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撞槍口上了
蕭灑剛來到樓下,卻見到樓下地面上掉落了一張被子和一個枕頭。
不少回宿舍有路過的學員都要在被子和枕頭上跳躍踩踏一番,玩耍取樂。
誰這麼沒素質把被子和枕頭亂扔?
蕭灑看著地面上的被子和枕頭,越看越眼熟。
我擦,什麼情況?這好像是我的被子和枕頭啊!
蕭灑從被子和枕頭掉落的地方抬頭望去,正好就看到了自己所在的504宿舍,有一個可疑的腦袋在窗戶那裏探了一眼後,又急忙縮了回去。
我的舍友回來了?
等等,那就意味著這些真的是我的東西!
難不成就是被我舍友扔到到這裏來的?
蕭灑正準備上前去撿拾自己的被子和枕頭,突然間一個靈活的身影跳到了蕭灑的被子上,雙腳摩擦著蕭灑的被子,努力蹭掉鞋子上的泥土。
那個身影是一名吊兒郎當的男學員,他誇張地扭動著身姿,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
“我警告你,給我下去!”
蕭灑一般不喜歡動用暴力,除非忍不住,而現在他看著那個男學員這一副欠揍的樣子就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哎呦,這是你的被子啊,踩著還挺舒服的嘛!”
男學員顯然更加興奮,更加賣力地踩踏著蕭灑的被子。
“很好,你成功惹到我了。報上你的名字,我要知道我揍的是誰!”
蕭灑臉色鐵青,雙拳已經握緊。
“喲,想打我啊?好啊!”
男學員拿出了身上隨身攜帶的拳刺,並將拳刺套在了手指上:“來,跪下來叫爸爸,我就告訴你爸爸的名字!”
“呵,你沒機會了,說再見吧!”蕭灑從地上撿起了一枚小石頭。
“再見?”男學員還沒反應過來。
“跟你的門牙!”
蕭灑話音剛路,倏然手臂猛地使力,抓著小石頭向男學員奮力一擲。
那小石頭如同出膛的子彈,以肉眼難以覺察的速度向着男學員的面門擊打過去。
啪!
“啊!”
男學員一聲淒厲的慘叫,嘴裏流出了兩顆門牙和一淌血。
“欸,你剛纔說要讓我叫你什麼你才告訴我你的名字?”蕭灑又從地上撿起了一枚石頭。
男學員見狀,生怕蕭灑又要飛石伺候,嚇得他捂著嘴巴馬上從蕭灑的被子上離開。
他雖然害怕蕭灑的攻擊,但他的心裏仍然對蕭灑不服。
“你他媽竟然敢打我,你完了!你死定了!我在邪魔宗那邊可有人撐腰,惹了我蔣韜的下場都特別慘,你很快就會後悔的!”
蔣韜雖然牙齒被打掉了兩顆,但他仍然在努力地賣著自己的狠勁。
不過看著蕭灑手中的石頭,他感到膽寒,扔下了狠話後便轉身想跑。
咻!
蕭灑沒打算就這樣放過蔣韜,一枚小石子飛去擊中了蔣韜左腿的腿彎,一下子便把蔣韜打得單膝跪地。
“我讓你走了嗎?”
蕭灑冷著一張臉,緩緩向蔣韜走去。
他的心中正有怒火要發泄,蔣韜偏偏在這個時候不識好歹地撞上了槍口,蕭灑不拿蔣韜多開兩刀,就對不起蔣韜作的死。
此時周圍有不少學員都注意到了蔣韜的這副窘態,看著平時囂張跋扈的蔣韜現在如此落魄,眾人都在樂呵呵地圍觀著看戲。
蔣韜看著周圍這麼多人,眼中向眾人投來了求助的目光,但是他的自尊心不容許他開口求助,如果求助的話語說出口,他就徹底無法在學員中間混了。
“你叫蔣韜是吧?把我的被子踩髒了現在就想一走了之,想得挺美啊!”
“你的被子又不止我一個人踩,其他人也踩了呀,你怎麼不去找他們?”
蔣韜依靠著右腿的支撐,想要讓自己站起身。
“我讓你站起來了嗎?”蕭灑見狀,又飛起一枚石頭擊中蔣韜右腿腿彎。
蔣韜一聲慘叫,雙腿再也支撐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
噗通!
“別的人雖然踩了我的被子,但是他們跑得快,我沒有抓住。我正氣頭上呢,你這蠢貨就跑出來了,你說你為什麼非要作死呢?”
蔣韜一轉身坐在了地上,既然自己不是蕭灑的對手,索性就爺們一點,坦誠道:“是,我踩了你的被子,現在怎麼着,你要弄死我嗎?”
“弄死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蕭灑走上前去,蔣韜此時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腦袋,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
然而蕭灑只是上前扶起了蔣韜,這讓他有些意想不到。
“道個歉吧,我讓你走!”蕭灑大度地說道。
“道歉?哼!”
蔣韜一聲冷笑後,頓時怒吼一聲:“我道你媽!”
