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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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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二路譚腿

    “苦力強,苦力強,過來幫個忙,這東西太重了!”

    “苦力強,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啊,剛纔包租婆還找你來著!”

    “嘿嘿,苦力強你慘了,包租婆說你明天再不交租,她可就要趕人了!”

    折騰了一整天,李言終於在苦力強得帶領下來到了《功夫》中的核心地點,傳說中的豬籠城寨。

    這裏生活著形形色色的租客,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些尋常百姓,但也有不少臥虎藏龍的高手,苦力強就是其中之一。

    來到豬籠城寨,李言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一股十分濃烈的煙火氣息,是人間的味道。

    這裏不繁華也不高貴,但所有人都很開心的活著。

    苦力強人品不錯,剛一回來就陸續有人跟他打招呼。

    “我跟你說,這裏最兇的就是包租婆,你以後見到她可千萬要注意點,不然有的你苦頭吃。”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還真虧了你,沒有你剛纔弄到的那筆錢,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包租婆!”

    “算了,往後日子還長,很多事情你慢慢會知道的,而且多待兩天你會喜歡上這裏的,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苦力強簡單跟李言介紹著這裏,但李言的注意力卻飄向了另一個地方——阿鬼麪館!

    遠遠的,李言就看到一中年漢子正拿著一根三米多長,足有大腿粗的竹竿在擀麪。

    那不是別人,正是身懷五郎八卦棍絕技的武林高手——阿鬼!

    李言眼珠子一轉,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麼讓阿鬼把五郎八卦棍絕技傳授給自己了。

    這事不著急,眼下可以先去混個眼熟。便拽了拽苦力強,指了指阿鬼麪館,示意自己想去吃麪。

    苦力強順著李言指的方向一看,笑道:“你想去吃麪?沒想到你還挺有眼光,阿鬼師傅的麵可是一絕,那勁道在其他地方可吃不到!”

    “走,既然你想吃麪,那我們就去吃麪,正好我也幾天沒吃了,還真有點饞。”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李言和苦力強來到麪館的時候,阿鬼已經準備要打烊了。

    看到苦力強來了,便熱切的打了個招呼:“阿強來了啊,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哎呦,哪來的大猴子!”

    “嘶!”

    李言一呲牙,隨手拿過一根半米長多長的擀麪棍,擺出一個齊天大聖的造型將棍子在手中轉了兩圈,然後又甩手丟給阿鬼。

    李言這是誠心想試試阿鬼的身手,沒曾想阿鬼完全跟個笨拙的中年人一樣,手忙腳亂的一通亂抓,擀麪杖沒抓到,人倒是被桌子絆的一趔趄,眼瞅著就要仰面摔倒。

    關鍵時刻苦力強眼疾手快的扶助阿鬼,哈哈大笑道:“阿鬼師傅你千萬可慢著點,你今天要是摔著了,我們可就沒飯吃了!”

    “趕緊的,先來四碗麪,再來兩個小菜一斤燒酒,我給你講講這傢伙的來歷,我這一天的經歷都能寫成書了!”

    苦力強一邊說著,一邊找了個位置坐下。李言沒有試出阿鬼的身手,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也只能作罷。

    阿鬼看苦力強餓的夠嗆,快速端上兩個小菜和兩瓶燒酒讓苦力強先墊著肚子,然後就開始起火做麵。

    這一開始做麵,阿鬼五郎八卦棍的功底就不知不覺展現了出來。三米多長的粗竹竿在他手上明顯有一種獨特的韻律,面板上的麪糰在這種韻律下慢慢成型,一看就很勁道。

    阿鬼做麵的時候,苦力強便把自己這一天的經歷講給阿鬼聽。

    很快阿鬼便也對李言產生了興趣,開始他還略有懷疑,可看到李言一口酒一口菜的樣子簡直與人類無異,心中的疑慮就打消了許多。

    再次看向李言時,阿鬼眼中精光閃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言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這麼舒暢的吃一頓熱飯是什麼時候了,再加上阿鬼做的麵確實夠味夠勁道,所以他這一頓飯生生吃了三大碗麪!

