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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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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放棄救治

    隱藏任務竟然不讓侯烈給謝冉冉進行救治,這是為什麼?難道只是爲了故意刁難自己?

    “如果是故意刁難,這就太沒勁了,人命關天,冉冉的病情耽擱不得!”

    蕭灑這一次沒有打算完成隱藏任務,到其他醫院找其他醫生費時費力,不如直接讓侯烈為謝冉冉治療更快更直接。

    更何況蕭灑耗費了大量的精力製作了這麼一個生態繭房,如果不把這個生態繭房用在真正有用的地方,那自己浪費的這麼多時間和精力豈不是都打了水漂。

    於是蕭灑毅然來到了環鴉醫院,找到了主任醫師侯烈。

    侯烈這裏正好有病患在問診,蕭灑只能抱著生態繭房,默默地站在門口排著隊。

    此時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路過了蕭灑的身後,不過他並沒有徑直走過去,他的眼神從瞄到蕭灑的那一刻起,他便停下了腳步。

    蕭灑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突然停下,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那位高大男子與蕭灑在經過了短暫的對視之後,便繼續向前走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啊,在哪看到過來著?”蕭灑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只覺得對方長相似曾相識,卻不記得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

    正當蕭灑思索之際,本來正在問診的患者離開了腦外科室,蕭灑連忙拋下思考,抓緊時間與侯烈會面。

    侯烈一抬眼,看見了蕭灑以及他手裏捧著的生態繭房,連忙驚訝起身:“生態繭房……你真的到手了!”

    “能用這個東西換得一大筆的手術費,我想這個交易還是很值得的!”蕭灑微微一笑,將生態繭房放在了侯烈的辦公桌上,繼續道:“生態繭房我已經到手,你什麼時候可以給我的朋友進行手術?”

    侯烈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說道:“手術明天早上就可以開始,我可以優先給你那位朋友進行手術!”

    “既然明天才能開始,那我就明天再把生態繭房交給你。”說著,蕭灑又一次抱起了生態繭房。

    “你是信不過我嗎?”侯烈坐回到位置上,態度變得有些倨傲。

    蕭灑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信不過侯醫生,只是我覺得交易需要公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是交易的常識。我認為等到了要進行手術的時間再把生態繭房交給侯醫生最為妥當,畢竟我想侯醫生你要這玩意也不差這一天吧?”

    侯烈想要生態繭房的心情急切,但他此時又有些無奈:“好,就等明天!”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徑直闖入了腦外科室,隨後便靜靜地站在一旁。

    蕭灑向來人望去,只見來者是一名面色蠟黃的中年婦人,模樣平平,只是她的身上透著讓蕭灑感到詭異的感覺。

    中年婦人上身穿著毛衣,下身穿著棉褲,腳上卻家庭穿的拖鞋,這副打扮在當前溫暖的天氣裡就顯得很不自然。

    更令蕭灑覺得古怪的是中年婦人的眼神,她的眼睛彷彿是瞎了一般,雙眼無神,但是卻能夠一直盯著侯烈。

    中年婦人的這副模樣,讓蕭灑只覺得她像是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瘋子。

    不過這個瘋子能懂得來找侯烈這位腦外科主任,又顯得有那麼一絲智慧。

    中年婦人到來後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侯烈,看不出她有任何意圖。

    侯烈則是連忙起身相迎,眼神中充滿愛意地問道:“秋柔,你怎麼來了?”

    “我餓了……”

    中年婦女回答時的語氣如同一個有智力缺陷的人一樣,看起來絕對是有什麼精神疾病。

    侯烈點了點頭:“等我下班了,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你再忍耐一會!”

    “好……”中年婦女的眼神呆滯,看不出絲毫喜怒哀樂。

    蕭灑起身詢問侯烈:“她是?”

    “我的妻子曹秋柔。”

    侯烈突然走近蕭灑,眼神中透著兇狠,問道:“她生病了,因此變得有些呆滯,你會不會瞧不起她?”

    “不會不會!”蕭灑被侯烈態度的突然轉變嚇了一跳,他擺手加搖頭,討好般地做出回答。

    “你不會,但別人會!她這副模樣,只要出現在人前,就會受到白眼和蔑視。我作為他的老公,怎麼能容許這種事情的發生?我需要讓每個人都懂得尊重,我需要保護好她,不受到別人的欺負!”侯烈的語氣中百感交集,但這其中憤恨佔據著主導。

    “你妻子她的病無法得到醫治嗎?”

