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想好了。”聶宛給了她答覆，一雙眼睛帶著幾分憧憬和希冀，“怎麼說我都是師父的第一個徒弟，又從小就在他身邊待著，他就算覺得我天賦不好，要收新的徒弟，也絕對不會把我忘了的。”

    那麼長的時間，有那麼多兩人經歷的事情。

    她相信師父不會忘記的。

    “可若你遇到危險呢？”米玥繼續舉例子，她是希望這小姑娘為自己多著想一點的，“以你現在的修為，並不是這個大陸最厲害。”

    “遇到危險不是還有師父嗎？”

    “若對方的修為比你師父還厲害呢？”米玥繼續說，看著她的眼神也帶著幾分著急，“你難道就看著你師父被欺負嗎？”

    聶宛猶豫了。

    雲冉也不說話，就等著她自己做決定。

    好一會兒後，聶宛抬眸看著她們，表情很是認真：“若真的遇到了，那我就跟師父一起共進退，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

    “在你心裏，你的師父比你任何東西都重要嗎？”雲冉問她，嗓音很淡。

    “是。”

    聶宛給了肯定答覆。

    聽到這個答案之後，米玥跟雲冉也不摻和了。

    之後的事情，還是讓她自己去經歷吧，很多事情自己不去經歷，就不知道會後悔。

    年少，總是會為自己的衝動買單的。

    半晌後。

    姜曜端著粥進來，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後，可心疼了：“宛宛，起來吃飯。”

    聶宛起身。

    她看著姜曜劍眉星目的俊逸模樣，紅唇微啟開了口：“師父，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先把粥喝了，其他的待會兒再說。”

    聶宛也乖乖聽話。

    看著她一口一口將粥吃了，姜曜的心裏也稍微放心了一點。

    能吃能喝，傷勢恢復沒多少問題。

    他將碗放好，坐在她的床邊，關心而又耐心的看著她問：“你剛剛想問我什麼。”

    “我想問師父，如果我之後真的不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了，您會不會招收新的徒弟。”聶宛是真的有些擔心，以前仗著自己的天賦無憂無慮，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沒有安全感，“會不會不要我了。”

    “不會。”姜曜都沒思考，直接就給了她這個答覆，“師父只會有你這麼個徒弟。”

    他這一生本來都沒打算收徒弟的，礙於百仙門的規矩，不得不收徒弟。

    下山的時候，剛好看到朝氣蓬勃，活潑可愛的聶宛，就將她帶回了山門。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姜曜給了她肯定的答覆，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安撫道，“你就安心養傷，之後師父會幫你恢復到以前的，不要整天胡思亂想。”

    “知道了。”聶宛展顏一笑。

    姜曜又跟她說了一番話，才走了出去。

    出去時，淺月上仙正好在外面等著他，她看著他手中的碗，手略微一緊，強扯出一抹笑容問道：“聶宛剛剛吃過飯嗎？”

    “嗯。”姜曜對外人就冷淡多了，一身白衣看起來宛如冷漠的謫仙，“師妹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跟師兄談聶宛的事情的。”淺月上仙斟酌一番後，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