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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妖女

    “你們,都是從帝都王府精心挑選出來的得力服務人員。”

    “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把烈王和王妃照顧好了。”

    “同時,再提醒你們幾點。”

    說著,姜雲飛揹着手,從幾十名男女人群中穿過,威嚴大喝。

    “第一,別以為這裏沒有帝都王府管得嚴,就給我溜邊兒的撒野,沒規沒矩。”

    “第二,別仗著自己是烈王身邊的人,出去後就敢狐假虎威,橫行霸道。”

    “第三,最高保密協議你們都簽署了,要是誰敢違反洩密,格殺勿論。”

    “第四,王妃身體不好,更需特別照料,要是出現半點紕漏,提頭來見。”

    “第五,江南是烈王故鄉,少不了有些許舊友貴客登門拜訪,接待時不得收受門敬,不得以貌取人,不得盛氣凌人,服務必須一視同仁,謙卑低調。”

    說到這裏,姜雲飛猛然轉過身,再次掃視著一臉恭敬的男女眾人們。

    “以上五點,要是誰敢違反,我扒了他的皮。”

    這最後一句話一出,現場的男女眾人同時渾身一顫,接著不約而同的齊聲應答。

    “遵命!”

    “各安其位!”姜雲飛一揮手,轉身匆匆進了水域軒莊園。

    莊園內,宏偉寬敞,大氣磅礴的客廳內。

    凌烈將方伊人抱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

    帶著驚奇的目光掃向四周的一切,方伊人的靈魂已經徹底麻木了。

    “凌小烈!”

    嗯了一聲,凌烈回頭。

    “你掐我一下。”方伊人衝凌烈伸出纖纖玉手。

    凌烈沒掐,而是衝着她高挺的鼻樑勾了一下。

    “都是真的。”

    “我都不敢眨眼。”方伊人有些自嘲的嘟囔:“怕一眨眼,這一切都消失了,尤其是你。”

    凌烈嘆了口氣,繞到身後抱住了她。

    就在這時,姜雲飛匆匆跑了進來。

    “啟稟烈王,天靈子先生到了!”

    聞言,凌烈猛然抬起頭。

    “請!”

    姜雲飛哎了一聲,正轉身要走時,只聽客廳大門外,傳來一個優雅而甜美的女孩聲音。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

    “我來問道無餘事,雲在青天水在瓶。”

    話畢,一道白衣飄飄,白沙斗笠遮面的窈窕神秘女子,手持佛塵,緩緩出現在門口。

    看到這人,坐在椅子上的方伊人頓時捂嘴驚呼。

    “仙女!”

    凌烈卻是冷哼了一聲。

    “神出鬼沒!”

    白衣神秘女子悠然而至,在離凌烈和方伊人不到三米的位置上停下,微微鞠躬施禮。

    “無量天尊,貧道閒雲野鶴,當不起我帝國九星戰神一個請字。”

    說著,她直起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方伊人。

    “果然是仙姿玉貌,光豔逼人,不愧為江南第一美人。”

    凌烈緊盯著白衣神秘女子:“如何?”

    “烈王殿下出的題目是難了點。”白衣神秘女子微微頷首:“然而貧道可勉力為之。”

    話音落下,她纖手一揮,伴隨著呼哧一聲,一根絲線衝出,立即纏在了方伊人的手腕上。

    這神乎其技的一幕,看得方伊人驚訝萬分。

    少許後……

    絲線又傳來呼哧一聲,立即收回。

    “不錯。”白衣神秘女子輕嘆:“高空跳下,重力衝擊,雙腿經脈具斷,兼營養不良,勞累過度,伴有心悸之症。”

    聽完這話,方伊人瞪圓了美眸驚呼。

    “你……你是神醫?”

    “若不好好調理。”白衣神秘女子彷彿無視方伊人,繼續說道:“恐終身不孕。”

    這話一出,方伊人臉上的驚奇瞬間被驚慌取代,連帶著身後的凌烈,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終身不孕!

    這四個字的殺傷力太強。

    凌家歷經滅門浩劫,只剩凌烈一人,一脈單傳。

    作為妻子,如果不能有子嗣延續,既無法面對闊別已久的夫君,更無顏面對九泉下慘死的凌家二百餘口英靈。

    “神醫!”方伊人回過神,急忙問道:“我該怎麼做?”

    白衣神秘女子:“你問的是腿,還是疾?”

    “疾。”方伊人毫不猶豫地回答:“如何避免終身不孕?”

    “好一個多情多義的江南第一美人。”白衣神秘女子打量著方伊人:“腿就不要了?”

    方伊人灑脫的一笑:“順其自然。”

    緊盯著方伊人良久,白衣神秘女子深吸了一口氣。

    “也罷,先疾後腿,主次有序,但有條件。”

    方伊人:“請講!”

    白衣神秘女子:“需言聽計從,需深信不疑,半年保你痊癒。”

    聞言,方伊人遲疑地點頭:“好!”

    下一秒……

    白衣神秘女子突然身形一閃,詭異地出現在方伊人面前。

    緊接著,她白衣長袖一捲,帶著方伊人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驚世駭俗的一幕,頓時讓身在現場的姜雲飛徹底看傻了眼。

    “不……不是……王妃一個大活人,就被她這麼一卷,就不見了?”

    看著姜雲飛的大驚小怪,凌烈平靜地指了指天花板。

    姜雲飛瞪圓了眼睛:“上天了?”

