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行不行的事情。”姜曜有些失望，他怎麼都沒想到聶宛會走上這麼一條路，“廢掉修為可能會很痛苦，但我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若被人知道他們百仙門的人修習禁術。

    只怕整個大陸都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到了那個時候，纔是真正的難。

    宛宛不僅僅會被百仙門的人欺負和指責，更會遭遇到全大陸人的唾棄，趁著現在知道的人少，趕緊將這個事情解決了纔是真。

    “您要是廢掉了我的修為，我就是廢人一個了。”聶宛是怎麼都沒辦法接受這個的，她想好起來都只是爲了保護師父。

    她都沒辦法想象。

    若下次師公回來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修為被廢，會是什麼後果。

    “廢人也好比被全天下的人唾棄要好。”姜曜是真的爲了她好，不想她走歪路，“你放心，只要你之後乖乖聽話，師父會保護好你，也不會收其他的徒弟。”

    他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麼，最怕的是什麼。

    所以提前跟她說，讓她可以心平氣和的接受。

    “我不會讓您廢了我的修為的。”聶宛很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一雙好看的眼睛此時充斥著倔強。

    “宛宛。”

    “我會在這裏思過。”聶宛依舊堅持，態度沒有任何變化，“但廢修為這個事情，不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

    姜曜手緊緊攥起，看著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走的是一條不歸路！

    “你若再這樣執迷下去，不僅僅不能飛昇仙界，還不能在大陸立足。”姜曜將後果告訴了她，不希望她再這樣一意孤行下去，“到時候整個大陸的人都會討伐你，百仙門的人也會將你趕出去。”

    “你將會成為全大陸的公敵。”

    聶宛心臟一縮，抿了抿唇，依舊倔強的看著他：“您呢？您也會站在我的對立面嗎？”

    姜曜被她這樣看著，有些不忍心說出來，可他知道過度的放任，只會讓她越發不可收拾：“會。”

    會。

    這個字像是什麼一樣一遍一遍在她腦袋裏迴響。

    她看著他，心裏像是被一塊石頭壓住了，難受的很。

    “那您就站吧。”聶宛從地上起來，臉色變得清冷，看向他的時候眼神很是複雜，“我從來就不想飛昇仙界，位列仙譜，之前去跟兇獸打架，也不是爲了百仙門弟子的安全。”

    姜曜聞言，眉心蹙了蹙。

    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說這些。

    “我去打架，只是想有個合適的理由讓自己重傷。”聶宛現在不管不顧了，將自己的心思全部都說了出來，“讓自己的靈根受損。”

    姜曜瞳孔一縮，神情變得凝重：“為什麼。”

    聶宛淡然一笑，帶著蒼涼：“能為什麼，當然是爲了不飛身仙界，只要我的靈根受損，之後修煉就不會那麼順利，要飛身仙界幾乎不可能，這樣，我就能夠一直留在您身邊了。”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你會跟其他人一樣，站在我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