    吃飽喝足,臉也混熟之後,李言便跟苦力強回了家。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才矇矇亮的時候,苦力強便把李言叫了起來。

    到阿鬼麪館裡草草吃了點早飯,苦力強便帶著李言出了城寨,直奔江邊碼頭而去。

    李言還以為苦力強是要帶自己去扛包,沒想到苦力強沒有帶他去碼頭,而是去了碼頭旁邊的樹林。

    “我是十二路譚腿的第三十八代傳人,三歲習武,八歲小成,十四歲的時候便已經是門派裡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不過在武林之中打打殺殺二十年,我也厭倦了武林生活,便歸隱在市井之中。”

    “這次之所以決定傳授你武藝,主要還是看你我有緣。但就像我說的,我僅僅是傳授你武藝而已,我們之間不存在師徒關係。”

    李言點點頭,他沒想到苦力強這麼快就要教他武功,心裏難免有些興奮。

    不過這邊他纔剛剛一點頭,那邊苦力強便面色一凜,隨後一個墊步擰身,右腿閃電般的踢向身邊的樹幹。

    只聽“咔嚓”一聲巨響,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的樹幹竟是生生被苦力強給攔腰踢斷!

    李言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這是何等的筋骨與力量,才能造就這樣驚人的效果啊!

    “南拳北腿,南拳是指洪拳,北腿便是譚腿!譚腿起源於山東龍潭寺,故此被稱為譚腿。”

    “明朝正德年間,少林寺高僧相濟禪師造訪山東臨清龍潭寺,與崑崙大師後輩傳人躍空大師交流武學,譚腿由此而來!”

    “最早的譚腿共有十路,頭路出馬一條鞭,二路十字鬼扯鑽,三路劈砸車輪勢,四路斜踢撐抹攔,五路獅子雙戲水,六路勾劈扭單鞭,七路鳳凰雙展翅,八陸轉金凳朝天,九路擒龍奪玉帶,十路喜鵲登梅尖!”

    “隨後少林高僧又為譚腿增添兩路,十一路風擺荷葉腿,十二路鴛鴦巧連環!”

    “咔嚓,咔嚓,咔嚓……”

    李言目瞪口呆的看著苦力強演示的十二路譚腿,他每踢出一腿,便少說有一棵成年人大腿粗的樹木被攔腰踢斷!

    以至於等苦力強將十二路譚腿招式演示完的時候,四周已經沒有完好的樹了!

    “俗話說得好,練拳不練腿,如同冒失鬼!我們譚腿講究的是動作精悍,配合協調,招數多變,攻防迅疾,爆發力一定要強!”

    “出腿時一定要注意,下盤發招腿三寸不過膝,上盤進擊以劈砸猛招為主!”

    “手是兩扇門,全憑腿打人,譚腿四隻手,人鬼見了都發愁,哈!”

    苦力強動作不停,猛的一聲爆呵,就又是一個側踹踹了出去,這一次他的目標是一棵需要兩人才能環抱過來的巨樹。

    李言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心說這麼粗的樹總不可能被攔腰踢斷吧,否則苦力強豈不是成超人了!

    “嘭!”

    果然,苦力強終究還是血肉之軀,他這一腳並沒有把大樹踢斷。但隨著一聲悶響,整顆巨樹都劇烈晃動起來。

    跟著,大片的樹葉和樹枝“刷刷刷”的落了下來。

    苦力強緩緩撥出一口濁氣,收回腿的時候李言不由瞪大了雙眼,只見那巨樹之上竟是被苦力強踢出了一個沒到他小腿的大坑!

    炸裂開來的老樹皮觸目驚心,這根本不像是被人踢出來的,而像是被炸藥炸出來的!

    李言兩眼之中不停閃爍著星星,兩條腿有些發軟,只想給苦力強獻出膝蓋,心中想要學習十二路譚腿的念頭已經達到了頂峰。

    可還不等他做出反應,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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