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歸順
第二天天剛剛亮,月笙歌便早早起床。慵懶的伸了伸手臂,“美好的一天,從現在開始!”
京都郊外,天色漸漸露出魚肚白時九魂和無雙二人便早早的結伴到竹林裡等候著。二人看起來互不相識的分別一顆巨大的榕樹下,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坐著。
雖然二人同爲武功在身,性格卻大不相同。他們手中分別握著煞靈劍和弒神劍,盤腿而立。
細弱的晨風吹著,兩人額頭上的碎髮也輕輕浮動著。
“咻咻……”,無雙和九魂幾乎同一時間瞳孔一縮向兩邊分開。幾枚細小的銀針便快很準的插入樹幹裡,若是他們慢了一步那後果不堪設想。
九魂眸子劃過一絲疑惑,莫非……
正當他思考時,他還沒來得及思考。接二連三的銀針,暗器向他們襲來。敵在暗,他們在明。二人臉上露出一絲凝重,“敢問閣下,為何出手?”
九魂冰冷的聲音,在竹林裡迴盪著。無雙面色微紅,許久不動身的她感覺大不如從前了。她不禁有些懊惱,這樣的她如今還怎麼替乾爹報仇?
月笙歌在暗處看著二人,差不多了她便現身到竹林中。“關了這麼久身體靈敏度還不錯,就是骨頭有點硬。”
月笙歌慢悠悠的從竹林中走出來,二人轉身一看不禁有些呆住。這是月笙歌沒有面紗的模樣,想不到他們的主子竟然生得如此天資。就連一向不善言語的九魂,他的驚訝也是停留好一會。
“美麗的外表不及有趣的靈魂,你們這種眼神我還真的要誤會了是不是生得太美也是一種過錯?”月笙歌笑著臉道。
“小姐!”二人異口同聲道,月笙歌輕微的點了點頭。
“今日叫你們來,無非就是想告訴你們給你們的劍怎麼才能善加利用和發掘他的最大特點。”
月笙歌拿過九魂的弒神劍,“劍者,大氣秉然。”抽出利劍,她在竹林之中舞起了一段優美的劍舞。九魂目不轉睛的盯著月笙歌的人影,這支舞看似像一支舞,卻最講究控制力度。
輕了,殺不了人。
重了,容易暴露目的。
所以掌控力度,用劍來配合人是非常高深的一件事。九魂習武多年,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像月笙歌這般舞劍如此好的人。
“其實兩把劍使用都差不多,只不過弒神劍比煞靈劍要重一點而已。”月笙歌換了煞靈劍,飛快的在空中的秀著劍法。
前世她雖然專研毒,可是武器她卻是喜愛和精通。這兩把劍丟在空間久了便充滿了靈性,即使殺再多的人用劍者也不會被劍上的血氣給汙濁。
“大致便是如此,能不能領悟,能領悟多少這就要看你們下的大功夫多不多了。”月笙歌丟給二人各自一本劍譜,並給無雙一瓶『淬骨丹』。
“這是『淬骨丹』,能夠化解你乾爹在你身下下的毒。用三天,每用完一次便鞏固之前所學的東西即可。”無雙看著手中的瓷瓶,這個東西就能解決她經脈受損的事?
“多謝小姐,我……”,無雙垂眸心裏很矛盾,剛開始她以為只是哪家的小姐不懂事故而已。如今想來,這個朱她是認定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們比他們三個經歷的複雜。所以我不會去強求你們,之所以選擇你們不過是因為在那個陰暗的地方,如果人人都沒有求生的意識那我救再多人也沒有用。”
二人再次沉默,月笙歌說得沒錯。她就是因為想要報仇才選擇走出那個牢籠,而九魂也只不過是呆夠了那個地方,僅此而已。
“無雙,甘願為小姐賣命!但無雙有一請求,此生定要手刃蒼狼首極以報殺父之仇!”無雙跪下,舉著煞靈劍紅了眼說道。
“你放心,我自昨日便說了。跟著我,虧得不是你們!”她有這個信心,也有這個實力。
“若是以後你們後悔了,我不會為難你們。畢竟是我把你們從好不容易習慣的環境又走上一條同樣艱鉅的道路。”月笙歌坦言道,無雙和九魂不禁有些動容。
“無雙既然自己認了主,這輩子便只忠於一人。”她是個有血性的人,知恩圖報不管之前她是不是殺手,但今天她已經蛻變了。
九魂迷茫的眸子逐漸變得清澈,“九魂願意追隨主子!”
月笙歌知道,這是他們開始認可她是主子了。
中午時分,月笙歌回到清歡庭。白鷺正和葉枝探討刺繡,見到無雙和九魂以及月笙歌她們便停下手上的活。“小姐,你回來了?”
“恩,鄔童他們呢?”月笙歌見到平日裏最吵鬧的鄔童此刻不在院子裡,忍不住皺眉。擔心鄔童這個性子若是跑出去與人發生爭執怎麼辦?
“他啊,和大憨在我們後院的小廚房裏研究什麼雞……叫花雞!”白鷺想了想,這纔想起來鄔童一直在她耳邊嘮叨著以前他還是乞丐時叫花雞是如何的美味。
“叫花雞?”月笙歌也來了興趣,這東西現代也有。用荷葉包著醃製好的一整隻雞,在用黃泥將荷葉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埋在炭火下烤。
“大憨,我跟你說。一會你一條腿我一條,可別把我的給搶了!”鄔童搓著手,看著烤得差不多的泥巴團。“切,真有你說的這麼香?”大憨不相信,這泥巴一股子味道,出來的雞還能吃嗎?
“你看你,就是沒見識。”鄔童懶得和他廢話,拿著樹枝將泥巴團扒拉出來放涼。他將外面的泥巴給扒開,荷葉的清香很快便流入鼻尖。
“好香啊,鄔童!”大憨享受的問著,目不轉睛的望著叫花雞。
鄔童趕緊將荷葉扒開,露出肥的流油的雞出來。
大憨剛剛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如今見到這雞別有洞天便上手就要搶。二人你爭我搶的很快一隻雞便被吃沒了,““你看你,不是說不好吃嗎?””
鄔童嫌棄的看著大憨嘴邊都是油水,眼裏露出嫌棄。
“我哪裏知道,不過這叫花雞味道真是不錯!”大憨擦著嘴,憨憨的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