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蒼山劍法
他堅信,自己的兒子一定會贏的!
柳鸞收到父親的眼神,眸中也變得更加堅定。
擂臺上的柳天一連勝了好幾場,心中自有些傲氣,對這最後一場的勝利是勢在必得,對於柳鸞這個三年都待在桃花源的人也自是瞧不起的。
他一心只想速戰速決,拿下冠軍。
在柳鸞正想與他自我介紹時,柳天便出了手,一陣掌風打過去,柳鸞側身躲過,隨即閉上了嘴。
柳天再次發招,他腳下屬於破穴五重巔峰的行陣清晰可見。
柳鸞輕輕皺眉,再次躲過,既然柳天想速戰速決那就速戰速決吧。
隨即他一個閃身下一秒就到了柳天的身後,手中迅速結了一個金色能量團向柳天打去。柳天被打中肩甲,往後推了好幾步,臉色有些發白。
臺下原本有些準備看好細的人群也都變了臉色,他們都在剛剛打了賭注,大多數人都賭的是柳天能贏,而現在看來情況有些不妙。
柳天強撐著身子快速站起,起身躍到半空中,手中凝出黃色能量想要一掌劈過去。
而柳鸞躲閃的卻顯得格外輕鬆,趁著柳天的能量打出,直接疾步抵達柳天的面前,長劍直指柳天的脖頸。
臺下的人紛紛倒抽了一個涼氣,柳天已經是破穴五重巔峰了,而對上三年未見的柳鸞,他輸的卻是如此容易,那柳鸞的實力……
“剛剛忘了告訴你了,我是柳鸞,破穴境界六重巔峰。”柳鸞收回長劍,開口說道。
“哈哈哈好!”高臺上的老者快步走下來,伴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
隨之走下來的還有柳龍,他的眼睛裏也盡顯愉悅。
老者立即高聲宣佈,柳鸞就是本次家族大賽的奪冠者,也是可以進入天擎宗的種子選手。
柳鸞年僅十五歲,卻已經是破穴六重巔峰,今年真是人才輩出,沒人會不喜歡有能者。
柳鸞長舒一口氣,今天的比賽就這最後一場,打的也算是很輕鬆。
而後他便收到臺上臺下各方傳來的目光,有欽佩的,有不服的,也有嫉妒的。
柳鸞都沒在意,他只需要做好自己想做的,畢竟實力擺在這兒。
家族大賽正要正式解散,柳鸞也打算等會離開離開。
但沒人注意到擂臺上被打倒的柳天吐出一口鮮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柳鸞身上,而柳鸞的目光卻是在看旁邊的山石,心中明朗了許多。
山澗大石上的紫花,依舊鮮豔璀璨!
此時已是初秋,紫花卻絲毫沒有凋零的意思,依舊光彩奪目,似要與那註定凋零的時節,抗爭到底!
柳鸞心中感嘆,當初若是選擇放棄,如師傅所說那般棄武從文,便沒有機會見到韓清風,更不會受他恩德,重新鑄基,那兩套高深武學,也不會有機會染指!
肯付出堅持的人未必都會成功,但他們所面臨的機會卻會比那些輕易的放棄的人,多上許多!
一陣斥罵聲突然傳來,柳鸞的注意力已被吸引!
他朝著發聲處奔去,沒走多遠,就見到前方黑壓壓的站滿了人!
奔近去看,就見到眾師兄師姐們聚集在一起,當先一人卻是身形肥胖的張大倫!
在張大倫的對面還站著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這中年男人柳鸞卻是見過,是那八陽峰支脈首座王冠儒!在他的身側還站著一個青年,赫然竟是南宮翎!
南宮翎用手捂著那日被柳鸞刺傷的腋下,滿面羞憤之色!
柳鸞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只聽王冠儒沉聲道:“張師兄,同門比武點到為止,你怎麼能縱容弟子傷我愛徒?”
張大倫冷笑一聲,道:“王師兄,你莫拿師弟開玩笑了,我這九陽峰的徒弟幾斤幾兩你又不是不知道,誰能傷到你的徒弟?”
王冠儒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道:“如此說來,你是存心袒護了?”
張大倫的臉色也變了,道:“你若存心滋事,我張大倫奉陪到底!”
王冠儒文武皆修,涵養頗深,但此刻也按耐不住心中怒意,正要發作,又是一陣人聲傳來:“張大倫,你欺人太甚!”
只見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指著張大倫道:“你縱容弟子,傷我徒弟,今日你非給我個交代不可!”
這人竟是四陽峰首座萬滄海!
萬滄海說著,將一個青年推到了張大倫面前。
柳鸞定睛看去,這青年肩膀上纏著白布,神色傲然,赫然竟是江辰!
柳鸞暗暗叫苦,弟子間私下的比試,又何必驚動師傅?張大倫師傅若知道傷害同門的是我,必會對我懲罰!
張大倫冷笑道:“看來你們兩個是閒的沒事故意來找我的麻煩,那好,我張大倫奉陪到底!”
萬滄海見張大倫兇色盡顯,自視支脈首座之尊,並不想把事情鬧大的他,強忍怒意,緩聲說道:“我知道你張大倫是出了名的護短,但你門下弟子既傷了同門,也總該給我個交代吧!”
九陽峰的弟子們,面面相覷,均在猜測打傷他們的會是誰,可一番猜想下來,均認為是王冠儒、萬滄海有意誣陷,九陽峰的弟子根本沒有那個實力,能傷的了南宮翎、江辰二人!
張大倫卻認為他們是故意嘲諷自己門下無人,怒道:“混賬,你們二人欺人太甚,我門下都是些三等弟子,南宮翎是入室弟子,江辰是將至準長老級弟子,我門下弟子,連他們十招都接不住,又談何打傷他們?”
“好!好!好!看來你是鐵了心不講道理了!”萬滄海只道張大倫是故意袒護,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二人此刻已是劍拔弩張,似隨時都準備出手!
眾弟子見狀無不膽寒,兩位支脈首座動手較量,那可是天正派的大事!
柳鸞卻心存愧疚,他知這事是因自己而起,絕不能讓師傅替自己承擔,況且與南宮翎、江辰動手都是他們挑釁在先,若是將事情原委說清楚,王冠儒,萬滄海也未必完全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