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趴著纔是御劍的正確開啟方式
和踩在飛劍上,用前腳控制方向,後腳掌握平衡不同。
趴在飛劍上只能強行用靈力,控制劍首和劍尾。
不僅需要一心二用,而且由於不太熟練,連方向都很難準確的把握。
在東極門眾人眼裏,他們就彷彿一堆只會直來直去的蒼蠅。
“我還從未進行過如此令人憋屈的戰鬥!”這個想法不僅僅是那位為首的築基期大圓滿,其他南武門本宗弟子也同樣如此。
不過他的痛苦很快就要終結了。
孟子堂感覺這在戰場上發生的這一切,雙手蠢蠢欲動。
以他的修為,哪怕張清使用進階過後的偽裝功法,也同樣能夠被他一眼看穿。
但是根據規則,他只有在有人投降之後,把弟子接引出去的資格,其他哪怕是本宗的弟子死在了賽場裡也無法出手。
陳志和與其他兩位長老,都注意到孟子堂的動作,始終用飽含威脅的眼神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一緯斬!”
張清的飛劍突然在空中一個急轉彎,他的劍尾,也就是雙腳對準了那名為首的築基期大圓滿。
兩鞋之間一道白色的細線就雁過無痕,空氣中驟然便失去了蹤影。
為什麼築基期大圓滿和其他人見到了張青的動作,哪還不知道他是冒充的。
然而為時已晚。
他在飛劍上的那名築基期大圓滿和之前的追兵一樣,在空中斷成四節,劃過一道悠長的拋物線。
其他的一些南武門弟子和附屬宗門的人則是被當靶子一樣,在空中一個一個被狙擊。
孟子堂實在無法忍耐,每一名築基期弟子,將來都有望成為金丹,任何一個損失都無疑是往南武門身上割肉。
他運氣大吼道:“不要再糾纏了!分散,逃!”
夾雜著憤怒的吼聲,瞬間便傳遍了200裡方圓的賽場。
得到指令之後,這事既然不再糾纏,調轉飛劍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李文洲朝著一個方向追擊,攔截了一名築基初期的弟子,一張自雷劈頭蓋臉的糊在了他的腦門上。
這名弟子渾身抽搐著從空中跌落,只留下了一枚帶標記的靈石。
在一寸一寸搜尋賽場的楚嘯也聽到了孟子堂的聲音,暴力的眼神中展露出了一絲疑惑。
“逃?看來這個賽場裡出現了一位有意思的,是李文洲嗎!”
陳志和不耐煩的質問道:“禁止插手場內比賽的規則,難道孟長老就這麼忘記了嗎?”
秦昂和陳華兩人也同樣死死地盯著孟子堂,那我們一家獨大,他們也不是軟柿子讓人捏的。
這件事情必須有所解釋。
楊琪倒是沒有插手他們之間的紛爭,只是淡然的開口提醒了一句:“如果孟長老再次插手的話,那就直接取消南武門的資格!”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不帶感情,婉轉中飽含著冷酷。
孟子堂目的已經達到,他想要的就是讓其他人先行撤退,他相信你楚嘯的實力,就算李文洲他們兩個有在邪門的手段,也無濟於事。
張清望著向四處逃走的南武門修士,隨手又刷了幾個跌倒技能,十幾人趕緊在飛劍上趴得更死。
雙腳夾住劍尾,兩手摟住劍尖,以一種十分滑稽的姿態逃走了。
李文洲道:“讓他們逃走也無妨,用不了多久,這個賽場就會縮減為10裡方圓,到時候以我們築基期的神識足以觀察整個賽場。”
“我們真正要解決的只有楚嘯,現在趕快原地休整,調整呼吸,準備迎敵吧!”
楚嘯伸手攔住了一名逃到他這個方向的南武門弟子,問道:“趴在飛劍上成何體統,你們那邊都發生了什麼?”
那名被攔截下來的弟子本就驚魂未定,看到攔下他的是楚嘯之後,更為緊張。
只能結結巴巴地開始解釋起剛剛發生的一切。
“所有人一起在飛劍上滑倒?有意思,用靈力支撐起關節,粘在飛劍上不就行了嗎?”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哪怕是調動,再多的靈力也依舊會滑倒,彷彿,彷彿冥冥之中有什麼樣的規則在限制一樣!”
楚嘯對他的回答十分不屑,在他看來純粹是他們實力不濟,世上的功法都是要靠靈力的催動,從理論上講,只要靈力足夠,在邪門的功法也難傷及分毫。
“你們這群廢物,還是趕緊自己申請淘汰吧!”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楚嘯隨手掏出了這名弟子身上的標記靈石。
這名弟子身上還未散去的金龍虛影,就彷彿紙糊的一樣,輕而易舉的便消散掉了。
楚嘯收起標記靈石,望向這名弟子逃過來的方向,腳踩飛劍疾馳而去。
如果往他剛剛所在的位置向下看,便會看到地上躺著的一片屍體。
大約有十一二個,身上的服飾各異,各大門派兼有。
這一片屍體正是他實力的見證,沒有一個人能趕在投降之前,從他手中逃過去。
現在淘汰的人數已經過半了。
李文洲感覺到了從遠處飛來的氣息,半步金丹級別的波動昭示了此人的身份。
張清問道:“是那個叫楚嘯的人來了嗎?”
“小師弟,你躲在我們身後,他只有一個人,練習氣息的功法並不管用,不要再以身犯險了!”
張清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我還指望著將來用我的帥臉去撩女修呢,現在肯定溜。”
李文洲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以他現在的實力並不是楚嘯的對手,所幸他現在身邊人多,以多欺少,還算有一分勝算。
就是不知道張青那個可以讓對方跌倒的技能,能夠再楚嘯身上發揮多少了。
他的想法和楚嘯差不多,只要運轉的靈力足夠,這個跌倒的技能完全可以抵抗。
楚嘯現在的心情並不愉快,甚至覺得很丟臉。
他在趕往李文洲幾人所在之處時,又遇到了好幾名南武門的弟子。
只是他們全都趴在飛劍上飛行,剛剛逃走的那些弟子早就把這些訊息傳到了所有人耳中。
連其他並不知情的宗門,看到南武門的駕勢,也都學樣趴在了飛劍上。
其中甚至包括幾名東極門的弟子。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別人都照做,自己也照做,總是沒錯的。
一時之間整個賽場之中,除了張清幾人和楚嘯之外,幾乎沒有正常御劍的人了。
兩分鐘不到,楚嘯便趕往了李文洲他們所在之處。
張清對楚嘯的到來也早有預備。
李文洲一人在前,其他5名弟子拱衛著正當中的張清,懸浮在距地面足足有十里的高空中。
張清手中的細線的越來越凝實,從楚嘯開始長露出氣息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有所預備了。
守株待兔纔是一緯斬的正確使用方式。
至於御劍的正確使用方式。
當然是趴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