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姬慘叫著被楊寧撕下了臉皮，血肉模糊的痛感令她幾近發狂，結果卻是被楊寧輕易鎮壓下來。

    撕下臉皮之後，是她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這些部位依次被楊寧一點點的用力撕扯下來，不過，爲了讓石姬更清楚的感受痛處與發散痛楚，他保留了石姬的一隻眼睛和舌頭。

    眼睛是窗戶，是引發恐懼的重要器官，用來見證恐懼的來臨，舌頭用來嘶吼，讓其感受徹骨的痛楚。

    楊寧渾身浴血，眼中遍佈血絲，神態幾近癲狂，只不過，這份癲狂的背後卻是一份極致的清醒和冷漠，他將從石姬臉上取下來的器官一一擺放在一旁，整整齊齊，就像是當初石姬虐待他母親那樣。

    “啊！”

    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石姬的腹部被楊寧洞穿，並從她的肚子裡依次撈出子宮，腎臟，脾臟，胃部等，也是整整的齊齊的擺放在一旁，這一幕震撼了翠姨，驚呆了狐酒兒，那淒厲的慘叫聲更是令人聞之心顫不已，渾身哆嗦。

    “人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扣掉四肢，內臟，只要止血及時，供氧及時，並且沒有傷到腦部，那麼距離死亡便還有一段距離，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輕易，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意氣風發嗎？現在我替我母親一一還給你，這肺葉被扯掉一半的感覺如何……”

    楊寧的面部帶著病態的瘋狂，從石姬的體內扯出半扇肺葉，石姬肺部受創，立即趕到呼吸困難，眼前世界開始變得血紅，發黑。

    眼看著她即將缺氧而死，楊寧不疾不徐的取出一管治療藥劑給她服下，這治療藥劑能夠祛除人體一切負面狀態，當然，說是這麼說，實際上它也僅僅是能夠治療一些比較大的傷口或者是臟器上引發的致命傷，至於想要憑空長出一片內臟，當下的治療藥劑還尚不足以做到。

    治療藥劑入體，石姬剩餘的半扇肺葉開始運轉，她就像是飛到岸上又重新回到水裏的魚兒一樣，大口且貪婪的呼吸著，這種獲救的感覺並未讓石姬感到慶幸，相反，此時的石姬眼中的驚恐更為濃郁，她死死盯著的少年在此刻彷彿褪去了一身好看的皮囊，變成了一名索命的厲鬼般，陰森而恐怖。

    “石家女，我們繼續吧。”

    楊呵呵笑著，惡魔的手掌再度伸向不成人形的女子，緊接著，淒厲的慘叫再次響徹雲霄。

    正如楊寧所言，人體的生命力是非常頑強的，許多時候，看似是致命傷的背後，實則卻是失血導致的呼吸衰竭和臟器衰竭，由此而引發的腦死亡，進而推進為本體的徹底死亡。

    因此，只要保證臟器不衰竭，呼吸供氧通暢，腦補神經電的交流正常，那麼一個人變不會真正的死亡，雖然會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境地，可那樣也不屬於死亡的範疇。

    現如今，楊寧扯掉石姬的各種內臟，只保留一個心臟，半個肺葉，和尚且完好的腦部，其他部分都已經被他暴虐的踐踏，變成了一灘爛泥，而石姬還是沒死，她身為星璇境練氣士，生命力本就強大，加上楊寧以治療藥劑為他續命，使得她即便遭受如此創傷還依舊活著。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其腦子早就展開本能的運作，為避免被疼死而陷入昏迷。

    只是此時，被楊寧灌入藥劑的石姬，此刻的腦神經電無比活躍，縱使是她想要昏迷也難以做到，這一刻，她僅剩的一隻眼珠子流出淚水，悔恨自己的所為，悔恨當初為何沒有斬草除根，更是悔恨自己為何是一名練氣士，無法在這個時候因生命力衰竭而死。

    她的心臟被摘下，失去供血的肺部和腦子的運作立即開始變得緩慢，越來越慢，楊寧看著石姬眼中逐漸失去的光彩，忽然面目猙獰，一把拽起她的腦袋，將一支支治療藥劑灌入她的嘴裏，抹在她的軀體上。

    宛若迴光返照般的清醒到來，石姬對上楊寧的笑容，頓時是尖叫一聲，下一刻，楊寧扣掉她僅存的眼珠，將她的舌頭連同氣管食管一起從嘴裏拽了出來，他又將石姬的肺葉在體內撕的粉碎，最後，他將石姬的腦袋取了出來，踐踏的稀巴爛。

    至此，楊寧長舒一口氣，而空中也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滴，洗刷滿地想血霧，沖洗他深深的血跡。

    楊寧仰頭，臉上沾染的血跡被雨水沖刷乾淨，他轉頭看向奄奄一息的楊振。

    楊振目睹了楊寧瘋狂報復的一幕幕，頭一次對自己的兒子產生了恐懼的感受，此刻即便遭重創，即便不久後也會因傷勢過重而死，也依舊是掙扎著向後退去，他對上楊寧漠然的雙眼，尖叫道：“孽子，你是我兒子，你要弒父不成，你要揹負不忠不孝不義之名不成。”

    楊寧露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早已是死人，又為何要在意這些名聲，更何況，說的你好像有這些品德一樣。”

    楊震哆嗦：“我是你爹。”

    楊寧口中傳出兩者音調，並同時傳出兩句話：“你不是，你不配……”

    那重疊的語句和語調令楊震呆滯，隨即，楊寧一掌拍在他的腦門，楊震的腦袋當場炸開，死於非命，此時的楊寧，是穿越者楊寧！

    少年的識海里，楊寧的執念與穿越者楊寧的意識對立，那執念露出笑容：“謝謝。”

    楊寧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執念這句謝謝所包含的意思，一重是他給了執念報仇的機會，另一重是穿越者楊寧殺了楊振，並未讓他揹負上弒父之名，雖然這種名聲執念楊寧早已不在乎，但楊寧的舉動卻還是讓他感到了一絲的溫暖。

    楊寧的執念開始了消散，他其實早就死了，當初石姬之子將他腦袋踩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即使他生母所留的丹藥治癒了他的致命傷，可他的意識也早已被磨滅，若沒有穿越者楊寧佔據他的身體，他也只會是變成一個活死人，而不會有今天。

    楊寧沉默片刻，心中五味雜陳，忽然道：“你給你母親報了仇，自己的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