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上鎮賣餅
這話一出,邱卿立刻又哭天搶地要撞樹上吊起來。
有人道:“是不是你好歹這姑娘是條人命,別刺激她了!”
這是已經相信了邱卿的話。
趙輕寒無動於衷,冷著臉道:“我說過她的事與我無關,尋死覓活不該栽在我門前。”
邱卿一聽這話,抬起頭淚眼盈盈,“輕寒哥哥,你怎麼能這麼無情?你我之間曾是有情分的啊!”
趙輕寒帶著冷漠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你爹和我娘故交,幼年時你我在同個書塾讀書,有的不過是同窗情誼。你若想要別的,我這裏沒有。”
邱卿又開始止不住的抽噎,摸著看起來還十分平坦的小腹,“可是輕寒哥哥,我已經,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了呀!”
“我不曾與你發生過什麼。”趙輕寒淡淡道。
“你不承認,那我只好死了啊!”
眾人開始為邱卿打抱不平,指責趙輕寒母子不該這樣對一個姑娘。
李秋蘭從頭看到尾,知道是自己剛纔的話煽了風點了火,不然事態不會如此。
她剛想上上前說點什麼,只聽有人喊:“邱員外來了!”
眾人迎面去看,一個長得跟彌勒佛一樣的中年胖男人穿著一身金光閃閃的衣裳風塵僕僕而來。
“卿卿啊,女兒啊,他們來爹的鋪裡傳訊息,說你,說你......可是真的嗎!”
邱員外痛心疾首,抱著女兒掉眼淚。
“你把自己糟蹋成這樣,爹的心都碎了!”
邱卿窩在彌勒爹懷裏可憐兮兮,“爹,女兒對不起你,女兒丟了邱家的臉。”
張翠蘭見到故交,又鬧了這檔子事,慚愧不已,“邱哥,阿卿她......輕寒不是這樣的孩子,咱們可得好好解開這個誤會。”
邱員外擺擺手,“妹子,誤會不誤會的另說,我信我自個女兒。咱們這麼多年交情,我也不為難你們,我帶卿卿回去休息,過幾日來好好討個說法!”
“邱哥......”
“啥也別說了妹子,我當爹的心都碎了!”邱員外說罷,很是憂憤的看了沉默不語的趙輕寒一眼,抱著女兒起身。
邱卿在自己爹面前乖得像兔子,也不再尋死覓活,摟著爹的脖子回家了。
回家前還依依不捨的使勁看趙輕寒,把他臉上那層冰都看得又厚了一層。
熱鬧看完滿場散盡,全村的人基本都信了趙輕寒和邱卿的事,獨留張翠蘭挽着兒子的胳膊垂淚。
“鬧成這樣沒法兒去找趙輕寒討蘋果了。”李秋蘭心裏嘆氣。
天霞跟著買了幾日烙餅膽子大了些,走過來扯扯她的袖子眨眼睛,“姑,今天啥時候做烙餅。”
李秋蘭看了她一眼,“沒有蘋果咋做?”
“嗯.……村口有個張伯伯,他也賣蘋果的。”天霞絞著手指頭道。
李秋蘭一拍手,“咋不早說!”
話落定,李秋蘭找劉婆子支了錢就奔向村口買了幾斤蘋果回來。
可這蘋果吃起來愣是不如趙輕寒家的甜脆多汁,做成餡兒放餅裡總覺得少了些啥。
村裏人吃個新鮮,沒覺出啥不同來,李秋蘭自己卻在心裏琢磨,打算挑個攤子去城裏看看行情。
這天李秋蘭起早讓柳氏母女做了好幾張大餅,往筐一揣帶著天霞對劉婆子道:“娘,我去鎮上賣餅。”
劉婆子一聽嚇壞了,“去鎮上賣餅!?乖囡囡你沒事兒吧,去鎮上的路那麼老遠,你身體吃得消嗎?”
李秋蘭道:“村口那個張老伯也要駕車去鎮上,順便帶我一程。”
“他那個老貨有這麼好心?”劉婆子覺得全天下男人都對她女兒有企圖。
“就算他有壞心眼,那麼大把年紀還能做啥,跑得還沒天霞快。”李秋蘭調整戰術模仿原身道。
她見劉婆子還是不放心,撇嘴道:“再說我還買他的蘋果做烙餅呢,這點人情老頭子都不賣嗎?”
劉婆子點點頭,又問:“可是咱在村裏賣得挺好,跑鎮上幹啥,娘心疼死你了。”
李秋蘭不屑道:“我的餅只給村裏這些人吃簡直是大材小用,既然餅這麼好賣,我當然要去鎮上讓更多人嚐嚐,知道李秋蘭的手藝。娘,這樣我不就能找到個更好的如意郎君,離那個......”
原身寫情書是給誰來著?
“對呀!寶貝囡囡,你已經跟病秧子退了婚了,快快去找王家公子,叫他娶你進門!”
哦,王家公子。
李秋蘭作嬌羞狀,“娘!”
劉婆子樂呵呵道:“那快去快去,病秧子居然也能攀上邱家那樣的人家,我的囡囡不能輸了他!”
以前每次提起趙輕寒劉婆子都火冒三丈的,這次怎麼這麼不罵了?
李秋蘭顧不得想稀奇,帶上天霞去鎮上賺錢去了。
穿越以來一直呆在村裏,去趟後山都算出遠門,李秋蘭一路顛簸,終於來到了鎮上。
小鎮熱鬧非凡,每隔幾步就有一個攤位在售賣各種東西,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飲食產品更是五花八門。
李秋蘭拎著籃子和天霞,站在街邊顯得傻愣愣的。
張老伯指了指不遠處一小片空地,“那邊是我賣蘋果的地兒,給你倆女娃勻點出來,咱擠一擠。”
求之不得!
李秋蘭剛想說謝謝,想起自己的人設,於是彆彆扭扭點了點天霞抬了抬下巴。
天霞都快混成她肚裏的蛔蟲了,立刻昂著腦袋甜甜道:“謝謝伯伯!”
張老伯笑呵呵道不用,帶著她倆擺攤去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在鎮上蘋果烙餅並不好賣。
天霞吆喝得嗓子都啞了,卻只吸引了零星幾個人,且多數都是瞧一瞧瞅一瞅,便拂了袖子走了。
“姑,沒人買。”天霞撇撇小嘴,很是挫敗的坐在地上摳手,還有點擔心老姑罵自己沒用。
李秋蘭卻沒說話,只是環繞四周,鼻子聞到了各種各樣誘人的食物香氣,且那些食物看起來精緻鮮嫩,看著就特別有食慾。
再一瞧自己帶過來的蘋果烙餅,裝在一個破籮筐裡,悶太久顏色已經暗沉了,被切得稀稀碎碎跟塊破抹布似的。
鎮上的人估計也是稀奇東西見多了,更追求精緻。
“算了。”李秋蘭頭一扭,“一群不識貨的東西,我還不樂意賣給他們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