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月眸子一冷，拳頭捏的很緊。

    姜曜在聶宛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溫柔的訓斥道：“還不回去念心決。”

    “哼。”聶宛傲嬌的一聲。

    這一聲。

    淺月上仙吃醋了。

    她看到姜曜看向聶宛眼中的寵溺，知道自己喜歡的這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喜歡她。

    想著想著，心裏就有些難受。

    “大師兄。”淺月臨走前說了句。

    “嗯。”

    “雖然你是聶宛的師父，但是有些該嚴厲的還是要嚴厲。”淺月上仙知道姜曜最在乎的是什麼，不著痕跡的將兩人的關係弄散，“否則會讓聶宛恃寵而驕。”

    “我的徒弟，我願意。”姜曜很直接的一句，沒給她任何機會。

    聶宛對著淺月上仙吐了吐舌頭，可以說是淘氣的不行。

    姜曜看到了也沒生氣。

    淺月一點都不生氣，她淡淡一笑，視線落在姜曜身上，隨口一句：“我知道你很寵愛自己的徒弟，也知道你對聶宛很寬容，但……”

    後面的話，她沒有直接這樣說出來。

    在聶宛不滿的眼神中，她踮起腳尖湊到姜曜的耳邊，輕聲低語道：“你對她越寵溺，她就越喜歡你，到了那個時候，心情不純，想要位列仙譜就難了。”

    此話一出，姜曜眉心一蹙。

    “師兄，寵愛自己的徒弟是每個師父都會做的事。”淺月往後退了一步，朝聶宛看了一眼後，用眾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可有時候過了，就不好了。”

    “知道了。”姜曜嗓音微沉的一句。

    若不是淺月這句，他可能真的會對宛宛無底線的寵愛。

    可這隻會害了她。

    回去的路上。

    聶宛見自家師父對自己沒有之前疼愛了，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原因，只好將目標放在她們剛剛說的話上：“師父，剛剛淺月師姑對你說什麼了。”

    “讓你監督你好好修煉。”姜曜雙手背在身後，嗓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我纔不信呢。”聶宛哼哼道，轉過身來看著他，倒著走，“要是她只是跟你說了這些，你為什麼忽然對我的態度都變了？”

    “宛宛。”

    “她是不是說了我什麼壞話？”聶宛猜測著，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態度的變化。

    “她是你的師姑，你怎麼能這樣想她？”姜曜覺得自己寵愛過度了，纔會讓小徒弟胡思亂想這些東西，“現在馬上回去給我面壁思過，什麼時候靜心了，什麼時候出來。”

    “不要。”

    “你到底還將不將師父的話放在心裏。”

    “我當然放在心裏了。”聶宛跟他並排走在一起，靈動的眼睛撲閃了一下，“可讓我面壁思過我就會胡思亂想，會覺得師父是不是想收其他懂事的徒弟了，是不是不想要宛宛了，到了那個時候，更加不能靜心了。”

    姜曜：“……”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說出來讓他心軟，偏偏自己還信。

    淺月說的沒錯，自己的確不能再這樣慣著她了，若因為自己讓她不能位列仙譜，就真的罪過大了。

    “那就等你靜心了再出來。”他狠心說了這句，眨眼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