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見到梁老伯
他以為以李秋蘭的性子,會自己解決這件事情,況且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好像也……
他說不出來,似乎可以一起去,但似乎又還沒到那樣好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適應和這個李秋蘭一起去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並且這在她眼裏卻是理所應當的。
“趙秀才,你想什麼呢?去不去啊?”
李秋蘭好奇的看著他,衝他揮了揮手。
趙輕寒回過神來,看著他那探究的目光,下意識點了點頭。
李秋蘭便回過頭去,說道:“那就快些走吧。”
他們二人一同來到了馬氏梁老伯的店鋪之中。
其實看下來,梁老伯那家店鋪是整個馬市最大的鋪子,並且他在鎮上還有自己的店面,可見其生意做得很大。
正如趙輕寒所說,梁家有錢,梁家的女兒如果想一生無憂的過好日子,找個普通人家嫁了,帶著豐厚的嫁妝過去做當家主母,也許會比嫁進高門大戶,獲得一個所謂的貴族身份要更好一些。
“梁老伯!”李秋蘭高聲喚道。
只見那梁老頭穿著一身褐色打底的緞面衣裳,上頭用金線繡著挺立的松樹圖案,頭上戴著一頂褐色的繡金帽,屬於老年人的那雙手的大拇指上各帶了一支玉扳指,看起來很是貴氣。
但是他見到李秋蘭,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高興,而是眉宇之間充滿著憂愁,似乎他今天如此盛裝打扮,是要去參加最後的晚宴。
“梁老伯,您今天穿的這麼正式,可又要去鎮上了嗎?”李秋蘭問道。
她記得平時梁老伯在馬市並不會如此盛裝打扮,只有在去鎮上探望女兒時纔會這麼穿。
但是要去探望女兒,應該十分高興纔對,可是此刻老伯看起來並不高興呀。
梁老伯見是李秋蘭,勉強笑了一下,說道:“今兒怎麼有空來了,正好我要出去呢。”
李秋蘭直覺這老伯一定是去處理一些什麼令他煩憂的事情,說不定就和梁慕晴有關。
於是便道:“我以為您要去鎮上看女兒才穿得這麼隆重呢。”
梁老伯擺擺手,說道:“不隆重,不隆重,不過正是要去看望女兒。”
李秋蘭攥了攥手裏的那封信,試探性的問道:“梁老伯,可是您女兒給您寫信,讓您去探望她們嗎?我看天色已經不早,你以前不都是下午去,晚上就回來了嗎?”
果然,梁老伯要處理的事情與女兒有關。
她聽到李宗秋蘭的話,表情有一些僵硬,又顯得有一些憂愁,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可不是出了點事嗎?我這就去看他們。女兒大了,離開家這麼久,到頭來還是最依賴我這個老父親,除了我去還能怎麼樣呀?”
他這樣子倒叫李秋蘭想起了在現代社會時讀的書,有一個叫做高老頭的人物,也是這樣掏心掏肺的為兩個女兒著想,最後將自己的養老金都給拿出來任兩個女兒揮霍,可惜最後臨死時想見女兒一面都沒能達成心願。
李秋蘭心中希望,這梁老伯的女兒不會那樣沒有良心。
她猜測梁老伯要去處理的事情應該就與梁慕晴有關,於是便裝作很碰巧的樣子道:“老伯,其實我來也是想告訴您一件關於您女兒的事情呢。”
“何事?”梁老伯看起來有些緊張,似乎不想聽到任何不好的訊息。
李秋蘭回頭看了一眼趙輕寒,記住他的徐徐圖之,於是很委婉的說道:“我收到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書,說是您女兒寫的,可是我也不認識您女兒呀,想來她應該也不會給我寫那種信,但是……但是我這心中還是放心不下,所以就想來找您一趟,給您看看這封信。”
“信?哪個女兒寫的?”梁老伯問道。
李秋蘭將那信拿出來遞過去,說道:“您的大女兒,梁慕晴。梁伯,您可曾和女兒們提過我嗎?”
將那封信接過去,手有一些微微的發抖,梁老伯拆開那封信,說道:“去探望她們的時候,偶爾提及過你,也許他們就此把你記下了吧。”
隨後,他將那信開啟細細讀過,讀過一遍之後還覺得不夠,又讀了第二遍。
李秋蘭細緻的觀察梁老伯的神情,只見他從忐忑和緊張變成了不敢相信,最後又變成了相信這個事實從而非常的心疼和憤怒。
“我的女兒啊!真的是我的女兒寫的信,這就是她的筆記!”梁老伯拿著信痛心疾首的說道。
早已知道事實的李秋蘭此刻卻不想讓梁老伯受太多的刺激,只是裝作很驚訝的說道:“怎麼,這居然真的是您的女兒寫的信嗎?為什麼她會給我寫信?”
梁老頭那一雙已經老去的眼睛開始流出真誠的淚花,他道:“我的女兒,她是不想讓我知道了擔心……我如今過得是什麼樣的苦日子啊……”
李秋蘭上前拍了拍梁老頭的背,安慰道:“梁伯,這封信裡沒有具體說什麼,說不定……說不定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嚴重呢!”
梁老頭搖了搖頭,抹了一把眼淚,從懷中掏出另外一封信遞給李秋蘭道:“這是我的小女兒梁慕悅寫給我的,她在鎮上聽說她姐姐落難,自個兒又不好插手,便寫信給我了。”
李秋蘭見梁老頭直接把信給自己看,有些受寵若驚似的,急忙把信拿過來拆開。
這是梁老頭的小女兒梁慕悅寫來的書信,信中寫著她聽鎮上傳聞說姐姐夫君新娶了一門小妾,那小妾各種挑撥離間,使得夫君寵妾滅妻,動輒就對姐姐拳腳拳打腳踢,現在已經把她囚禁在房間裡,不讓出來了。
就跟李秋蘭從小川那裏聽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她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趙輕寒。眼睛裏透露出焦灼來。
趙輕寒很是沉穩的越過李秋蘭,對梁老伯說道:“老伯,您現在可是要趁夜出門前去鎮上嗎?”
梁老伯點了點頭,道:“不然我還能怎麼樣,我的女兒正在受苦,在這兒多待一分一秒我都受不了。”
可是趙清寒卻搖搖頭,對梁老伯道:“老伯,您現在去,師出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