說著,蔣韜猛地揮拳,手中明晃晃的拳刺衝着蕭灑的臉頰打去。
拳刺停在了蕭灑的臉頰邊,距離他的臉頰僅有一釐米的距離。
蕭灑緊緊地抓住了蔣韜的手腕,讓他無法再進一步攻擊。
蔣韜咬著牙,手中用力想要突破蕭灑的鉗制給蕭灑一點教訓。
但蕭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反手一擰,瞬間控制住了蔣韜的手臂。
他繞到了蔣韜身後,用肘擊打,直接將蔣韜打趴在地上。
“我最後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
說罷,蕭灑飛起一腳將蔣韜踹到了自己的被子上,讓蔣韜和他留在被子上的髒污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這枕頭和被子就送給你了,好好享受吧!”
蔣韜被蕭灑這一腳踹得七葷八素,趴在那張髒被子上半天爬不起來,引起周圍人一陣鬨笑。
蕭灑見蔣韜如此模樣,便也不再管他了,徑直走上宿舍樓。
他從自己懷中拿出了一個錢包,錢包裡豐厚的紙幣讓蕭灑眼前一亮。
這個錢包是蕭灑剛在扶起蔣韜時,發揮出自己偷竊的專長,順手從他身上偷來的。
這些錢足以彌補蕭灑被子和枕頭的損失了,不過他還不甘心,到底是什麼人扔了自己的被子和枕頭,這個梁蕭灑跟對方結下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來到了504宿舍的門口,還沒開門,蕭灑便聽見宿舍內傳來了一陣對話聲。
“他最好狠一點,一拳能把人打吐血那種,看看安平能不能捱得住!”
“為什麼要捱打,安平,你敢反擊嗎?還是說你只會嬌滴滴地哭?”
“我……我不想……”
蕭灑一把推開了房門,緩緩走進宿舍,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宿舍內的三名舍友。
有一人光著膀子坐靠在床頭,滿臉鬍渣,一頭油膩且凌亂的頭髮,髒兮兮的腳丫與汗臭味混合,散發出全宿舍最刺鼻的味道,處處彰顯著邋遢和不修邊幅的樣子。
還有一個坐在椅子上,頭髮偏長遮擋住部分眼睛,目光深邃,嘴裏悠閒地嚼著口香糖。他穿搭著老舊的深色衣褲,衣著處處起球掉線,就連腳上的襪子也破了一個洞,也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最後一人的外表和衣著都比其他兩人乾淨整潔得多,模樣也是眉清目秀的,就是神色中帶著驚慌和不安,一看就很可疑。他戰戰兢兢地坐在自己的床位邊,在見到蕭灑到來後只敢悄悄瞟蕭灑一眼,隨後眼神便再也不敢停留在蕭灑身上。
那光膀子的舍友再見到蕭灑回來後,臉上立即堆起了假笑對蕭灑說道:“欸,你是我們的新舍友嗎?”
蕭灑知道對方不是個善茬,便冷淡地迴應道:“現在暫時還是舍友,但過一會兒就不知道還是不是了。”
光膀子的舍友聽出了蕭灑話語中的火藥味,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你好你好,我叫孫猛。那邊嚼口香糖的叫尚堯,坐在角落哆哆嗦嗦的那位叫安平,順便告訴你,扔了你被子和枕頭的就是他!”
蕭灑看著安平那副卑微膽小的模樣,實在不像是那種喜歡欺負別人的好事者,或許其中另有隱情。
不過模樣雖然不像,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又是什麼樣的。
自從被米可可騙過一次之後,蕭灑吃一塹長一智,不會再輕易相信一個人外表展現出來的樣子。
蕭灑緩緩地走到安平面前,質問道:“是你扔了我的被子和枕頭嗎?”
安平雖然知道自己免不了被事主質問,但當蕭灑真的走到自己面前,他又顯得十分恐懼,戰慄著點了點頭,微微撇過臉輕聲道:“是……”
蕭灑本來打定主意想好好教訓一下宿舍裡那個敢找自己麻煩的人,但是此時見到安平這副模樣,蕭灑卻又下不去手,只能問道:“你想找事是嗎?”
“沒……沒……沒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賠你被子……和枕頭可以嗎?”
安平左手包著右手,深埋著腦袋,顫抖地祈求蕭灑原諒。
蕭灑沒想到對方這個肇事者竟然表現得比自己這個受害者還可憐,這令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纔好。
此時尚堯走到安平面前,呸的一聲將口中的口香糖吐到安平臉上,然後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腦袋抬了起來。
“你剛纔扔人家被子和枕頭的勇氣去哪了?這麼快就慫了?有沒有種啊你?來,把褲子脫了讓大家看看你是不是一個女的!”
安平帶著哭腔說道:“不是,是你們讓我扔了他的被子和枕頭,我……我不想的!”
尚堯厲聲對安平吼道:“我們讓你扔你就扔?那我們讓你打他,你敢打嗎?來,我讓你你動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