    凌烈:“……”

    “額……”姜雲飛又立即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到樓上去咯,我就說嘛……”

    凌烈繞過空蕩蕩的椅子,扭身坐下。

    “羽林衛全撤,血影回後山,無事不得露面。”

    一聽這話,姜雲飛當即大驚失色。

    “烈王,羽林衛已經全撤了,可是血影是您的親衛隊,要是全到後山去,那這麼大個莊園……”

    “有你足夠了。”凌烈饒有興趣地掃視著四周:“這個園子閒置了可惜,可以折價買下,款項打入統帥部公共賬戶。”

    聞言,姜雲飛差點沒一頭栽倒。

    “不是,烈王,這園子本就是帝國統帥部為功臣良將,退休大員修養建造。”

    “那些毫無戰功的人都可以免費享用,您戰功赫赫,又貴為帝國王爵……”

    “我不是他們。”凌烈橫了一眼姜雲飛:“公是公,私是私,不可混淆。”

    看著凌烈,姜雲飛長嘆了一口氣。

    “那好,這座莊園建造時,撥款是20個億,實際用款14億6千萬。”

    “加上閒置了一年多了,咱們折價12個億……”

    “20億。”凌烈一臉肅然地說道:“一分不能少。”

    “不是……”姜雲飛著急地看向凌烈:“烈王,這是為什麼呀?”

    凌烈緩緩伸出手,指了指客廳裡掛著的幾幅字畫。

    “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

    “黃庭堅的松風閣詩帖。”

    “顏真卿的自書告身。”

    “哪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不值多出的幾個億?”

    聽完這話,姜雲飛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的佈置和擺設。

    下一秒,他衝着凌烈重重地點了點頭。

    “烈王,您真是文武雙全的大行家啊。”

    “別拍馬屁。”凌烈從身上掏出那張七星黑卡:“從這裏麵劃20個億。”

    姜雲飛:“咱們王府的賬上還有錢!”

    凌烈將七星黑卡放到桌上,緩緩站起身。

    “從現在開始,不準叫烈王,改口。”

    丟下這話,他徑直朝大廳門口走去。

    看著凌烈的背影,姜雲飛張了張嘴,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烈王之所以是烈王,不僅是因為他為國征戰,所向披靡。

    還因為他從不與*同流合污,不佔國家和兄弟們絲毫便宜。

    獨樹一幟,甚至身居高位,卻心細如髮。

    他很清楚王府賬上的資金,根本不足以支付這20個億的莊園購房款。

    所以,他纔拿出了這張七星黑卡。

    “你呀你。”姜雲飛轉身拿起桌上的七星黑卡:“真動用了你,陛下和朝野上下恐怕都得無地自容。”

    說完,他也拿著七星黑卡,匆匆轉身離開。

    江南北郊,一座豪華的別墅內,傳來撕心裂肺,殺豬般的痛叫。

    一間無菌的私人治療室內,許長樂趴在病床上,滿頭大汗,痛苦得臉頰扭曲。

    嘣的一聲,一顆血淋淋的子彈從他右臂中被取出,扔進裝著酒精的不鏽鋼托盤裡。

    緊接著……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在幾名漂亮護士的輔助下,開始對傷口止血,消毒,上藥,包紮……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抓起不鏽鋼托盤裡的子彈頭。

    “NP73手槍專用彈頭。”

    病床邊,一位身穿黑色大衣,身材魁梧的年輕人皺起眉頭。

    “一個殘廢還那麼多事兒?”

    他,是江南四大豪族之一的許家二少爺,許長空。

    “那個殘廢好對付。”許長樂憤憤不平地說道:“關鍵是後來橫插一槓子的神秘傢伙。”

    說到這裏,許長樂滿臉的心有餘悸。

    “狠啊,而且人狠話不多,還他媽是個超級快槍手。”

    “我就沒見過開槍速度這麼快,準頭這麼足的狠人。”

    “打我們許家保鏢的腦袋,就他媽像在打氣球,一槍一個,槍槍爆頭,連眼皮都不眨。”

    “甚至,讓我們連逃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聽完許長樂的話,許長空緩緩捏緊了手裏的子彈頭,一張國字臉上露出陰冷的殺氣。

    “江南,絕不允許這麼牛逼的人物存在。”

    就在這時,無菌病房外,突然傳來一個雄渾的聲音。

    “還有更牛逼的。”

    話畢,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風塵僕僕,並且馬上脫掉了身上的黑色大衣。

    “醫生護士都出去。”

    聞言,幾個醫護人員急忙匆匆退出。

    看到這人,許長空急忙迎了上來。

    “大哥,你不是在參加新任總督的接風酒宴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老五闖了這麼大的禍。”中年男人沒好氣地冷哼道:“我能不回來嗎?”

    說著,他冷冷轉身看向許長空。

    “柳寒媚的人把電話都打到老爺子那兒了,聲稱要是咱們許家今天不把事情處理了,她要上總督行轅鬧去。”

    “這個妖女那兒來的膽子?”許長空憤怒地喝道:“她敢對我們許家……”

    “今天這個賤貨也插手了。”許長樂忽然打斷了許長空,咬牙切齒地喝道:“我饒不了她。”

    “你閉嘴吧。”中年男人扭身橫了他一眼,輕嘆道:“保鏢的屍體我都帶回來了,一會兒*去處理掉。”

    “我?”許長空立即瞪圓了眼睛:“咱們許家被人欺負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中年男人臉色一沉,怒聲喝道。

    “這件事不能鬧大,至少在這關口不能鬧大,否則對許家不利。”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許長樂,一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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