    “能想的辦法我都想過了,可就是醫不好她,以至於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侯烈此時的語氣又變爲了懊惱和自責。

    此時蕭灑回想起了侯烈曾經問過自己的三個問題,那三個問題似乎對於感情的問題有著什麼隱喻。

    “侯醫生,你能透露一下嗎?你要怎麼讓所有人都尊重你的妻子?”

    侯烈冷漠地說道:“這個事與你無關,我和你之間只有交易,好了,我話就說到這裏,你現在可以走了!”

    蕭灑帶著生態繭房離開了腦外科室,與來時不同,此時的他變得心事重重。

    他的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了當初自己潛入通風口時看到的畫面,那時在麻醉期間,蔡新突然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實在不符合常理,這裏麵肯定有古怪!

    蕭灑打消了想要離開醫院的念頭,轉頭向護士詢問蔡新和武強所在的病房。

    他被護士告知武強剛剛做了出院的手續,不過蔡新仍然留在這裏,蕭灑可以在病房中找到蔡新。

    蕭灑暗道:“奇怪,武強怎麼這麼快就被接回去了?難道他的傷勢已經治癒了?”

    空檔的病房內只有蔡新獨自一人,他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繃帶,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好像在發呆。

    蕭灑輕易地便找到了蔡新,他緩緩向蔡新走去:“喂,你還記得我嗎?”

    蔡新微微側過腦袋,眼睛木然地望著蕭灑。

    蕭灑回望著蔡新的眼神,忽然停下了腳步。

    這個眼神他太熟悉了,與之前曹秋柔的眼神一模一樣,呆滯無神,毫無生氣。

    “喂,你會說話嗎?”

    蕭灑坐在了蔡新臨近的病床上,嘗試著從他的口中探出一些線索。

    “啊……”蔡新沙啞地應了一聲,但是他好像並沒有理解蕭灑話語中的含義。

    蕭灑見蔡新如此模樣,想來是問不出什麼結果的,但他還是耐心地再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呃……唔……”

    蔡新的情況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侯烈真的醫好了他嗎?

    這時,一名麻醉科的醫生帶著一位護士走了進來。

    醫生來到蕭灑身邊對他說道:“這位先生,請讓一下,患者需要進行安樂死了!”

    “安樂死?為什麼要將他安樂死?”蕭灑驚訝地問道。

    “你不是他的家屬嗎?”

    在得到蕭灑搖頭的答覆之後,醫生回答道:“他的家屬已經放棄了對他的後續治療,同意醫院對他進行安樂死。”

    蕭灑知道,蔡新是被雙子山拋棄了,不過話說回來,那些山賊為蔡新這個小嘍囉搶救到這個份上,其實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醫生,我想請教一下,蔡新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蕭灑心中隱隱覺得此事跟侯烈有關,不過有疑點證明不了什麼,他還想再做進一步調查,畢竟這件事情有些反常。

    “想來是大腦受損太重,因此產生了思維上的障礙,無法與人溝通和交流。”醫生簡單地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謝謝醫生!”

    隨後,醫生給蔡新注射了藥劑,進行安樂死。

    至此,蔡新的雙眼徹底失去色彩。

    眼下此處再也得不到任何線索,蕭灑只能選擇離開。

    未曾想,在過道上,蕭灑又一次遇見了那個高大的男人。

    此時,那個男人手中握著一把長刀,冷眼看著蕭灑,問道:“你就是蕭灑?”

    蕭灑向男人的臉定睛一看,頓時想起了他的身份。

    這個高大男子就是當時出現在武橫身邊的餘夜梟,之前在手術室附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我不是什麼蕭灑,你認錯人了!”

    蕭灑可不想在醫院中與人打架,更何況自己手裏現在還捧著一個生態繭房,打起架來多有不便。

    “別裝了!我們查過當時那輛公交車的監控,雙子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的模樣,你逃不了了!”

    餘夜梟口中的“那輛公交車”指的就是蕭灑在與武強駕車追逐戰時,降落過的公交車,沒想到雙子山竟然都查到公交車上去了,這些人是準備趕盡殺絕嗎?

    “你想怎麼樣?”蕭灑見自己這一戰已經無法避免,便將生態繭房放在牆角,讓自己在打架時能夠發揮出全力。

    “當然是殺了你!”餘夜梟話音剛落,手裏的長刀便向蕭灑砍至,直接向蕭灑劈來,準備在數招之內瞭解了蕭灑。

    蕭灑此時的能力今非昔比,他輕鬆躲開了餘夜梟的兇猛一擊,手裏變出玄鐵匕首與餘夜梟交戰在一起。

    醫院內的眾人見到有人持械鬥毆,嚇得紛紛逃散,也給蕭灑和餘夜梟騰出了足夠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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