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奇妙的緣分
清天幫的基層幫眾們民怨沸騰。
而這一切的直觀結果就是張清的系統數額終於再次有了變化。
“罵吧,罵吧,使勁罵吧!”張清十分興奮。
果然拉仇恨的事業,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任何一點仁慈都可能造成不利的結果。
“我真的不想這樣,是系統逼我這麼做的。”張清轉而惆悵的嘆了一口氣。
只是在惆悵中掩飾不住的興奮,顯得更加欠揍了。
黑鐵會。
黑鐵會的人現在很慌。
這個慌並不是因為清天幫,卻與他們息息相關。
真正與南洲有牽扯的地下勢力,其實是他們,黑鐵會的會長馬拓出生於南洲,自幼在東洲長大。
上一次兩洲之戰,南洲敗退告終。
但他們從未死心過,因此派遣出了一大批具有修煉天賦的年輕修士潛入東洲。
經過幾十上百年的積累,已經有許許多多的產業,駐紮在了東洲中。
馬拓原本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瑪雅塔大人以無敵之姿橫掃南洲,再次將入侵東洲的計劃提上了日程。
原本以為自己安穩歸鄉的時刻終於到了。
可是!
可是這個六首堂!
沒事搞什麼實名舉報,說清天幫與南洲有瓜葛,本來這件事情查清楚就完了。
結果不知道那個楊琪閣主發了什麼瘋。
先是把闢謠越闢越假。
到最後乾脆爲了維護公信力,搞了一波南洲勢力大排查。
雖然現在黑鐵會還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陸禺!無謀!”
馬拓除了無能狂怒以外,只能老老實實龜縮在這裏。
他雖然自由修煉的都是東洲修士流派的功法,但如果真的有人細細的探查他的丹田經絡。
會發現南洲野術的痕跡。
這也是他最近活的惶恐的原因。
清天幫那邊也一點都不收斂,直接蹬鼻子上臉,開始大肆侵吞他們黑鐵會的產業。
原本他下令退避三舍,不要惹是生非。
結果清天幫,居然一點都不實相。
“氣煞我也!”黑鐵會的那些築基期修士沒幾個乾淨的。
能拿得出手的居然只有兩人。
這要是出去還不跟送人頭差不多?
原本他下令向六首堂求助,結果陸禺以上一次火併的時候,他們率先撤退為由,指責他們不講義氣。
直接把他們丟下不管了。
同時也有陸禺寫的一封親筆信,質問他們黑鐵會明明有人,為什麼想讓他們六首堂跑腿?
“會長大人,如果再龜縮不出的話,咱們黑鐵會的臉就要丟盡了!”
一名不知道真相的築基期修士進言道。
馬拓費盡心思找了各種理由糊弄他們,但終有糊弄不住的那一天。
他決定鋌而走險。
如果說失去了這些產業,失去了那麼多人的支援,那他們潛伏在東臨城也是沒有意義的。
“凡事總不能空穴來風,雖然不知道六首堂那邊從哪裏得來的訊息,或許清天幫真的也是我們南洲的人。”
馬拓誘導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安排下去,就說我今天下午要到清天幫拜訪他們的幫主,你們也去準備一份厚禮。”
那名築基期的修士仍然心有不甘,但現在幫主既然給了反饋,他也只能選擇先閉嘴再說。
“馬拓要見我?”張清先是很詫異。
“他還好意思來見我!”
隨機就只剩下了氣憤,這幫人不好好的給自己打對手戲也就算了。
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自己。
害得自己的拉仇恨大業受挫,現在還舔著臉說要拜訪自己。
還想讓他歸還那些地盤。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東臨城執法部那邊也不管一管!?
“不見!”
李文洲勸道:“他們來都來了,如果實在看他們不順眼,直接當場幹掉他們給你出出氣。”
其時李文洲對黑鐵會的觀感還不錯,因為一直是自己是在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則是處處讓步。
搞得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就見見吧!”
馬拓此人面板黝黑,長著一顆蒜頭鼻,身上倒是穿著的十分華麗。
金燦燦的,看著華麗,其實土的冒泡。
馬拓笑眯眯的說道:“張幫主,久仰久仰!”
張清看他越看越不順眼,尤其是他那顆蒜頭鼻,讓人忍不住想捏爆掉。
“久仰個錘子,有話就說。”
馬紮畢竟是有求於人,繼續笑著說道:“張幫主,所謂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們黑鐵會看清天幫剛剛發生變動,想著咱們都是出來混的,於是主動讓了這麼多利,貴幫可否高抬貴手,把矛頭指向別家?”
他不說還好,一說張清頓時又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冷著臉,道:“我之前說過了,要讓光明灑在每一處角落,不能因為你能比較主動,我就不灑了,道不同不相爲謀,請回吧!”
馬拓感覺自己暴躁的脾氣越來越按耐不住了,俗話說,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
自己可從來沒有欠過他們清天幫。
佔了便宜還罵起人來了。
這是他又想到了南洲的事情,於是旁敲側擊的說到。
“張幫主有沒有聽說過,瑪雅塔?”
張清心思極其敏銳,加上最近一段時間,李嬰又給他講了不少兩洲之戰發生前的細節。
這個瑪雅塔的名字出現了很多次。
現在明明是兩個幫派之間的紛爭,為什麼會突然扯到他身上?
馬拓原以為這個張幫主就是一個神經病,卻料不到對方已經懷疑到了他的頭上。
他才僅僅提了一個名字而已。
這歸根結底還是一個資訊差,張清已經對未來的事情有了大致的瞭解。
馬拓還意識不到自己可能已經露了餡兒。
張清思量了一會兒,決定釣釣魚:“馬會長這是什麼意思?”
馬拓神秘兮兮的說道:“您既然知道瑪雅塔,如何看待這位一統了半個南洲的人物呢?”
他有兩手準備。
如果對方對瑪雅塔的評價很高,甚至言語中有些崇拜,那就等於暗示他們也是和南洲有牽連。
如果對方一臉的仇恨,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雖然也有一次可能是演出來的,但爲了穩妥起見,不能再過多試探。
就當是隨口一說,糊弄過去。
張清暗道,這個馬拓果然有問題。
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最近聽信傳言真的誤以為自己和南洲有牽扯,跑過來找同伴了。
張清順著他的杆兒說道:“說了你別生氣,雖然我們兩個大洲之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然而英雄不問出處。”
“瑪雅塔大人乃是我輩楷模,大丈夫當如此!”
馬拓興奮了起來。
這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他刻意看了看左右。
張清明白了,他的意思讓所有人都先退下,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馬拓道:“張幫主覺得如果東洲和南洲再有大戰,誰會勝?”
他還是沒有完全放心,決定再試探一波。
張清已經徹底瞭然他的意思,說道:“四大宗門一蟹不如一蟹,這麼多年來,居然只出過一個元嬰,一個半步化神,瑪雅塔大人有無敵之姿,必然是南洲!”
張清決定爲了增加對方的信任,反向試探一波。
道:“若是真有一天東洲到了生死關頭,馬會長是殊死抵抗還是棄暗投明?”
一邊說著,他還擺出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看著對方危險的目光,馬拓心中反而變得更加安定了。
不過還是不保險,馬拓又裝出了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你我二人皆為東洲修士,怎麼可以在東洲大難臨頭之時,棄故土於不顧?”
張清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把你留下來了,今天說的話,不可能有房間之外的人知道。”
說著還運轉起渾身的靈力,彷彿下一秒就要出手了。
馬拓心中一喜。
是時候攤牌了。
張清看著對方一副下定決心的神態,不由得在心中長嘆。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自己這一波可以弄成一個雙面間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