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聖靈面色複雜，點了點頭：“你很不錯，三重境也能堪破，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弟子，接受我的傳承！”

    楊寧接受傳承，接受道樹洗禮與改造，他眼中茫然，忽然問道：“三聖真君的第四關，是幻境關，那麼他的道果也是幻境道果了！”

    真君聖靈點點頭，道樹道花沒入他的眉心，提供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他走出三丈空間，只覺眼前有些不太真實，他知道這是自己在幻境裡呆的時間有些久，從而導致顯示與幻境難以分辨。

    “我好像有什麼沒有記起來，難道我之前在幻境中沉淪的太深，以至於忘卻了部分記憶？”

    他抬頭看去，見到廣場邊緣翻滾的霧氣，喃喃道：“還是說，我現在還身處幻境之中，我好像記得我在進入考驗空間之前，在這裏佈置了什麼，用來防止七彩道宗那些練氣士乘我不在而逃離此地。”

    他想到這裏，腦海迷霧瘋狂震動，彷彿有一抹畫面與記憶要衝出迷霧，楊寧眼前世界再度崩塌，睜開眼，所見場景還是那片空間之內。

    “居然能看破四重幻境，我倒是小看了你。”

    楊寧捂著腦袋，直覺腦袋彷彿要被撕裂一樣，他感到腦中迷霧在翻滾不休，內部有什麼東西在不停撞擊這一抹濃郁的霧氣，使得他頭疼欲裂，隱約覺著自己忘記了什麼，又隱約覺著自己好像有什麼缺失！

    “我知道了，是系統！”

    楊寧撥開雲霧見青天，隨著腦袋疼的越發厲害，他隱約覺著自己失去的記憶撕裂了迷霧，展現在他的面前，這一刻，他眼前世界轟然崩塌，然後他看到真君聖靈滿臉愕然之色，之後，這真君聖靈連帶著三丈空間又一次崩塌，緊接著，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眼前的世界前前後後一共崩塌了九次，楊寧甦醒過來，四下看去，見自己深處一片奇形怪狀的房間裡，這個房間內部造型獨特，聲音在這裏顯得無比細微，並且無法傳遞，張口說出的話被特製的房間所吸收，這個房間乃是地球那邊一座十分有名的靜音式，安靜的程度讓普通人在其中帶上十分鐘都難以持續。

    它同樣出現在系統的商城裏，被楊寧兌換出來用以對抗真君聖靈釋放的音波攻擊。

    楊寧環顧四周一圈，腦海中沒有迷霧，四周與系統有關的事物也沒有出現迷霧，他腦海很是清晰，並沒有出現記憶缺失的事情。

    “系統是一個bug，應該是恆元界本身並不存在的事物，真君聖靈佈置的幻境可以改動我的記憶讓我迷失其中，但唯有系統真君聖靈不曾見過，也不曾接觸過，因此他無法在幻境中模擬出系統的存在，而我也正是因為幻境無法制造出迷霧而缺失了部分記憶，更是使得那部分記憶被迷霧所籠罩，因此我才能明白自己依舊處在幻境之中。”

    楊寧喃喃自語，起身暗道一聲兇險：“這第四關的幻境著實厲害，不僅讓人沉迷其中，更是可以直接改動陷入者的記憶，從而達到沉浸其中的目的，若非我擁有系統，而幻境又無法模擬出系統的存在，我可能真的要迷失在那一重重幾乎看不出破綻的幻境中了。”

    楊寧心中一震後怕，幻境其實並不可怕，一般人的直線思維會覺得只要破開了幻境就行，但真君聖靈所佈置的幻境卻是一重接著一重，你覺著自己破開了幻境而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殊不知在你破開幻境的那一刻，你已經陷入了第二重幻境之中，並且最可怕的是這第二重幻境之後還有第三重甚至第四重……

    這一重重的接連下去，陷入其中的練氣士根本難以分辨自己究竟是處在幻境之中還是現實，甚至於來到現實，還會覺著這是幻境之中，然後繼續在幻境中的一些不良習慣，接著被人在現世中活活打死，無法復活……

    “但是我又如何能肯定，我現在所在的一定就是現世，系統雖然厲害，但畢竟現在等級較低，而且……那真君聖靈也不是什麼好貨，能用古往今來恆元界誕生最強的靈動境練氣士為戰力衡量標準來對付我，這第四關的幻境他未嘗不會動用更強的力量和更高的境界，到時候一句以往的靈動境練氣士在幻境上也能達到這個標準，我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楊寧臉色微變，警惕的觀察四周，過了片刻，他沒有看到真君聖靈，而是冷笑一聲：“是現世還是幻境，這個簡單，我既然身懷系統，當然可以藉助系統來判定這裏是真是假。”

    他用積分兌換了一支精神藥劑，仰頭喝下，心道：“幻境的本質無非就是透過對神經的影響而產生幻覺，或者是透過對人的五感進行欺騙，從而達到至幻的效果，而想要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幻境裡，我服用精神藥劑就行，如果藥劑有效，我的精神力得到提升，看破幻境不在話下，如果我的精神力得不到提升，那也能說明幻境模仿的了系統的存在，但模仿不了系統的能力，我也能看破幻境。”

    精神藥劑在服下的瞬間，化作一股精純的藥力衝入腦海，令楊寧整個人哆嗦了一陣子，只感覺腦袋清涼的很，彷彿是被掏出來清洗一番，洗掉了腦海裏的無數雜念，使得他的精神更加精純，念頭更加純粹。

    他兌換第二支精神藥劑，仰頭服下，心中微沉；“但如果說……這幻境連繫統的能力也能模仿幻化出來，甚至是連精神藥劑的藥效也能變化出來，製造出一個近乎於真實的幻境，那……”

    他看了看自己的賬戶餘額，咬牙道：“那我就只能兌換個原子彈，來看看這幻境是不是連這種科技也能模仿的出來！”