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異世而醒
被河流衝到的岸邊躺著一具女屍體,近處一看屍體的手指微弱的動了動。
月笙歌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皮似乎千斤重一般艱難的掙扎著。映入眼簾的便是幾塊半溼的石頭,溼漉漉的碎髮遮擋住她的半邊臉,看不清的臉僅僅半邊臉已經驚為天色。
月笙歌撐著手,吃力的挪動身體爬到岸上。仰躺在亂石上,刺眼的太陽讓她半眯著眼。
“竟然沒死,呵呵…”,不知是老天眷顧還是自己命硬,從那麼高的懸崖跳下竟然都沒有殘廢。
月笙歌緩慢的坐起來,望著眼前的河流。雖然清澈卻也足足有兩米多深,可問題在於……
她記得斷崖下是沒有河流的,怎麼會憑空生出一條河流來?想到這她瞳孔一縮,警惕的打量四周。
“這……不是地球!”蒼白的唇牽扯出這一句話,讓她陷入沉思。
猛然間,月笙歌捂住腦袋。一股無形的壓力侵入她的腦子裏疼痛無比,“該死……”!
月笙歌咒罵一聲,便昏倒在地,不醒人事起來。
天色慢慢轉黑,涼風拂過她的臉生出寒意。
月笙歌再次睜眼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白天的壓力帶著一股記憶強行融入她的腦海,也讓她知道為什麼斷崖之下不是岩石而是河流。
想她月笙歌一輩子,自幼便是地球的為數不多的異能者。只因機緣巧合下獲得鬼行鍼便被其他不多的異能者追殺,慌忙之下無路可走便從斷崖跳下,只是沒有想到她命不該絕非但沒死還重生在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原主便是將軍府嫡出大小姐月笙歌,知道其父
親在邊境守衛不久便歸來,被同父異母的庶出妹妹月清清騙到斷崖邊上摘紫靈芝,被月清清設計墜崖而死。
自小便不被待見,在府中多年受人排擠。更甚者府中的二姨娘柳飛玲處處苛待原主,嫡出的小姐連下人也不待見。
月笙歌嘴角牽出一抹冷笑:“既然是新的人生,那便書寫新的歷程吧!”
柳飛玲,月清清!很快所有的委屈苦楚,我月笙歌定會一一還回去!
月笙歌右手執掌而出,手掌上方懸空著深紅色的光芒。數根銀針懸空在裡面,雕刻著精緻的花紋,仔細一看這便是地獄的彼岸花!
再一揮手,銀針便消失不見。
雙目緊閉,意念在心中凝聚著。恍若間月笙歌便置身於一個特殊的空間裡,她看著空間存在的東西,心中鬆了一口氣。好在,上輩子的空間和裡面的東西都還在。有了這些寶貝,便不愁在這個時代混不下去。
月笙歌在空間裡找到靈泉,也可以說是生命之水。若是將已死之人泡在靈泉裡,能讓其不腐不朽。
可她實在是暴殄天物了,只是用來泡澡和鍛鍊身體。喝了幾口靈泉,她便感覺到原本虛弱無比的身體有了活力。
出了空間外,涼風吹來便感覺神清氣爽。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還好,空間和鬼行鍼都還在。”
可現在烏黑一片,就是想找出路也不是時候。就在月笙歌走著,鼻尖敏感的嗅了嗅。“奇怪,哪來的煙火味?”莫非是,這裏附近有人出沒?
月笙歌雙眼憎的亮了起來,想前走去。果不其然就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堆燃起來的木材,轉望四周卻沒有人,心中雖然疑惑但現在衣服還是溼的,便向火堆走去。
火堆旁還有些木材沒有燒,看來這裏確實是有人在此。
月笙歌望了望四周,再次確定無人後褪下了破舊外衣烘烤乾燥。昏黃的火光勾勒出少女圓潤的肩膀,精緻的鎖骨增添一絲魅惑。即使髮絲凌亂也掩蓋不住巧奪天工的面貌,不得不說月笙歌是生得極美的!
還未徹底張開的臉蛋清純加一絲冷傲,彎彎的柳眉,小巧細挺的鼻子,明眸秋水配上淡雅而略顯蒼白的紅唇,活脫脫的精緻!
正當月笙歌烤著火斷崖之下,荒草叢生的河流流淌著。
月笙歌再次睜眼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思量著下一步要怎麼做時,鼻尖又傳來一股莫名的血腥味!拿著外衣的手不知不覺緊握,察覺後方有動靜後迅速的轉頭起身同時將外衣披在肩上。
月笙歌垂眸看著眼前正提著一隻帶血的兔子的男人,而面前的男人正饒有趣味同樣也在打量著她。
男人一身黑衣,本該於黑夜融為一體。可氣質偏偏讓他沒有低調反而營造出一種暗夜王者的氣息,腰間一條同樣黑色的腰帶刺著金色的蟒紋彰顯不凡!
三千墨發垂立背後,濃密的眉若墨畫,挺立的鼻樑,完美的下顎,似笑非笑的薄唇以及精瘦的身軀,不得不說在月笙歌看來,這個男人比上輩子的明星還要完美。
不過很快,她眼裏的驚豔很快便淡了下去。
“你是誰?”月笙歌雙眸緊盯著眼前的男人,他臉上的假笑讓她非常不舒服,以至於有一種想要揍他的衝動!
男人挑眉不解:“你見過提著獵物來燒烤的人嗎?”魅惑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月笙歌暗暗吐槽,一個大男人長的好看也就算了,聲音還這麼勾引人。
月笙歌看了一眼火堆,想來他就是火堆的主人了。“路過,借你的火一用!”說完便當著他的面從容不迫的穿好外衣,男人頗有興致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真是個不害臊的小丫頭,當著男人的麵穿著。”男人緩緩靠近月笙歌,吐出這麼一句令人欠湊的話來。
惹得月笙歌翻了翻白眼,回懟道:“我讓你看了嗎,你一個大男人還偷看我一個弱女子穿衣服,該害臊的是你吧?”
男人聽到不怒反笑:“有趣!”他靠近月笙歌,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細嫩的脖頸間,讓她汗毛豎起。
月笙歌緊握的拳頭趁著男人不注意攻向腰間,卻被他識破精準的抓住她的拳頭。“毛毛躁躁,說你兩句還不行了?”
他放開月笙歌的拳頭,說完後便走到火堆旁,拾起一根樹枝穿插進兔子身體裡便坐下來烤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