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情要跟師父談。”姜曜沒什麼情緒起伏的將視線收回，眸光落在自家師父身上，“先讓人將她帶下去，等跟您談完後，我第一時間就去廢掉她的修為，到時候師父可以見證。”

    老者擰了擰眉梢。

    見他不是在開玩笑後，也就同意了。

    聶宛被人帶了下去，出門的那一瞬間，她的臉頰滑落兩行清冷，嗓音帶著幾分沙啞：“不要！師父，求求您了……”

    姜曜都沒搭理她。

    等聲音完全消失後，姜曜纔將視線落在自家師父身上，看著他的時候多了幾分沉重和認真。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老者坐下，嗓音很淡。

    “聶宛的事情是我一手糧成。”姜曜將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心裏只想讓聶宛平安無事，“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這個做師父的失職，我願意承擔她的所有過錯，還請師父不要傷害她。”

    “嘭！”

    老者一巴掌拍在桌上。

    淺月上仙和北斗上仙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老者怒氣橫生，看著他就恨鐵不成鋼：“她現在都變成這樣了，你還護著她！”

    “不是護著。”姜曜不想讓任何人怪罪聶宛，他真的是一個好師父，“是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我只讓她修煉，卻讓了教導她看仙門的規矩。”

    “姜曜，我不管你心裏想的是什麼，聶宛的修為都必須廢。”老者態度無情，白花花的鬍子此刻也顯得沒有感情，“她現在的修為，已經不純淨了，別說飛昇了，再這樣修煉下去，會徹徹底底墮入魔道，沒有一絲人性。”

    “我知道。”姜曜何嘗不知道這些。

    “知道你還這樣做！”老者真的想不通他這樣做的原因，不明白他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要是……”

    “師父。”姜曜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他只想讓聶宛好好的，“聶宛現在還沒完全墮入魔道，只要現在有人用自身的修為幫她將身體裡的靈力淨化，她就可以跟之前一樣成為一個正常的修仙者。”

    “是又如何，你覺得為師……”老者戛然而止，摸著鬍子的手頓了頓，看著姜曜的眼神帶著不可置信，“你想用你的修為幫她淨化？”

    “是。”姜曜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

    “師兄！”

    “大師兄！”

    北斗上仙跟淺月上仙都著急了。

    先不說幫聶宛淨化完身體的靈力之後，他差不多也廢了，就說淨化靈力的過程，簡直就不是人受的，那樣的疼痛和煎熬，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荒唐！”老者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徒弟做這樣的事，心疼都來不及，“老夫絕對不允許！”

    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

    沒了這個還可以找其他的。

    他就不信大陸這麼大，找不到一個比聶宛天賦還好的。

    “師父，聶宛是我的第一個徒弟，也是我唯一的徒弟。”姜曜這話這是說給他們聽，事實上他做的決定根本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我不可能看著她誤入歧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