我洗漱了一下下了樓,兩輛賓士豪華越野車停在樓下。
讓我沒想到的是,小唯居然早早就就在車上了。看來盧鴻這傢伙是先去接的小唯再來接的我,一下子這次出行我就不是主角了…
盧鴻自己駕駛了一輛車,小唯坐在了副駕駛,只有我孤苦伶仃的坐在了後邊。
另外一臺車是保障車,車上有盧鴻的三個手下還有一些帳篷啦,照明啦之類必需的物資,主要的是防寒服,基本上該有的都有了。
我上了車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了,坐在前面這倆人根本不怎麼搭理我,小唯也對盧鴻不陌生了,倆人聊天聊的起勁,我實在無聊,便開始昏昏欲睡。
這趟行程距離可不短,而且是越來越難走,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走了很久纔到了林區。
到了林區,也就看見了雪,此時天熱已經黑了下來,我們的車子又沒有及時更換雪地胎,怕晚上走雪路會不安全,今晚也就只能在原地安營紮寨了。
好在盧鴻購買的所有露營裝置都是正經玩意兒,因為半夜林區就颳起了狂風,而帳篷裡還挺溫暖,這就是和有錢人出門的好處,不遭罪。
吃飽喝足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醒來卻發現,昨晚的雪居然下了有一尺厚了。
別說車輛前行了,走路都困難,這就是現實,你再豪華再牛逼的車,現在也只是個擺設。
“怎麼辦?這裏距離啊噶努山,還有多遠?”我問盧鴻。
盧鴻看了看我,又抬頭看了看遠方,對我說:“開車走的話,今晚之前能到。”
我聽完急得一拍腦門,開車走需要走一白天,靠兩腿得走多久?
於是我苦笑道:“得了,這回盧老闆您有錢也沒用了,咱們只能往回返了,因為徒步去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還有這麼多物資,丟了哪樣在這種環境下也生存不下去!”
我給盧鴻打著退堂鼓,沒想到盧鴻卻邪笑著對我說:“你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我無奈,於是不再搭理他,鑽進了溫暖的帳篷。
隊伍裡有女人的好處就是,你隨時隨地都可以吃上一頓熱乎的。
剛一進帳篷,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香味。
原來,小唯給大家煮了粥,在這周冰天雪地的環境下能有熱乎乎的粥喝,也算是一種奢侈了。
大家喝完粥後,帳篷裡又開始瀰漫愛情的氣息,盧鴻又在不停的撩著小唯,那幾個手下在從車上往下卸物資,只有我自己在認真的研究攻略。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馬嘶鳴的聲音。
我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跑到外面一看,居然是兩個人趕著兩輛馬車停在了我們周圍。
這讓我很震驚,這是什麼情況,知道盧鴻不急不慢穩穩當當的從帳篷裡走出來之後,我才明白,肯定是盧鴻的安排了。
趕著馬車的一個白鬍子老頭衝我們走了過來,這老頭穿著打扮有些怪異,渾身都是動物的皮毛,而且只是簡單的加工了一下便穿到了身上,看上去充滿了野性。
老頭走過來向我們行了一個特殊的禮儀,然後對我們說“我是安巴,歡迎你們來到我們鄂倫春族做客。”
果然這老頭是少數民族鄂倫春人,我看向盧鴻,盧鴻也朝我笑了笑。
也對,盧鴻這種又有錢做事又縝密的人,怎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看來,他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果然,盧鴻給了這個叫安巴的大叔不少的現金,應該算是拉我們到達目的的辛苦錢。
盧鴻的手下麻利的把行李還有物資搬上了馬車,看來這一趟真的是不用勞神也不用費力。
轉移好之後,我們都坐上了馬車,安巴大叔的鞭子甩的很響,聲音震的松樹枝上的積雪都飄落了下來。
坐在這種馬車上行走在林間的感覺真的是別有一番滋味,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因為精力早就放在周圍的美景上了,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馬車行走的也並不快,而且林子深處走,越覺得寒冷刺骨,雖然我們穿的很厚了,但是依舊抵不住這大東北的嚴寒。
這下我也總算知道為什麼鄂倫春族人喜歡把動物的皮毛用來做衣服,保暖嘛,不然長年生活在這種條件下,誰能受得了。
走著走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我們幾個人很納悶,盧鴻便開口問道:“安巴大叔,馬車怎麼停了?”
安巴大叔的鬍子眉毛上面掛滿了白霜,看上去有些像聖誕老人,挺有喜感。
可是這安巴大叔似乎有些不太容易接近,盧鴻問完他,他居然看都沒看盧鴻一眼,只顧著給解馬套。
這是不準備走了?我覺得挺奇怪,便又問了一遍:“安巴大叔,怎麼不接著走了?難道我們到了?”
這時這個安巴纔回了話:“到了?還早呢!這種天氣你們覺得冷我的馬也覺得冷!告訴你們,在我的眼裏我的馬可比你們金貴!”
這話聽著讓人很不舒服,我剛想和他議論,盧鴻衝我搖了搖頭,我也就沒說話,畢竟這裏是人家地盤,而且想要進山林還得靠他。
“安巴大叔,那咱們就休息一會,等你寶貴的馬休息好,咱們再繼續趕路。”盧鴻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也只能順著這個安巴說。
“休息一會?要趕緊得明早了!今晚我們在這裏過夜!”安巴把自己的馬拴在樹上說。
“什麼?”盧鴻也終於發飆了,“在這裏過夜?我們距離啊噶努山不是已經不遠了嗎!?”盧鴻看了一下時間,“而且現在才下午兩點多,為什麼不繼續走了?與其這樣,我們不如自己走算了,花錢僱你幹什麼!”
