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酒會暗殺
沈飛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宴會所在的大廳。
裡面燈火輝煌,觥籌交錯。
大多數的人都是京城本地的口音,只有少數是外鄉人。
沈飛的到來雖然吸引不少人的注意,但並沒有人上前搭話,只是暗中或肆無忌憚的打量。
沈飛耳力極好,聽到他們在議論自己呀。
“我聽說這個就是剛剛接手浮華影業的林雲風,從東海那邊過來的,沒想到這麼年輕。”
另一人嗤笑一聲,“年輕又能怎麼樣?得罪了杜少,那就是等著找死呢。”
旁邊的人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得罪了杜少?這是怎麼回事?”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是這個訊息絕對沒錯,這可是杜少和陳少那邊流露出來的。”
沈飛端過侍者手上的香檳,對於他們的議論聲充耳不聞,這早就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
旁邊的男人鄙夷的看了沈飛一眼,剛拿過香檳,突然手一揚,朝著他所在的地方潑去。
沈飛感覺一股惡意衝自己而來,想也沒想,憑藉身體本能躲開,一灘酒水灑在地上。
他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滿臉囂張神色的男人正看著他冷笑,“唉呦,這是誰呀?現在這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參加宴會了,這雲成集團現在越來越上不了檯面了。”
沈飛眉頭一揚,“你是張榮生的走狗?”
公子哥眼睛一瞪,“你說誰是走狗,我是杜少的好朋友!就你這種不知道從哪來的癟三,還敢得罪杜少,我看你還是自己先麻溜滾出京城吧!”
沈飛一點都不客氣,一抬手,直接將酒杯落在公子哥頭上,從頭淋到尾。
“張榮生都沒來我面前叫喚,你不愧是一條好狗,只可惜跟錯了主人。”
公子哥愣了幾秒,猛的反應過來,“沈飛,你找死啊,你居然敢淋我的酒,你信不信我找我爸弄死你!”
沈飛忍不住笑了,“那你就去找你爸過來吧,我就在這等著你。”
周圍有人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別看現在場上貌似融洽,但其實大部分人都是競爭關係。如果有看笑話的機會,絕對不可能放過。
周圍人讓開一條路,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並非是公子哥的家人,而是這一次宴會的主辦方,也就是雲成集團的管理者,主要負責維持場上秩序,現在發生了這種事,定然是要出來做個和事佬的。
“張少爺,林總,最近上秋,天氣的確是乾燥了一些,大家火氣都比較大。張少爺,我先帶您上去換套衣服,今天的損失也不會讓您自己承擔。”
公子哥也不想被別人看笑話,借坡下驢,“嗯,那行,我換衣服去。”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放狠話,“沈飛,你死定了!”
雲成集團的負責人非常會做事,他歉意一笑,“林總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周圍人的神色,低聲說道:“林總。我不知道您為什麼得罪了杜少,不過你聽我一句勸,要不然先到後面會舉辦峰會公司聚會的小宴會廳,不然我擔心還會有人找您的麻煩。”
沈飛對於現這個宴會本身就不感興趣,再加上對方做事還算討喜,他也不想給雲成集團找麻煩,點點頭,“行,那我先到小宴會廳去。”
負責人眉開眼笑,“我讓人帶你過去。”
一個年輕的女服務生帶領沈飛走向位於最裏面的那間小宴會廳。
說是小宴會廳,其實更像是一個大型的書房。
讓沈飛沒想到的是,裡面居然已經有人了。
那裏坐著一個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女人,穿著一件法式的復古禮服,方形的領口露出白到發亮的肌膚。
她抬起頭,一雙眼睛並沒有女人的嫵媚,反而充滿了銳利。
她並沒有要和沈飛話的意思,渾身充滿著不要靠近的冰冷和疏離。
沈飛走到另外一邊坐下,他從旁邊的書架拿起一本雜誌。
這是一本商業雜誌,上面有不少採訪,都是京城本地的商人和富豪。
房間裡非常安靜,只有翻書的聲音偶爾響起。
就在這時,一股若有若無的惡意從右邊傳來,沈飛皺著眉抬起頭,那裏只有一面牆。
這麼說來,應該是隔壁房間有人想要對他不利,或許是之前的公子哥或許就有可能是張榮生那邊的人。
他放下書,一眼就看到之前的那個女人坐在靠牆邊的位置,聽到聲響也沒有要抬頭的意思。
就在沈飛思考要不要去隔壁房間看一看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之前察覺到的那股惡意也陡然之間消失不見。
女人只是抬頭看了眼,隨即又低下頭去。沈飛無奈,只能自己走到門口。
門開啟,是一個侍者。
他手裏端著一個托盤,裡面還有兩杯香檳。他始終低著頭,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人,“林總,這是老闆讓我過來端給您和裡面那位女士的。”
沈飛沒有多想,伸手接過,還道了聲謝,就在這時,對面的男人陡然抬起頭來,從袖口裏麵滑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猛地朝沈飛刺去!
沈飛當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他沒有從這個人身上感覺到任何的惡意以及氣息,而且對方速度極快,出手的角度也十分刁鑽。
沈飛被逼無奈,只能選擇用自己的手掌硬是接住了那根匕首。
尖銳的利刃戳破沈飛的掌心,鮮血立刻流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感覺到多麼疼痛,畢竟他身體時時刻刻都在接受十級疼痛的洗禮,早就已經習慣了。
只見沈飛面不改色,直接一掌朝著男人的門面拍去。
對方的反應速度也很快,他並沒有選擇躲避,而是迎面而上。
一股巨力猛然襲來。
男人眼中浮現出不可置信,他朝後倒退兩步,“怎麼可能,你天生神力?”
沈飛才懶得回答他的話,一腳踢了過去。
本以為對方應該被他的力道震得身體發麻,但沒有想到他還是如同一個滑手的泥鰍,躲了過去,而且趁機進入到小宴會廳內。
他的目標非常簡單,是奔著最裏面的女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