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宛早知道他們會擔心這個，唇角的帶著幾分蒼涼的笑：“不會，讓師父恢復修為後，我會從這個大陸消失。”

    她寧可讓師父覺得她是個急於撇清關係的白眼狼，也不願意他一輩子都生活在自責和愧疚之中。

    北斗被她這話震到了。

    “你……”

    “師叔，師姑。”聶宛叫了他們，好看的眼睛一片認真，“百仙門沒了我可能只是師父沒那麼開心，但沒了師父，是整個百仙門的損失。”

    北斗猶豫了。

    沒有師兄在，百仙門的確有可能從第一變成第二。

    可若有師兄在，第一就永遠都是第一。

    “再者，我那樣的做法和理由，師父也不會懷疑。”聶宛繼續勸說，知道他們會同意，“只要你們不說，他就能一輩子都不知道。”

    “可若是這樣的話，你……”

    “我沒事。”聶宛笑了笑，還是那麼好看，“只要師叔和師姑願意答應我，今晚就可以開始了。”

    北斗上仙跟淺月上仙都沒立刻答應。

    他們說了句回去思考後就先離開了。

    聶宛站在懸崖邊，看著山下一片白霧，心裏忽然就什麼都放下了。

    這輩子，什麼都不求，只求師父安康幸福。

    即便……

    他的幸福是來自他的新徒弟。

    翌日清晨。

    經過一晚上深思熟慮的淺月上仙和北斗上仙終究還是答應了，他們聯合起聶宛，假裝出飛昇的現象，讓姜曜相信。

    在聶宛消失的瞬間，姜曜因為受到威壓暈倒了。

    就在他暈倒的這段時間裏，聶宛承受著痛苦將自己的靈力都給了他，整整一天時間裏，心裏都在一遍又一遍的默唸師父，你一定要幸福。

    轉眼間。

    天邊魚肚白。

    姜曜醒來時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常，他運轉了一下靈力，發現自己的修為的確是恢復了。

    他立馬衝了出去，恰巧淺月上仙和北斗上仙都在外面，看到他出來時，兩人很快將眼中的情緒掩飾掉：“師兄。”

    “宛宛呢？”姜曜著急的問。

    “已經飛昇仙界，位列仙譜了。”北斗上仙眸子微閃，話語很正常的給了一句回答。

    “飛昇了……”姜曜呢喃一句，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沉重的問道，“那我的修為……”

    “修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恢復了就跟我們回百仙門吧。”北斗上仙沒正面回答問題，這些都是聶宛教他的，“百仙門沒了誰都行，但是不能沒了你。”

    “是不是宛宛將修為給了我？”姜曜盯著他問。

    “不是。”

    “北斗，你看著我的眼睛說。”姜曜嚴肅的看著他，她是真的擔心那傻丫頭做出什麼傻事。

    “說什麼？”北斗上仙看著他，忽然就變得兇巴巴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大公無私？你以為聶宛是那樣的人嗎！”

    姜曜擰了擰眉梢，沒太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聶宛，你的好徒弟！飛昇後下來處理紅塵事，第一件就是跟你撇清關係。”北斗上仙憤怒的說著，似乎這真的是聶宛做的事，“她說她不想欠你，用仙法把你的靈力恢復了，也清除了你在她腦袋裏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