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已經習慣了，和沒察覺出來一般，徑直走進去坐在主位上。

    “祖奶，除夕快樂。”柳文詩脫下斗篷，笑眯眯地說。

    老太太也像不知道孫輩兒們的風波，把他們倆誇出來了個花兒，也像沒看到幾個庶子偷偷翻白眼，每個人都獎勵了點東西，等各位姨娘到了，纔開始上菜，這時柳夫人和柳將軍才姍姍來遲。

    先去看長子消腫的臉，又去看他臉上的青紫，柳將軍難免心疼，到底是長子，又是唯一成年加冕的長子，柳將軍好歹小時候疼他到現在，又任由他四處去遊玩不做正經事，相比較柳慎行小小年紀扛起鎮國公府榮耀，他倒是瀟灑自在。

    頂著個嫡長子名頭到處閒逛，人只知道鎮國公柳府嫡長公子柳言和堪比嫡小姐的柳栩，卻不知嫡子柳慎行、嫡女柳文詩。

    她正要開口呵斥，卻見管家小跑進來，皺眉：“王管家，這麼急做什麼？”大過年的不在家裏吃團圓飯在這裏折騰啥。

    “老爺、夫人，長榮王府來人了。”

    “啊？？”

    不一會，長榮王的管家來了，當著眾人面遞給柳文詩一個沉甸甸的盒子：“柳小姐，這是我們王爺送您的禮物，還請收下。”

    她眨眨眼，遞給管家一個滿滿的荷包，把人送走後坐下來開啟盒子，露出裡面種類繁多的髮簪、翡翠玉手鐲、晶瑩剔透的玉佩，還有一個小藥瓶，附帶一張紙條。

    【玉石藥，敷在傷口，可不必留疤。】字跡瀟灑宛若游龍般張狂傲氣。

    柳文詩樂了，完全沒想到反派大boss真把自己看入眼了，不管怎麼說這送來的東西總比自己找來的強，她心情頗為愉悅。

    “嬌兒姐，這長榮王……”柳夫人愛女心切，還不知道女兒什麼時候和長榮王關係這麼好，那可是個聞風喪膽的傢伙。

    “可能王爺見我太過可憐。”搖搖頭，拿出一支鐲子戴在手腕上，皓白的手腕被手鐲襯托的更加細膩白皙。

    柳慎行有些嫉妒，從裡面搶了一枚玉佩出來掛在自己腰上：“王爺都沒送我，你也不給我一個戴戴，小氣。”可心裏卻有幾分高興。

    “行行行，給你給你。”她寵溺的又遞過去兩枚玉佩，然後蓋上盒子：“剩下的可都是我的了哦。”

    “略。”

    柳文詩視線緩緩劃過坐在大桌上的幾位比較得寵的庶子庶女，又見坐在小桌上低頭的五丫頭，看來這群人還是沒認清自己的身份。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但肚子好歹是填飽了。

    回到院子，柳慎行悄悄問她為什麼這麼着急把尊卑立起來。

    柳文詩答：“有人要害我，我要先除掉她的爪牙，否則我會死。”

    他炸毛：“誰？她敢！”

    憐愛的摸著弟弟的頭，柳文詩的心在這一刻被溫暖了：“姐姐會保護好你和孃的。”

    月光漸冷，從宮宴回到王府的樓九晏雙臂抬起被丫鬟服侍脫下朝服。

    “王爺，東西已經送到柳小姐手中，她很開心。”管家顫顫巍巍拿出一個荷包放在桌上，柳小姐最近可是王爺新寵兒，拿瓶藥膏王爺找了許久才找到。

    他把荷包留下，銀子扔了過去：“下去。”

    管家悄悄帶上門，離開了。

    想了一下小狗對自己搖頭晃尾，用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自己，嗷嗷叫道謝的樣子，樓九晏抑鬱的心情莫名其妙有些好了起來，可隨機，他想起，那條狗是人，人也是會對其餘人晃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