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思考未來
一連幾天,陳修平就再也未見到蘇寧兒了,而蘇月兒也見的少了,蘇家的家丁對自己的約束也愈發的鬆散了,後面就只有老李一直跟著自己。
一連幾日,陳修平經歷上次出門被眾人包圍探討學識之後,這幾天也就基本上沒有出門。
初春的清晨,東方的太陽纔剛剛露出微微的日光,撒落些許的光芒在這古老的宅子內,些許的霧氣讓這古老的宅子有了更神秘的氣息。
過了幾天,關於陳修平的話題也被其他的話題沖淡了,對於陳修平來說是個好事,人要避其鋒芒,韜光養晦纔是硬道理。
陳修平哼著小調在這小院子出發開始晨跑,對於自己薄弱的身體,陳修平早已制定了一個長久的鍛鍊計劃,前面身體素質不夠,只能在室內做一下準備運動,現在調養了一段時間的身體,便開始跑步了。
跑了幾圈,這跑步的路線便固定了下來,陳修平也就開始欣賞這江淮的風景了。
這個時間段正是江淮由安寧轉為喧囂的一個時間段,夜的寧靜剛剛消失,新的生活剛剛開始,河裏透過小船運送著各種貨物的小船靜靜的駛過河面,集市也纔開放,能夠遇見的人不多,但是還是能感覺出一種新的一天的活力的感覺,偶爾能看見一個衣冠不整的,行色匆匆的路人走過,怕是才從青樓出來,怕家中妻子責備。
幸福往往就這麼簡單,前世的陳修平覺得幸福建立在金錢和地位之上,現在的陳修平覺得幸福莫過於這番平靜的生活。
繁華與寧靜是一對反義詞,見過了現代大都市繁華的陳修平覺得這看似繁華的江淮也不過就是那樣,古代人的追求不高,除了升官發財就是好好過日子,生活在古代確實容易滿足。
之前與王公下象戲之時,王公雖然看似是退隱的大學士,但是對當今的時局十分關注,下象戲的時候時不時就和陳修平談論談論,雖然這江淮看起來是歌舞昇平,但是這也僅限於這富足之地,這江寧州還有很多的地方隨地都是乞丐,災民,成群結隊的,而且賣兒賣女的現象比起往年更多了,雖然把兒女賣到富人家庭,青樓等地方能吃飽穿暖,但是也算是妻離子散了。
在這江淮還好,煙花之地,兒子賣到富人家當個家丁,女兒賣到青樓,天賦不錯的話做個歌妓,也能免去不少的侮辱,老來無錢的話青樓念及舊情也能當個打雜的,但是這僅限於江淮等地,其他地方連兒女都只能捨棄,而不是拋棄。
尤其是今年,汛期來的早,江淮河下游死了很多人,很多災民往上游逃,除了江淮這幾個富足一點的城市能施點粥,其餘城都是禁閉城門不許災民入城,前一天還在門口乞討的災民,第二天就發現死在了小巷裏。
這些事情見了也就習慣了,陳修平自問不是鐵石心腸之人,偶爾遇見還能施捨點,但是多了也就無能為力,畢竟他只是個小小的平民,這種國家的事情不是他能操心的。但是王公不一樣,對於這些災民時常提起:“今年可不是什麼好年歲啊。”新宋初年,太祖打下江山,國力昌盛,雖不是什麼萬國來賀之朝,也算是歌舞昇平,現如今外敵覬覦,當今聖上又不思改革之意什麼的,聽的多了,陳修平也腦漲,經歷現代歷史學習的陳修平對於這些沒有太大的興趣,任何朝代都有興盛和沒落,這是歷史的潮流。
至於這個國家還能存在多久,陳修平沒有太多的擔心,他對於這個世界還沒有太多的歸屬感,思維還停留在他是一個現代人的階段,如果發生了戰亂,這世界大片的土地,到時改名換姓,換個地方生活便是。
他到沒有什麼想拯救這個朝代的想法,前世的他早已累了,熱血也不屬於他這個經歷生死的人了,諸多黑暗,諸多不公平在前世就已經看淡了,就算世人疾苦,他以一個局外人的看法顯然是不能引起他的同情的。
對於國家困苦什麼的,陳修平反而更在意的是自己的生活,雖然之前他對自己贅婿的身份不在意,但是生活了這麼久還是感覺到了不自在。
他現在的生活屬實有些無聊,前面蘇寧兒說的自己去教書,結果蘇寧兒自從那日一走,便沒有後續的說法,這吃菜就只能那麼幾種味道,讀書就只能看些四書五經,娛樂方式全靠看熱鬧,至於青樓,他到現在都沒去過,因為自己是贅婿的身份。
無聊的久了,陳修平的想法也就只有吃喝玩樂了,至於脫離吃喝玩樂,花個幾十年,來一場工業革命自己也享受不到,所以也就沒往那邊想了。
一路跑,一路想著以後,陳修平也就跑到了江淮河的邊上,後面的老李雖然沒有上前,但是臉上的緊張表情還是溢於言表。
看著河中不斷流淌的河水,陳修平居然想自己要不在經商方面表露一些才華,以後家中的地位提高一點,攢錢開個青樓,又或者當個蘇家其中一個店面的掌櫃什麼的,想著想著,陳修平自己為這些想法笑了起來,當真是閒的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