“哼,自己走?你的物資你扛的動嗎?”這個安巴老頭老樣子也是個火爆脾氣,他接著說:“僱我,就聽我的,如果不停,錢你拿回去,把你的東西馬上卸下車!”
“還有,別拿你們城市裏的時間和這裏比,這裏太陽下山早!太陽一下山,猛獸就會出沒,小心你小命不保!”
盧鴻氣的臉都綠了,可是能有什麼辦法?把我們扔半路的話,無論是回車裡還是接著往前走都比較不可能了。
而且這個安巴似乎說的也有些道理,只不過這老傢伙說話好像吃了火藥似的,讓人聽上去就不是個滋味。
盧鴻平日裏哪受過這種氣,到這裏還不是得忍?他衝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讓他們準備搭帳篷,看來今晚是真的住在這裏了。
我們都還好說,可是這裏有一個女同志小唯就有些麻煩了。
盧鴻也認識到這一點,他和小唯說:“今天有外人,讓你自己一個人睡帳篷不安全,我陪著你吧。”
換來的當然是小唯的無情拒絕。
我在一旁看著想笑,盧鴻自打見到小唯,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論什麼事積極主動不說,而且變的有些智障的感覺。
我們睡在豪華溫暖的帳篷,安巴和另外一個人卻弄一些幹樹枝簡單拼湊成了一個簡易的窩棚,然後又很麻利的生起了一堆火。
這就是人家民族的生活方式,於是我們兩波人互不干涉打擾。
這個安巴老爺子說的還真對,這太陽大概在我們準備好一切的時候就下山了,我一看錶,現在才下雨四點多一點。
看來到哪裏都得聽人家當地人的,經驗比什麼都主要。
雖然太陽下山,但是到處的白雪卻把周圍對映的很明亮,並沒有昨晚那種黑漆漆的感覺。
大家沒事都出來看著夜晚的雪景,本來是件挺鬧心的事,現在也變成了一種獨特的享受了,有些時候,遇到事情真的要多角度的去看待。
我們這些人也升起篝火,不過我們用的都是固體的燃料,火沒有安巴那邊的那麼旺盛,也沒有他們的有一種自然感。
讓我沒想到的是,盧鴻居然還帶了酒來。
是洋酒,這東西我喝不慣,但是多少能暖暖身子,於是我們圍坐在火周圍,邊聊天邊喝起酒來。
安巴那邊也沒閒著,也在喝酒,而且他們似乎在燒烤著什麼食物,這香味總我們這邊飄,弄的人心癢癢的。
我突然想,既然這個空間墓穴是在人家鄂倫春族的地盤,那麼按照這個安巴老頭的年齡來說,他肯定多多少少的會了解一些有關於這個空間墓穴的傳說,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去問問他,也許會有點意外收穫。
可是這安巴老頭確實不怎麼平易近人,於是我拿起了一瓶洋酒,準備與安巴老頭去聊聊,沒準,還能混上肉吃呢。
我湊到了他們休息的地方,我把酒遞給安巴說:“安巴大叔,嚐嚐我們的酒,合不合口味?”
結果又是碰了一鼻子的灰,這安巴老頭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說:“你們的酒不行,沒有酒勁!”
我這個心情不爽,於是我說:“那把你們的酒拿來給我嚐嚐嘛!”
安巴側過臉,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然後真的就倒給了我小半杯。
我拿著杯子對著火光一看,這酒渾的好像湯藥一般,確實有些讓人難以下口。
“怎麼了,你不是要嘗試一下嗎?”安巴兩眼正在直勾勾的瞪著我。
這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了,我舉起杯子,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結果這一口酒差點沒直接給我喝背過氣去,我的嗓子,食道,一直到胃裏似乎被刀子剌一般的難受!而且到胃裏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來,折騰了好一會胃是好些了,可是又感覺腦子變的暈暈乎乎的,差點沒一頭直接栽倒地上!
這是酒嗎?說這是毒藥我都相信!
安巴老頭看著我這狼狽樣,不削的笑了。
“年輕人,有些勇氣。”
我真是搞不清楚這是在誇我還是諷刺我,不過這安巴真的削了一塊肉遞給我,“吃點肉,壓壓酒吧。”
我接過肉,強頂著暈乎乎的腦袋,坐在了安巴老頭的對面。
好歹這話匣子全是開啟了,我問安巴老頭:“這是什麼酒?多少度?怎麼這麼烈?”
安巴老頭依舊沒看我,用木棍撥拉著燃燒著的樹枝說:“這是我們這裏一種特有的植物汁液釀造的酒,叫斷腸燒,多少度?呵呵,你覺得它還用度數形容嗎?”
斷腸燒?我心想,這名字和這酒真的全是絕配了。
安巴老爺子接著和我說:“斷腸燒配鹿肉,會讓你這種年輕人火力更旺盛!不會懼怕嚴寒!”
我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我吃的是鹿肉,這還真的是平生第一次吃。
趁這會我還能挺住,也趁這會安巴老頭話多,我趕緊問重點:
“安巴大叔,我們要去的那地方你瞭解嗎?”
安巴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啊噶努山,怎麼會不瞭解,我在那周圍長大的。”
“哦?那你知不知道空間墓場這個地方?”我追問到。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安巴全身突然僵住了,然後他用一種看著讓人生畏的眼神直直的看著我,許久之後才說了一句話!
“原來你們要去空間墓場?”
我意識到我好像說錯話了,這個訊息可能盧鴻沒有告訴他,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提到空間墓場這個安巴老頭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於是我對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安巴突然低下了頭,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這個地方這麼多年了,原來還沒有被世人忘記…”
“您瞭解那裏?可不可以告訴我那裏是一個什麼地方?”我問安巴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